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冤枉求饶,可已来不及,叫谋事往嘴里塞了他的臭袜子。
一行十几个人,全部给塞到船舱里。
闹了这么一出,方才被这卢家驱赶的小船们也晓得,原来是借着沈大人名头的骗子,没想到运气不好,李鬼遇到李逵,原形毕露不说,还叫沈大人的夫人给绑了,要送到衙门里去。
众人自是欢呼不已,当下还有人说他们从前还冒充过谁谁谁家。
从前不敢言语,只怕他们真是哪位大老爷家的人,如今晓得是骗子了,自然是痛数他们从前的恶行。
孟茯只叫人去收集了证据来,等着一并带到南海城里去。
船在这里堵了一夜,第二天辰时二刻,才得以继续往前行。
这会儿已是六月底了,河两岸都是绿茵茵的柳树桑林,河边还有不少浣纱的姑娘家,用本地话唱着小曲儿。
孟茯听得不大懂,问着玲珑:“南海郡说官话的人多么?”
“多啊,不然他们这本地话哪个能听懂?”玲珑从前来过一趟,学了几句,但现在忘得差不多了。
倒是若飞兄妹三人对这陌生的环境充满了好奇心,如今正满心欢喜地跟在人在天学着说南海郡的本地话。
又过了一日,船终于到了南海郡的州府,南海府。
这里从前繁华过,只是可惜因为海盗猖獗,朝廷忙着抵御外敌,根本就腾不出多余的兵力来顾及此处,所以就越来越破败。
孟茯看着这有些破旧的城池,心凉了半截,这跟自己所预想的差距,也太大了些。
她有些心疼沈夜澜,还以为到手里的是香饽饽,如今看来分明就是过期货啊。
难怪都说没个几年,是弄不出成绩来的。
不过见着码头上一身月白长袍的沈夜澜满怀期待的目光,她很快就将此抛到脑后去,牵着孩子们兴奋地下船去。
“一路没事吧?”沈夜澜没想到,孟茯会来得这么快。他还以为,会等中旬书院放假后,才会开始做准备。
“没事。”孟茯回着,忽想起船舱里绑着的卢家下人,“差点忘记了,路上遇着一行人借你名头行事,我怀疑他们想偷税,所以把人绑了。”
南海郡的税赋一直收不上来,前任的官员都只说是因为海盗隔三差五来骚扰的缘由,所以生意做不好,庄稼也不好种。
但沈夜澜来了也快半个月了,海盗是真的有,但因为现在的南海郡已经算不得什么富饶之地了,因此他们也不爱来了,已到别处去。
这里不过留了些小喽啰,根本成不了什么大事。
庄稼受损也不是那么严重,商户生意也没难做。
因此现在头一件事情,就是查这税赋的缘由。
因此听到孟茯这话,心里难免是有些激动,忍不住笑道:“阿茯与我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正发愁这税赋的问题,如今听你这样说来,我倒一下反应过来了。”
缘由出在哪里。
孟茯没想到自己歪打正着,沈夜澜竟然正办这案子,于是也不敢耽搁他,“既如此,回去我们自己安顿,你先去查。”
“不差这一天半日的。”沈夜澜是心急,但孟茯他们一路车马劳顿赶来,自己总不能撇下不管吧。
当即一家人上了大马车,往府里去。
这南海城天气炎热得厉害,马车都是四面通风的,上头用挡油布做的遮阳板,所以上了马车,三个孩子就趴在马车扶手上,朝这两旁街道望去。
跟玖皁城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城池,建筑风格,街头文化,天差地别。
所以哪怕这做城池显得有些老旧,但在几个孩子的眼里,仍旧是看得目不接暇,眼花缭乱。
孟茯也是如此,不过她没像是孩子们那般忘情,还一面跟着沈夜澜说道:“城里是破败了些,不过这样倒好,不管是哪一方面都还没成气候,你想要重新改重新立规矩,也方便不少。”她若是做生意,也绝对比在京城那样繁华的地方容易出成绩。
沈夜澜听到她这见解倒是别致,不过不容否认,的确说得不错,“是了,民风淳朴,的确是个不错的开始。”
又与孟茯说道:“你的东西,我都给你带来了,待回去你休息好,自己清点一回。”
孟茯才想起,自己还有一笔价值不菲的赏赐。
还因为这笔反可富甲一方的赏赐,连京城里尊贵的二皇子都想要纳自己这个寡妇人家做侧妃。
不过想到那么多好东西,一时恨不得马车赶紧飞起来,好一个归心似箭。
沈夜澜是这南海郡的知州大人,他们自然也就住在这知州府的后院里。
此处地大物博,后院远比玖皁城沈大人家的还要宽敞,而且花木成荫,溪水曲流,还有那飞楼高阁。
孟茯还未去逛,只是这一路走来,就看到这般好景色,自然是十分喜欢的,一面忍不住问沈夜澜:“前任知州老爷,是个贪官吧。”
她观许多建筑,都是新建不过三两年的。
沈夜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