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水避过眼,“……嗯。”
元空沉了眸,“她何至于在我面前害你?”
温水水揪着褥子盖过脸,“你不信那我也掉水里了。”
“满嘴胡话,”元空连人带被腾抱起,径直走出来。
含烟和从梅跟在他身后,瞧温水水躲被里乱挣,尴尬的满脸通红。
他们直进了主卧,元空放下人转出门,温水水往床头爬,他反身把她推回去,她打他,“咱们本来就是撒谎了,得靠一个个谎言才能圆回来,我牺牲这么大,好不容易让她没辙,你又这般作态,你要是嫌我,我现在就走。”
元空握住她的手,“次次拿自己不当回事,这个天多冷。”
温水水微涩,红着耳朵低头,异常乖巧。
元空抚了抚她,她就自觉窝到他怀中,蜷手蜷脚的缩着,只差要把自己缩成个挂件,挂他身上不用下来。
元空揉着她的耳朵,她就软乎乎的躲,躲不开又往他手里钻,像在讨好又像撒娇,元空胸口泛热,柔声笑,“知道错了?”
“……不知道,”温水水怯声反驳他,又怕他真生气,张舌舔他的颈窝,他果然僵硬,她羞的抱住他手,不动了。
元空扶着她的细腰放她躺倒,轻哄道,“外祖母那头我要去一趟。”
温水水拉开一点褥子张着腿给他看,“你把我弄伤了。”
她不想他跑,更不想他去见容氏,在她的想法里,能不见容氏最好不见。
元空看着那伤不自觉心热,面上也徒生出一点窘态,连忙替她掖好被,好声道,“安生躺着。”
温水水垂着眼睫,“她要是让我给你做妾呢?”
“我先前说的什么,现在和以后仍然是什么,她改变不了,”元空道。
温水水禁不住开心,微侧身道,“那你快些回来,我想要你陪我用膳。”
元空笑嗯一声,缓步踱出门,只见从梅在院里踢毽子,他走过去,从梅立时站直,给他行礼道,“殿下。”
元空抬一下手,“临襄坊的府宅选好了吗?”
从梅说,“前儿个周管事说那坊里靠东边倒是有间二进院,但这间二进院被临襄坊的坊主自留了,说是要备着送人,也不知送给谁,奴婢去瞧了,那院子真真好,离府里又近,里头也宽敞,还向阳,正适合人住着。”
元空点点头,挪步出了门。
从梅挠两下腮,接着玩儿毽子。
元空到西松园时,容氏在院里跟杨老正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