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不过他。”
温水水说,“你带我去打他。”
元空侧看伤处,他才好那么点,不宜出行,但他看着温水水渴盼的目光,鬼使神差的应下来,“打完就回来?”
温水水极郑重道,“我就是想去诈诈他。”
元空哦一声,“那要多带一些侍卫。”
“把落花台包围起来,他要是亲口承认,就抓了他去找二殿下对峙,他要是不承认,就当场杀了,”温水水说。
元空垂眸,“不是说打他一顿?”
温水水鼓着腮瞅他,“我觉着还是杀了好,以绝后患。”
元空定定注视她,良晌笑起,“脏了手。”
温水水说,“他和二殿下暗中谋划要你性命,咱们即使杀了他也是以牙还牙,不是做坏事。”
元空温声笑,“你说得对。”
温水水便跳到地上叫人去准备。
元空看着她欢脱的背影,蓦然道,“你不是还指望用他让林月妍痛苦?”
温水水转过头,略加思索后显出纠结来,“好容易才叫他死心塌地,现在宰了有些可惜。”
元空交叠着腿,“我不介意杀他。”
经过这次刺杀,他看明白了夺嫡这条路的血腥,想要在腥风血雨中护佑自己和她,就得跟对方厮杀,他的心善已经成了送命的刀子,他不可能再重蹈覆辙。
但他杀了温昭,温水水约莫要惋惜,她玩的不尽兴,往后想起来时,总会有遗憾,她娘亲的仇得她报完了,那家人才能杀。
温水水绞着手指,“那怎么办?”
元空拉她到身前,“像你先前说的,先套话,要是套不成,就羞辱一回,再打他一顿,可算解气?”
温水水笑咯咯,“那我打完了把他扔回温府。”
林月妍住在林家,温昭却在温府,加上那府里的容鸢和假的温水水,这才有趣。
元空抿笑,“都随你。”
——
落花台在西城郊,和云华寺一东一西离得最远,早先这地方是荒地,后来西京定都后,这里也被收拢成了景地,到春日林木生花,缘着花落入水的美景,这地儿也就得名落花台了。
温水水和元空到地方的时候,隔老远就见温昭靠在一棵桃树下,手里捏着根狗尾巴草在逗他的马。
元空在拿了件披风给温水水披好,叮嘱道,“这里的花粉多,有些伤身体,快些跟他交代了。”
温水水唔一声,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她行走在小道上,外罩着桃粉色披风,脸上也画了个桃花妆,眉眼艳丽的仿若桃花成精,她整个人都是轻快的,眉尾高高挑起,笑意从她的眼里延伸出来,她一步一步走到温昭面前,在他愣神时,她收敛了神色,又恢复成平日的怯懦。
温昭不掩迷恋,越身起来就要伸手来抱她。
温水水后退一步,讥讽自她面上流出,“公子还是这般毛手毛脚。”
温昭咧嘴笑,“姑娘能出来,不是愿意跟我走?”
温水水装出迷惑,“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大殿下应该去了吧,你别倔了,我以后会对你好的,”温昭信誓旦旦说。
温水水落寞的看着他,“他遇刺是你做的?”
温昭面露一丝古怪,“不是。”
温水水歪头观察他的神情,“他在临襄坊遇刺的,不是你还有谁?”
温昭抱着手臂调侃,“你在盘问我?”
温水水目光温软,“我是逃出来的,他们都怀疑是我做的……”
温昭不自觉心疼她,“这当然不是你了。”
“那会是谁呢?”温水水反问他。
温昭眼微眯,“既然已经逃出来,就别想这些了,我在北城置备好了宅子,你暂且随我过去安置,等过段时间,我再带你回府。”
温水水颤着粉唇,朝后退一步,“你在诓我。”
温昭好声好气的哄着她,“我若是诓你,何必大费周章的救你出来?”
温水水微低下脸,纤白的脖颈袒露,细的能一手掐断,平添出几分柔弱,她红着眼,“我想回去。”
温昭满心柔软,朝她走近道,“你别任性了,你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回的了江都,大殿下已经死了,你不用再怕他会来找你。”
他说的笃定,就仿佛亲眼看到元空死去,温水水呐呐的说,“他们不会放过我,他们都说是我害他的。”
温昭焦急道,“你不要害怕,他死是他咎由自取,谁叫他不好好当和尚,贪图不属于他的东西,他活该,我会保护好你的。”
“可是他们说,让我指出凶手,我要是指不出来,我就是凶手,”温水水悲声说,说过就流泪,显然是怕极了。
“凶手当然是……”温昭说到这陡然停住,温水水汲着泪看他,温昭圆回来话道,“凶手当然是不会叫他们发现的,这些人都不是东西,你一个姑娘家能知道什么,偏偏盯着你不放,只当你是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