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肯定,这个孟茯有问题。
不过正好自己也不喜欢她,明明长了一张清纯百合的脸,那身段却跟妖精一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何况还是个寡妇呢。
虽没见过那沈先生,但十分肯定是她勾引那沈先生在先的。
她心中想着,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好,那我先回去,孟姑姑再见。”
因为后天便要过年了,所以翌日一早,孟茯便带着若飞去打水。
今儿收获不错,水井里的水似乎并从前还要多一些,也叫孟茯看到了些希望,回去的路上正高兴地与若飞说,“这样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要下雨了。”
说着,忽然听得身后院墙里传来银铃般的笑声,“真是麻烦王大哥了。”
是柳烟的声音。
孟茯不由得顿住脚步,朝院子里瞧去。
今儿是沈先生去村口值班,所以王春桥一早就回来了,按理他不是该去休息么从那破败的院墙往里望去,只见王春桥一脸讨好地看着柳烟,“不妨事,顺手罢了,这些脏活累活你做不来,也不必亲自动手,待我休息的时候,我就给你打满,你来取回就好了。”
柳婉儿也在边上,精明的她哪里还看不出无事献殷勤的王春桥是几个意思?
不过可以坐享其成自然是好的,“王叔叔真是好人,秋翠婶婶也是好福气,竟然能嫁给你这样的好人。”说着,一面看朝柳烟,“我家姑姑就不知道以后有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能遇到王叔叔你这样的夫婿。”
柳烟听到她这话,两颊羞红,掐了她一把:“你这丫头,胡乱说什么。”又急忙朝王春桥道谢,抱起瓦罐便要走。
孟茯没顾得上看王春桥满脸的喜色,拉着若飞忙躲到隔壁的屋子里去。
待他们都走了,孟茯才拉着若飞出来。
也是巧了,她俩才出来,就听到身后有人喊,是秋翠带着两个孩子也才打水来。
她如今虽有了身孕,但怀里仍旧抱着一个大瓦罐,更不必说虎子兄弟手里也拎了水壶。
孟茯见了,有些心疼她,“你如今有了身孕,这些活儿遇着春桥哥休息的时候,喊他来便是了。”她不确定秋翠到底知不知道王春桥给那柳烟姑侄俩干活,所以试探一二。
没料想却听秋翠道;“我听他说晚上守在村口,眼皮都不敢眨一下,那样辛苦,我们整日就打一趟水,怎还能麻烦他?”
孟茯听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秋翠自己心疼男人,不喊她男人来干活,她男人却去心疼别的女人。
而且秋翠还怀着孕。
回了家里,孟茯叮嘱着若飞:“今天早上的事情,不许跟旁人提起,晓得不?”
若飞前头才答应得好好的,晚些时候沈子房回来,便与他小声说起白天的事。末了又道:“我虽知道在村口守着幸苦得很,但先生既然与阿娘有了婚约,就不要去帮别人打水,不然阿娘知道了,肯定伤心。”
若飞一直觉得后来孟茯不高兴,肯定是就担心沈先生也像是虎子爹一般,不给自家人打水,反而是帮外人。
沈子房听了这话,忍住笑意,“嗯。”
然后天还没亮,就去将家里瓶瓶罐罐全装满了水,也不知是跑了多少口水井。
这才去村口换王春桥回来。
翌日孟茯起来,头一件事情就是去取水,忽发现家里瓶瓶罐罐都装满了水,惊了一回,忙将若飞喊来:“你跟沈先生说了什么?”这么多水,除了沈子房,这一屋子的孩子,哪里能有这样的本事?
若飞晓得是瞒不住的,也老实交代:“我就想着先生是阿娘的未婚夫,叫他不要给人打水,免得阿娘难过。”
他一边回着,一边戴上帽子,急急忙忙跑出门去。
“那你干嘛去?”孟茯见他要出去,也顾不得怨他这孩子多事。
如今也不用去打水了,还出门作甚?天虽旱,可外面也冷啊。
“先生起了大早,只怕没休息好,不是说守在那村口眼皮都不能眨一下么我去给先生盯一会儿,好叫他休息片刻。”若飞说罢,便走了。
孟茯喊都喊不住。抓紧烙了些饼子,带着若光和萱儿吃了,便与沈子房和若飞送去。
回来又碰巧见到秋翠打水回来,满头的汗水,几次想与她提起那王春桥偷偷给柳烟姑侄俩打水的事儿,但又不知如何说起。
反而是秋翠积极地跟她商量过年的事儿:“虽是遇着这样的天灾,但到底是过年,咱们也清汤寡水吃了这么久,明日就好好做一顿,叫孩子们开心一回,我家里还有二两酒,到时候拿出来,大家一起高高兴兴吃顿年饭。”
孟茯自是应了,便直接去家里的地窖,拿出一只熏兔和半只熏鸡,还有一只鸭子。
大年三十一早就开始烧火,又煮又蒸,到中午就弄了五六个盘子出来。
秋翠家里也做了几个盘子,大家端到一起,围在一起吃年饭。
柳烟姑侄俩也终于见着了这位神龙见尾不见首的沈子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