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带来的,因此只朝儿子瞧去。
孙大拉了衣角给病患擦了嘴角溢出的药汁,心疼不已,“没喝多少怎么办?”
“稍微扶起来一些,莫要碰到他的伤口处,拿个竹管来灌吧。”她方才看到这屋后有一丛翠竹。
得了这话,孙大便去忙活,片刻后砍了一小截竹筒,与孙买办一起将这药灌了进去,这才得以回孟茯的话,“是呢,原是咱们澄江县县老爷家的兄弟,是个极其仗义的人,从前我一个大哥就是因他出手,才留了性命,这一次在玖皁城里遇着,方晓得他在追查孩童失踪的案子。”
当时没来得及絮闲话,直至今儿一早他去码头上工,被血淋淋的韩宣云找上。
“他当时一句话没留,就倒在我跟前,有辽人在打听他的消息,我没得法子,只能给偷摸带到这里,又不敢送到医馆,听得阿爹说昨日遇着了孟大夫,才斗胆去找了孟大夫你过来。”
孙大说着,因为这事儿涉及辽人,他也不愿意孟茯过多牵扯连累了她,便道:“孟大夫是女中豪杰,能来可见是韩先生命不该绝,如今既已无事,我这立马就送孟大夫回去。”
孟茯见这里有病人要照顾,而且也不大稳定,又担心感染,便道:“我自己认得路,你们在这里照看着,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赶紧叫我。”
临走前让他们将窗户打开一些,屋子里太闷对病人不见得有什么好处,又晓得他们艰难,暗地里留了五两银子。
待回到客栈里来,小二的见了她忙迎过来,“客人,你家的孩子新来的知州大人派人接到府上去了。”
孟茯听罢,谢了他一回,收拾行李便去知州府上。
府上这里,其实沈大人与原来的知州大人还没交接完,手底下无数案子挤压,公中的款项却是拨得干干净净的,如今对不上,一时半会儿是交接不了的。
只是因为手下的人出去买菜,目睹了一回辽人直接在巷子里抱了齐人的孩子上马车走了,回来同沈夫人说。
沈夫人不放心孟茯带着三个孩子在外头住,才打发人去接来的。
原来的知州还在,这府里也不宽敞,所以几个孩子接来了,这会儿便在大赵氏的跟前。
沈夫人还在月子里,所以并没有见过三个孩子,如今她母亲领了萱儿进来瞧小外孙们,她也瞧见了萱儿。
早就听母亲说萱儿像极了她表妹娇娘小时候的模样,眼下她自己见着了,也忍不住心惊,心想着哪里是像?简直就是和娇娘小的时候一模一样。
哥哥们在隔壁看书,萱儿随着大赵氏进来,就恭恭敬敬给沈夫人行礼。
沈夫人听着她软糯的声音,才猛然反应过来,收回思绪,“你便是萱儿,快到我跟前来。”
萱儿却是摇头站在远处不动,“不可,阿娘从前每日来看夫人和小少爷们时,都要换干净的衣裳,说是身上有看不见的脏东西,夫人和小少爷们现在体质弱,不靠近前…萱儿才从外面玩耍回来,一身的汗,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孟茯的确一直强调,在沈夫人还没生产之前,她就一直说,更不要说是生产之后了。
尤其是生产那几天,她对丫鬟婆子们的卫生要求更是十分严格,指甲长一些都不行。
沈夫人听罢,也不勉强她,只笑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大赵氏听罢,从屏风后面换了干净褂子出来,“有孟大夫那样一个好娘亲言传身教,孩子自然是乖巧的。”
大赵氏其实觉得很奇怪,她往日最是嫌别人家的孩子,可是这孟茯带着的三兄妹,她却是觉得瞧着亲近得很。
尤其是那若飞若光又是双胞胎,还十分懂事,她就越是喜欢了。
还有萱儿这样与自己侄女小时候相似,更觉得是缘份,因此直接将三个孩子安排住在自己的小院子里。
她换了衣裳出来,问了女儿今日吃的些什么,抱着孩子瞧了会儿,怎看怎喜欢,恨不得两个都抱在一处。
正当时,外头有人来禀,说是孟大夫来了。
萱儿听罢,满脸欢喜,“阿娘来了。”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出去。
沈夫人看在眼里,只朝她母亲大赵氏道:“我还不能出去,要麻烦阿娘帮我招待了。”
“自家母女,何须这样客气?”大赵氏有些不舍地放下小外孙,牵了萱儿出去。
孟茯已让管事安排在小厅里等着,这院子里都是熟面孔,全是船上下来的,她也不觉得不自在。
才喝了两口查,就听得有人唤自己。
扭头朝厅外瞧去,但见萱儿小跑过来,忙起身迎过去。
大赵氏身后,若飞若光也紧跟着。
牵着萱儿上前与大赵氏寒暄了一回,方听大赵氏说道:“外头听着不安宁,实在不放心,才斗胆将孩子接了过来。”
又问孟茯,“你上了哪里去,怎就放心将三个孩子丢在客栈里?”
“遇着一个同乡,正好家里有人病了,我去瞧一回。”孟茯回道,与大赵氏说了几句道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