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所以这池塘里种了不少芦苇,如今虽已干枯,上面也挂满了冰渣,但却也能将她娇小的身体给藏住。
忽然,听到那萧元脩喊道:“出来吧,别躲了,我已经看着你了小美人。”
这声音,好似从头顶响起一般,孟茯差点就信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忽然听萧元脩脚步声远去,朝着里面的房间去,继续喊着与刚才一样的话,“小美人,本王已经看到你了,还躲什么?”
孟茯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诈她。
萧元脩还真将这院子里外翻了个遍儿,但就是没找到孟茯,也没想着找一找这结满了冰的池塘。
他本欲还想去别的院子里找,可是萧家那头来催促,忽云王夫妻又不在这府里,他不好过份,于是便气急败坏走了。
想着带宴会结束了,直接让忽云把人到自己府上是一样的。
走了半个多时辰,孟茯才确定安全了,从亭脚下出来,顺着那滑溜溜的冰面上了岸。
刚进房间烤了一会儿冻僵的手,就有丫鬟进来,见了她吓得不轻,“姑娘跑到哪里去了?”方才可叫人担心。
“我去别处逛了。”孟茯自然没有将自己躲藏的地方直接说出来。
那丫鬟听罢,也不疑有她,毕竟刚才萧元脩那么多人,差点都要将这院子拆了,也没见着她的人。
所以就认定了她说的话是真的。
孟茯简单吃过午饭,将自己的行李都收拾好,本来以为会等到晚上,没想到这行李才收拾还没多久,沈夜澜就来了。
眼神里有些惊慌,不过看到孟茯的时候,一切都平静了下来,“你没事吧?”
他在宴上发现萧元脩不在,就隐觉得不对劲,不过稍微查了一下,就晓得是李世白漏了口风。
所以给那萧太后拜礼祝寿,便以喝醉告假先行出宫,然后直接来了这忽云王府寻孟茯。
“没事,咱们现在走么?”孟茯不知道他和那萧元脩怎么前后从宫里出来,但既然沈夜澜已经出来了,自没有再回去的必要,正好自己也收拾好了包袱。
“走吧。”
忽云王府里,戒严按理也算是森严的,但是孟茯住了这么久,那沈夜澜又有李馥给的地形图,两人神不知鬼不觉从这府里离开,也不算是什么难事。
沈夜澜没回驿馆,两人从王府里出来,便直接从西城出口去。
这里,沈夜澜早已经备好马车,当下也没旁人跟着,两人就这样离开了上京城。
孟茯不知沈夜澜是什么打算?但这方向明显不是回齐国。所以从马车里探出半个脑袋,问着他:“咱们这是要去哪了?”
“队伍现在出城太急,引人注目了些,明日李世白会带着队伍出去离开。”李世白害孟茯,总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他自己不惦记以往情份,算计到孟茯身上,沈夜澜自不可能再姑息他。
今日那萧元脩没找到孟茯,明日怎么可能让大齐使团顺利离开?必然会拦截下来,到时候李世白交不出人,那萧元脩自然会对付他。
能活着回大齐,全凭着李世白的运气。
可他若真有那命活着,沈夜澜也好叫他看一看,动了自己的人,下场结果是什么。
所以李世白明日即便侥幸命大,活着离开上京城了,但到了齐国,真正的地狱才开始呢!
但这些沈夜澜觉得终究是琐事,也是自己一开始没直接处理那李清雅,才引来的这些后患,因此并不打算跟孟茯提,免得叫她烦忧。
而且也晓得她心里最担心的是乌海药材店的那些药,一手扬着鞭,一面扭头朝她说道:“玲珑那边,我打发了几个可信的人跟着,他们会随着别的商队,一起回到玖皁城,你倒不必担心你那些银子砸了水漂。”
孟茯的确最是挂忧这事儿,前儿她还在想,怎样才能与沈夜澜齐名呢。眼下这匆匆忙忙走了,生怕粗心大意的玲珑没办成这事儿。
那么多银子可不就打了水漂么?
这时又听沈夜澜说道:“拓跋筝也会随着商队一起回玖皁。”
孟茯这才想起问他,“你是早便知道那拓跋聿的身份,当初为何不与我说?”
沈夜澜听她这是有些埋怨自己的意思,不觉笑道:“他如今在夏国名声狼藉,他叔叔只说他弑兄夺位,然后被发现逃蹿了,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夏国百姓不知宫中密事,信以为真,我怕你晓得了,也是徒添烦劳,只是倒是算漏了,那拓跋筝在忽云王的府上。”
孟茯听着这话,不免觉得这拓跋家三兄妹着实悲惨,如此想要回夏国,再夺回王位,只怕是艰难了。
不觉得叹了口气,“可见,这皇族子弟,反而比我们这些老百姓危险多了。乡下老百姓左右不过是想多争两亩地罢了,哪里还能为了这两亩地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儿。”手足相残,血脉相杀!
说罢,忽然想起沈夜澜还没同自己说,是打算去哪里,而且他们这侍卫也没带一个。“咱们是要绕路,然后与使团汇合么?”
“不,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