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随即一想,现在的自和鬼又有什么区别?有什么可怕的?
便壮着胆子寻声而去,却见那路边有一座新建的坟茔,一个对夫妻在坟前祭奠,正在坟茔前烧着纸钱。
女人哭得伤心欲绝,男人是站着的,表情看不清楚,只听他劝着那女人,“走吧,是梨花的命不好,怨不得咱们这做父母的人,何况这十年里,咱们也没短缺她什么,实在是她没有那个好命。”
男人说完这话,女人却是哭得更伤心了,一边一哭一边喊:“我的梨花,为娘的梨花啊,你怎么能这样忍心就抛下爹娘走了呢?”
几番哭诉,那男人见天色确实很晚了,便将哭得不能自的女人拽着走了。
柳婉儿躲在树后等了半响,确定他们已经走了,急忙跑到坟前捡起坟前的供品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等吃完了后,总算觉得有了不少精神,回头朝这立着的木板碑上看去,借着坟前两支还未燃尽的蜡烛,能瞧见几个歪歪斜斜的字。
“爱女胡梨花。”梨花的梨花还少了几,显然是不识字的庄稼人。
柳婉儿的脑子里不禁蹦出在悬崖上听到的那些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如果找不到自的尸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自就算能用别人的身份活下去,但始终都不安全。
她不免将目光放到这做崭新的坟茔上,方才听那男人说,这女孩十岁,和自差不多年纪。
既如此,自何不用她的尸体来代替自?反正那下面是河,也许自掉下去脸摔坏了,再往河里泡上几天,早变形了,他们哪里能认出来?
想到此,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反正就想以绝后患。
所以徒手挖坟,也不觉得身上被擦伤的地方疼痛了。
这胡梨花才死一天,因为是孩子所以并不办丧,家里贫穷也没有棺材,只用一卷席子裹了。
倒给柳婉儿省了不少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