死在玲珑的手里,只怕她死十次都不足惜。
又如何去面对三公子和萱儿他们?
他们对自己都那样好,自己却将他们最爱的夫人害死了。
阿亓听着剑香如同孩子一般嚎嚎的哭声,也勉强撑着身子爬起来,想去谢淳风身边,一面侧目看了一眼,嘀哝一句:“沉不住气!有什么好哭的?”能不能得救还是两码事情呢!
哪料想这痛哭流涕的剑香竟然听见了,还能在这大哭的间隙里抽出空来,“你出息你撑得住气,刚求我救你大哥作甚?”
可不,他此前还在拼命喊剑香救谢淳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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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亓冷哼一声,转头将谢淳风扶起来。
而此刻玲珑明显被沈夜澜几人困住了。
且说他们总共六个人,除了沈夜澜时隐之韩宣云,还有拓跋筝跟独孤长月,以及孟茯见过一次的阮峥。
他们五个人的武功厉害,孟茯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料想到那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阮峥,竟然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不过随后一想,他管那时隐之唤作大哥,这素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佬就只跟着大佬玩耍,大佬的朋友怎么可能是凡人呢?
所以倒也好解释,这阮峥为何也如此厉害了。
六打一,加上沈夜澜时隐之以及韩宣云三人从前也这样与玲珑的父亲交过手,到底算是有些经验的,如今又添了三个人,到底是占了上风。
众人屏住呼吸,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满是虚影的夜空,只觉看得眼花缭乱的,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他们几个终于是将玲珑制服了。
谢淳风头一个奔过去,带着满身的伤,将玲珑抱在怀里,痛声仰天怒喊:“老天爷,你怎如此不公不允?”
也不晓得是不是巧合,他这一声怒吼喊出后,那原本就布满着乌云暗沉的夜空,忽然亮如白昼,原是一道巨大的闪电将这黑洞洞的天空撕裂一般,随后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谁也不晓得谢淳风继续咆哮着什么了。
孟茯是怕雷的,在这惊慌的时候,她下意识就凭着感觉找到了沈夜澜,直接扑倒在他的怀中躲起来,小手紧紧地揪着他胸前的衣襟。
一如头一次去那李寡妇娘家回来途中,遇着大雷雨时一般模样。
沈夜澜伸手将捂着她的耳朵,将她不安的脑袋按在怀中。
其他人各去将那些重伤的扶进这破败的厅堂里来。
风越来越大,夹着些水汽,让人觉得有些冷飕飕的,这破败的房屋似乎也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
阿亓本要顾着谢淳风的,但是这会儿谢淳风眼里只有玲珑,他倒显得有些孤零零的,所以见着孟茯被沈夜澜贴心温暖地护在怀里,就鬼使神差地朝剑香斜靠过来,“怎的,你也是姑娘家,你不怕?”
却得了剑香一个白眼。
那独孤长月听着阿亓的话,则忍不住看朝一旁盘膝坐地调息的拓跋筝,走了过去在她旁边坐下,“大雨马上来了,你冷么?”一面单手解下身上月白色的袈裟,要往她身上披去。
拓跋筝吐了口气浊气,侧头打量着他的举动,只觉得甚是奇怪,“我是习武之人,怎么可能冷?你脑子被玲珑打傻了吧?给阿茯,这里就唯独她不会武功,经不得这样的凉风。”
独孤长月讪讪地收回手,看了看被沈夜澜从头到脚都捂在怀里的孟茯,“你虽不待见贫僧,但也不可这样害贫僧。”他若真将这袈裟递给孟茯遮风挡雨,沈夜澜不得打死自己么?
拓跋筝听着这话,看着那似一个人一般的沈夜澜和孟茯,眼角不由得飞出几丝笑容,“不会的,你是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
“哼!”独孤长月却是冷哼一声,心想既然如此,你怎就不接受贫僧的慈悲?
剑香这会儿已经将成事身上的伤简单清理了一回,她自己没有那样严重,所以问题并不算大,给成事清理好后,便在拓跋筝旁边坐下,也将他们俩这后面的话听了进去。
便道:“长月师父既然用不上这袈裟,撕了便是,也好给大家包扎伤口。”
“噗,你这不识货的丫头,他那袈裟是天竺高僧曾经所有,只怕费了天大的劲求来的,你倒好却想给他拿去撕碎做绷带。”拓跋筝忍不住笑出声来。
独孤长月却是满脸惊讶地看着她,“你如何看出来的?这袈裟的确是宝物,我也穿戴了这么几年,唯独你和夜澜是识货人。”
“什么宝贝,我看着跟普通的料子也没什么区别?”剑香纳闷,伸手摸了摸,觉得没什么特别之处。
他们这里闲话倒是说起来了,气氛也不似之前那么低落紧张。
只是谢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