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孟茯和沈夜澜走在前头,少不得要说这安置山里下来的这些百姓了。
“苏泊虽是积极勤劳,可奈何没半点经验,也亏得这些瑶人们没有一口气下山来,不然他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虽有主薄典史,可各人有各人的事情要做,哪个能得空来帮他?
所以沈夜澜有些恼怒,这苏家怎么就将这纨绔小公子打发来了?简直是给自己平添麻烦。
但凡来此就任的是个正常些的县令,此番的事宜进程,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孟茯还是头一次见他嫌弃人,反拉过他的手臂,将自己的手腕勾了进去,半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哎呀,世间之事,哪里件件叫你如意?我觉得还不错了,最起码比起从前的事事不顺,现在多好啊。”
“你倒是会自我安慰,只是我担心年前才抓了那批海贼,只怕惊动了在禹州海岸线的那些海贼,若是他们来了,我们怎么打?”所以沈夜澜对于开采铁矿的事情,迫在眉睫。
几万将士等着武器跟甲衣呢!
偏这苏泊能力有些不足。
他这样一说,孟茯也跟着着急起来,“那怎么办?不行的话从州府衙门里找个人来帮忙?”
沈夜澜如今想来,也只能是如此了,少不得又叹了一回气。
接下来几日,山上又有人下来。
他们既然下来了,那这开采铁矿的事情,自然就可以执行了。
好在那苏泊总算发现自己能力不足,叫沈夜澜嫌弃了,于是越发积极上心起来,不懂的便让皎月来问孟茯拿主意。
孟茯能给他什么主意?不过是些小建议罢了。
不过或多或少,是有些用的,工作进度很快就提了上来。
沈夜澜给他的好脸色也多了几分。
而沈夜澜一心都在那铁矿之上,采石场那些个海盗俘虏如今也到了,便正式开工。
只是这炼铁也非儿戏,要讲究个工艺,所以沈夜澜为此专门将自己那擅长炼制兵器的江湖朋友给请了来。
又指派了几个聪明可信的跟着学,毕竟人家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总是要回去的。
好不容易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沈夜澜为了这南海城,可谓是什么朋友关系人情都动用了。
瑶人畲人在城里也安排了住下,因为他们饮食文化习俗的缘故,所以分别将他们分片安排,与这城里的本地人分开。
如此也方便管理。
孟茯也没有闲着,这些天一直在做那驱蚊盘香,又带着皎月等小官吏家里的女眷们,一起教授着这山里下来的女人们一些日常。
比如风箱她们也不会使,须得教。
还有播种种菜,有的运气好,抓阄分房子的时候,家里院子宽,还能开垦出一块小菜园子。
所以也需要教。
反正他夫妻二人是忙得筋疲力尽,到了这二月底,一切安妥,便启程回了州府。
州府里边虽不断有公文送来给沈夜澜审批,但有的事情到底还是需要他回去。
苏泊和皎月夫妻间沈夜澜夫妻总算走了,不由得长长松了一口气。
他夫妻二人是典型的咸鱼,如今为了争口气,跟着那陀螺一般转个不停,所以见沈夜澜和孟茯走了,准备好好休息两日。
但这种充实的日子竟然过习惯了,翌日方天亮,夫妻俩就不由自主地爬起床来。
孟茯的话还在皎月耳边回荡着,“沈夫人说的对,不可怠慢,虽然山里下来的人都安排好了,可是这城里的经济还是没发展起来,大家的日子仍旧是过得紧巴巴的,夫君你快想想法子,咱得做什么才能叫他们都银子赚?”一面摇着苏泊的胳膊。
苏泊能有什么办法,盘着腿想了半响,才道:“沈夫人不是说那驱蚊的盘香可以大规模做,能卖到别处去吗?既如此她得需要多少药材啊我看好些药材都是一年生的草本,咱们这地理环境多好,不如带领大家种植草药?”
他也就是这么一提,皎月却觉得甚妙,马上就起身收拾。
只是苏泊见她收拾起包袱,有些不解:“种植草药,你收拾包袱做什么?”
却听皎月说道:“当然是去跟沈夫人商量,且不说咱们不懂得如何种植这些草药,便是真种出来,若她不晓得在别处买了,咱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苏泊觉得也有道理,不放心她一个人去,但自己这里又走不开,若是下次沈夜澜来县里,没看到自己做出半点成绩,只怕又要黑着脸了。
有个能力太强的上司,他咸鱼都不好意思做了。
于是只得派了不少人跟着,送她去南海城里。
又说孟茯和沈夜澜回了城里,休息了一日,孟茯就被司马少熏请了过去商量。
原来孟茯去石头县这段日子,她就开始着手收海货,刚开始不大懂被人坑了一回,收了些次品回来。
后来还是卫娘子抽空过来跟着帮忙,教她辨别质量,后才没叫人糊弄了去。
孟茯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