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旧戚,也不该如此来往密切,时间久了,少不得叫人闲话。”
那墨兰是个天真无邪的好姑娘,承受能力远不如司马少熏,若真出现些什么风言风语,她如何能撑得下去?
孟茯被她这话吓了一跳,“你这是几个意思?”
“便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拓跋筝很确定,她在那里又不是只住了三两天,“我刚去之时,于家大姐就与我隐晦提了一回,我还没当回事。”
一个族内,怎么能再一处?又不是那同祖不同宗,孟茯一时着急起来,“这如何是好?你怎不将人一起带回来?”
“那有什么用?你也不是不晓得,这人都是你越是不叫往南走向冬走,就越是要与你反着来,到底还是要讲些道理才好。”拓跋筝其实也糊涂都很,“墨兰丫头少年单纯不懂事就算了,那沈巽先生是知晓仁义之事的,怎么会如此行事?”
孟茯连点附和着:“是了,这沈巽怎如此糊涂!”她又抽不开身去那边与他二人将道理,因此晚些沈夜澜回来,待吃过晚饭就追到了他的书房里,说起此事来。
没曾想沈夜澜竟然一脸不以为然,“他二人若是能再一处,沈四书父子俩只怕还十分欢喜呢。”
“你糊涂了吧?”算起来,沈巽还是沈墨兰的爷爷一辈吧沈四书都要唤他一声叔叔的。
沈夜澜却笑道:“我没糊涂,你是不晓得这其中还有别的道理,沈巽不是沈家的子弟,是他母亲自小从外头带来的。”
“咦?这样说来,那他岂不是和沈家没有关系?”如此他为人可靠,如今和沈墨兰心意相通,两人在一起,还真是再好不过了。
沈夜澜也是这样认为的,“他年纪也长,是该寻一门媳妇,我已经替他去族里除名了,只是还需与他父母双亲说一回。”算着,信已经送去好一阵子了,应该这两日就该来了。
孟茯听罢,心说这样说来,也算是成了一桩好事情,问了几句案子的事情,见他还要忙,便去与萱儿和清儿那头。
两人原本是分开住的,不过自打沈珏去书院里,沈清儿便跟萱儿搬到了一处,两人年纪相差不算大,能说到一处,正好有趣儿。
与她二人商量着,请位女大夫回来,琴棋书画女红什么的,都涉及一些,再由着拓跋筝教授些功夫。
“大夫我请回来了,琴棋书画的都有,这么多科目,总不能一科都没有兴趣吧?虽然我也不要你们非要成个什么才女,可是这种修身养性的,学了对自身是有用的。反正多读书有好处,哪日瞧见好看的风花雪月,你也能张口吟诗作词一曲,而非只干干地叫一声这花真好看,那雪真漂亮。至于那厨艺女红,爱学就学,不乐意不学也称。”孟茯没指望她们俩能学个全才,尤其是沈清儿,心思几乎都在学武之上。
两人听到孟茯说,自是老实乖巧地点头,不过听到女红厨艺随心思时,不由得欢喜起来,“那厨艺尚且还好,咱能跟兰若姐一般,给自己做一口好吃的,满足这口腹之欲,只是学什么女红,那费时间又费眼睛,我们的确不想学。”
孟茯听罢,“那好,这女红师傅就不找了,我也省一笔银子。左右往后也不要你们去做绣娘,靠着给人做衣裳为生,把时间花费在上面,的确是不值当。”
但沈清儿脑子里忽然冒出她娘房素屏从前的那些教导,有些担心,“真的一点不用学么?可是我娘说若嫁到娘家去,不会的话怕婆婆不欢喜。”
话是这样讲,但孟茯却有自己的道理,“术有专攻,媳妇做得再好,也不如那外头专门花大半辈子放在这手艺上的绣娘们,婆婆家若一定要新媳妇做衣裳,要么就是故意为难人,给你做规矩,理会她作甚?这种人家都不用考虑。若是那种买不起衣服请不起绣娘的人家,我也不忍心叫你们嫁过去受苦……”
所以这女红学得那样精致作甚?能自己缝补个简单的,绣些简单的花卉就是了,学得那样精湛作甚?
伤眼睛呢。
萱儿和浅儿听罢,竟然觉得好生有道理,连连点头赞同拿到:“阿娘/小婶说的对,那有条件养绣娘的人家,还要新媳妇做衣裳,就是做规矩,咱们不嫁。养不起绣娘的人家,我们也不嫁!”不然肯定得倒贴,没道理拿自家父兄辛辛苦苦挣来的银子给外人用去。
俩小丫头年纪到底还是小,这样想也是实属正常,只是将来如何哪里晓得?
但孟茯也没去纠正她们,说什么女人就该要学这些的话。
人生下来都是一样的,在孟茯这里就没有规定女人就必须要学这些东西,在家从父,再嫁从夫。
与她俩小丫头说好,第二天书香找的女先生们就住进来了,专门僻了一处小院子来给她们几个住,也在那头上课。
所有孩子的学业都安置妥当了,孟茯觉得总算是可以歇会儿,可才捡起香蕉拨开,没来得及吃一口,就有人来请,说是沈巽的母亲来了。
孟茯想着莫不是因为着沈巽和沈墨兰的事情来的,这是要再此处给办了么?不然她这老母亲不远千里来南海郡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