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有这么一大团。
拓跋筝正在收拾行礼,听到她的话,一时不晓得怎么给她解释,只试探性地问道:“你昨晚睡得可好?”很自然地拿了条纱巾给她缠在脖子上,“山里蚊虫多,从神女山上下来瑶人们都喜欢用这种纱巾挡着,不单防晒,还能防蚊虫。”也能将那花和尚留下的痕迹挡住。
希望阿茯看不到。
“还好,就是我昨晚做了个梦,居然梦到一个和尚。”她认真地跟着拓跋筝一起整理着脖子上的纱巾,忍不住好奇地问着拓跋筝,“我听玲珑姐姐喜欢他喜欢得紧,三祖奶奶,额,不是,是夫人说那和尚长得好看,可是再好看肯定也没有三祖爷爷好看吧?而且光头多丑啊。”
“和尚没好人。”拓跋筝听到她的这些话,暗自松了一口气,既然她以为是梦,那将当是梦吧。那和尚满地的仇人,真还俗了,做他的女人也是跟着受罪。
沈胖胖将她送到阿茯的身边,不就是舍不得她遭罪,想叫她过些安生日子么?
两人收拾着,外面传来玲珑的催促声,“筝姑娘,小墨兰,你们的行李收拾好了么?快出来吃早饭。”
拓跋筝应了一声,与沈墨兰一起收拾。
等到帐子外面,玲珑已经端着竹碗在喝粥了,一手拿着千层饼,大咧咧地坐在旁边的石头上,与萱儿不知在说什么,一大一小都笑得哈哈的,手里端着的粥直晃悠。
见了拓跋筝和沈墨兰,连忙招呼她们,“快些吃,夫人说争取快一些,下午一些咱们就能到,也省得中午在路上吃饭了。”
孟茯那里,已经吃好了,休息的帐篷也收拾好,如今正往马匹背上捆扎。因晓得拓跋筝昨晚守了大晚上的夜,便过来同她说道:“你吃了便先上车休息,将那遮阴的车帘放下来,安心睡一觉,帐子叫玲珑和剑香去收。”
等着收拾整顿好,队伍便启程离开。
那回到山洞里的独孤长月休息了半日,想起昨晚的事情,又浑身不自在起来,念什么经文也没得用了,当即便披上袈裟,朝孟茯的队伍追去。
而孟茯也按照她的计划,下午酉时三刻左右到了石头县里。
苏家这夫妻俩虽然在政务上没有什么大贡献,但是在这种植药草一事上,却是十分上心,晓得孟茯这大金主要来,早给她收拾出了一个大些的院子,后门就开在衙门对面的一条小巷子里。
正大门的门口,正是紧接着石头县的海神庙,好大一个广场,孟茯看了一眼,心说这夫妻俩倒是会挑地方,到时候这里不管来多少药农,都能挤得下。
而且这广场一圈都是老榕树,有的是乘凉休息的地方。
所以这地方她自己也十分满意,当下便领着一行人住了进去,又是吃饭。
待吃完夕阳也差不多落了下来,今日是来不及收购药材了,苏家夫妻却是急急找上门来与她商量价格。
“苏大人若是在政务上如此积极勤奋,三公子对他也能有几分好脸色的。”玲珑时常跟在孟茯身边,当然晓得这苏泊对待政务,到底是有些怠慢。
或者说也不是怠慢,就是他不知道要怎样处理?所以一直拖。
孟茯拿着自己的账本,上面但凡此处种植的药材,她都在外打听好了价格,但这还要综合本地的市场,再最终定夺。
听到玲珑的话,笑道:“带动地方种植中草药,也算是一项政务,你莫要如此说人家。”
“才不是,我听说他自己也租地种了不少,自己算大头,如今这样着急价格,必然是想知道他自己今年赚了多少。”
“你这是偏激了吧?他自己若是不种植,而且不多种,老百姓哪里会信他?”
主仆二人说着,到了这前厅里,苏泊夫妻已经等了小片刻。
见了她忙起身打招呼。
夫妻俩二人还是原来的样子,皎月仍旧保持着那花魁娘子的水准,苏泊也一往如故地胖着,可见种多少亩田,跟胖瘦是没有关系的。
寒暄过后,苏泊迫不及待地问道:“要不要先去田间看一看?还有好些没收成呢?”
“且不急,这两日先将艾草和辣蓼草称了再说。”孟茯说着,让玲珑把自己拟好的价格表递给苏泊夫妻俩,“我还是按照老方法,分个一二三品,每一个价格都在那里,你们看看,若是不满意,咱们是可以商量的。”
夫妻俩自从药草冒芽那一日起,就开始关注这些药草的价格动荡。
所以看到孟茯给的价目表,其实是十分满意的,夫妻俩暗自除去了人工和租地的银子,他们还有的赚。
而且今年是中药草种植推广第一年,山上的瑶人们也才下来,这地是免除税赋的,他们还是自己的地,除了花一丁点的种子钱,其余的都是白赚的。
于是便将价目表递还给玲珑,“可行可行的,左右都是要排队的,我就叫他们在榕树底下自己分品级,应也来得及。”
孟茯颔首,“这也使得。”她也正好让人四处看着,免得有人以次充好。
这时听苏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