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把, 赌气丢开手里的牙签, “不玩了不玩了!”
温水水站她身后拍肩膀, 她一回头立时高兴,抓着温水水道, “您怎么过来了?”
元空自袖里摸出几个红包给她, 她当即接过来, 喜滋滋先自留一个,剩下的散给围在一起的丫鬟们,丫鬟们得了红包一脸喜气,都叩谢随即散开。
温水水道,“来看看周叔。”
从梅说, “周管事去丘山祭拜夫人了。”
柳鸢死后入的是温家墓地,温家墓地在丘山,这些年也没人会去看她, 温水水受制在温家, 更没机会过去,她出来以后, 防着会被温家人发现,从没入墓地瞧过她,温烔自从当了宰相后,墓地也就是底下人去送些祭品,是以那片墓地根本无人管辖, 估计也和荒草堆没区别。
温水水问,“他带人多吗?”
眼下的情形,还是不要有大动仗的好,他们在京里惹了这么多事,暗里多的是人盯着,这间宅子不算安全,出行能少人是少人。
从梅笑,“周管事一个人去的,奴婢怕他不认识要陪他,他还不让。”
温水水抿起唇线,扭头跟元空道,“要不咱们回吧。”
元空拍她头,“你换身粗布衣裳。”
温水水会意,拉着从梅进她屋,再出来就穿着普普通通的灰白禅衣,只她脸生的白俏,得低着头才勉强遮掩。
元空和她离开了宅子,这会儿还不到黄昏,街头的商贩倒有不少,元空在摊子上买了两张鬼脸面具,往脸上一遮,再搂着她在人堆里七拐八拐,才挑近道出城去了。
丘山离西京城很近,小半柱香就到地方。
所幸今儿初一,谁也没晦气到这个时候来上坟,连守墓的都不在,他们轻而易举进来,掩着小道向东,一直到头,即见着周宴跪在一座墓碑前烧着纸钱。
“您一个人在京里该是寂寞的,小的想年后送您回江都,江都的水患治住了,您也不用再怕被淹。”
“小小姐太任性了,小的管不着她,那位殿下如今是人上人,就和当初的温大人一样,您是知道的,得了权势的人哪还会瞧得起商户,温大人没起势前都敢跟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唾弃您,您当时有多伤心,小的怕小小姐走您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