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很多个十万两。
“从和庆三年开始算起,那时候辽国和金国凭着这些骑兵,强分走了大齐燕云十二州,庆帝被迫迁都,此后孝明皇帝、先帝以及如今的圣上,几代人付了多少心血,什么样的计谋没有用过?可对于这哈青马终究是求而不得。”沈夜澜自己说到这,眉眼飞扬,看着孟茯越觉得她简直就是上苍派来给大齐的福星。
激动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双手扶着仍旧懵懵的孟茯,第一次当着她的面脱口叫她的闺名:“阿茯,你是大齐的功臣,你晓得么你将多少人没有办到的事情,都给办成了!”
只要这六千匹哈青马能顺利到达玖皁城,想来不出十年的时间,大齐肯定能拥有一万甚至两万的战马。
可惜了马繁殖太慢,四五岁那牙口长齐了,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成熟。
不过也正是马匹繁殖速度太慢,这铁骑才显得尤为珍贵。
孟茯并没有去关注国情,只晓得这齐国经济农牧,甚至是科技都十分发达,可唯独这军事能力上吊了车尾,才叫辽国和金国这样踩在脚底下。
所以,也不晓得这六千匹战马代表着什么?又叫多少齐国人看到了希望甚至现在,沈夜澜那心里都生出了将和庆帝时丢失的山河收复回来。
“那,你那十万两银子,算是没有亏本吧?”她心里所惦记的,还是那被阿木尔骗去的十万两银子。仰着头认真地看着沈夜澜。
心情澎湃的沈夜澜听到这话,微微愣了一下,旋即郎朗笑开,“阿茯,这些马,便多少十万两砸下去,也是值得的。”
孟茯认识他一来,这是头一次看到他笑得这样开怀,心里忽然有些理解。
是了,他十年苦读,为的是什么?是那金榜题名名扬天下么?
不,他和韩宣云他们一样,也是侠义凌云,他望着齐国能好起来,与那些热血儿心里所想的一样,梦想有朝一日,能收回那燕云十二州,重振大齐风采!
这些马,或许真叫他们看到了希望,让他们热血复燃起来。
想到此,孟茯脸上也慢慢浮出笑容来,“这样说来,我倒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不过只要那马一日不要齐国境内,孟茯也不敢放下心来。所以问着沈夜澜:“我起先也不知道能不能成,所以并未提前知会他们,昨日叫他们匆匆收拾东西离开,旁的不提,只怕这干粮都没有带够吧。”
而且那么多马,一路上得吃多少?
现在正逢着冬日里,冰河枯草,纵然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但也叫马无从下口。
“此事你不必担心,我来你这里之前,已经见过了辽国在此处的齐商,他们会一路暗中资助,便是拼尽了性命,也会不计一切将这六千匹马送回齐国。”沈夜澜能一两年就能攒出这十万两银子来,自然也常和这些商贾们在打交道。
而且于他所见,士农工商,一样都是这齐国子民,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所以并未轻看过任何人。
也正是这样,他与商贾间关系甚好,人面也广。
如今他打了这一声招呼,自然是有人暗中行事。
至于赛罕少爷家的管家和马奴,他已经让人杀了给埋在了枯草黄土下,以绝后患。
但他没有跟孟茯说,生怕孟茯因为此事,平添压力。
从这上京到呼伦部落,得七八天的时间,那头七八天没见马,肯定会打发人来问,倒是少不得也要耽搁几天,所以等他们发现的时候,这马已经走完了大半个草原了。
那个时候,萧太后寿辰也才刚过,他们也正好启程离开。
所以现在沈夜澜要做的,便是所有蛛丝马迹都给擦干净。
不然到时候他这出使队伍,只怕到时候也不好走了。
“这些天里,你莫要再去賭楼那边了。”但一直躲在这屋子里,反而又叫人生疑,所以沈夜澜才只叮嘱她不许去賭楼。
孟茯哪里还敢去,即便是沈夜澜不叮嘱,她也不可能过去的。连连点头,“你也要小心些,我前些天偶然听到,你叫人为难了,又不好去问你。”
“都是些逞口舌的小事罢了,不伤皮肉。”沈夜澜哪里会将这等小事放在心上,如今听到孟茯问起,知她是关心自己,当下便露出温柔笑意,“别担心我,南州第一青年才俊,也非沽名钓誉的。”
孟茯听到他这话,晓得是为了宽慰自己,但还是忍不住笑起来,“哪里有这样夸自己的。”
沈夜澜见她终于笑了,眼里阴弥也彻底退去,才放下心来,“好了,时辰不早,我天亮之前必定要赶回去,这些天为了以防万一,我便不会再来了,你自己小心些。”
说罢,想起她管自己借钱的事儿,又觉得好笑,当下拿出一叠银票给她,“这个你先拿去,不够在让玲珑去取。”
孟茯瞥了一眼,好几张一千两面额的银票。
大齐虽然军事能力不行,被诸国打压,但是这经济能力却遥遥领先,也是大齐最先开始用银票的,所以发展至今,这齐国的钱庄,也早就开到了诸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