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遇到桃花。”
舒思暕:“?”
他半眯眼眸,“你上次和我要五百两香火钱,就是为了求这玩意儿?”
“是呀,”舒明悦点头,意识到他脸色似乎不太妙,莫名其妙地瞅他,“花五百两,给你求个媳妇,难道不值吗?”
嗯?这是值不值得问题吗?
她这是在羞辱他!
他堂堂定国公、皇帝宠臣、三品禁军副统领,生得一表人才又家财万贯,会娶不到媳妇儿
舒思暕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五百两是吧?”舒思暕面无表情,伸出手掌,“还给我。”
舒明悦:“??”
她哥,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哦,对了,不用现在还。”舒思暕又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我忘了,快年关了,铺子该缴账。”
他笑得弯了眼眸,伸手摸她脑袋,“直接从你账里扣,本息一起。”
“哥哥!”
舒明悦神色一急,舒思暕见此一幕,心情蓦地舒畅,却不想,她下一句——
“你拿我的钱,桃花符就不灵了!嫂嫂没了!”
舒思暕:“???”
他妹妹,是不是脑子有病?
彼时,北狄可汗所居的右七院。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星子点点,灯火晃晃,昏黄的光亮在窗棂上投下一片斜长的身影,屠必鲁站在下首,低声道:“三皇子所在的院落被禁军里里外外包围,我们的人无从下手,无法探出里面的消息。据今日送膳的小僧弥说,三皇子的伤势恢复得不错,在屋子内读书,并无任何不适。”
“未时二刻,赵郡王世子姬崇文前去探望,一刻钟前才离开,宿在了左二院。”
虞逻闻言,沉默了片刻。
上辈子,随姬无疾开国的那些功臣或被贬斥夺爵,或埋骨沙场,只有赵郡王父子被留下了,地位尊贵一如往昔,且得新帝信重非常。
这两个人……
虞逻手指落在扶手上轻点,良久没有说话,屠必鲁不明所以,开口问:“可汗,可是有何不妥?”
“无。”
虞逻回神,摇头,“李枕河如何了?”
屠必鲁立刻道:“可汗放心,臣已命人把李侍郎引走。”
这几日,李枕河盯虞逻盯得非常紧,不得不说,从多年外事地方、与牛鬼蛇神打交道的经历让这个出身世族大家的年轻男子格外敏锐,只要虞逻稍有动静,他就寻了过来。
这无疑让虞逻很烦躁。
舒思暕也日日夜夜看着舒明悦,更让虞逻无从下手,想娶小公主回家,得先从舒明悦攻克,只有她点头了,才能慢慢开始说服她的哥哥和舅舅。
正好,他腰腹上挨了舒思暕好几拳,虽不是什么大伤,但躬身便疼,再加上面上青紫,索性安分地养了几日伤。
在药膏的奇效下,青紫消退,又变成了那个英俊高大的可汗。
只是,这几日舒明悦竟然一丝也不关心他。
这个人认知,不由地让虞逻有些失落,离开之前,他先去浴室洗了个澡,确定自己身上没有难闻的膏药味后,又换了身干净的青袍,这才悄无声息地去了舒明悦所在的客院。
前脚刚走,一封密信至。
凉州来的。
但并非给虞逻,而是给屠必鲁。
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图案,屠必鲁扶额,疲惫地摁了摁额角,“又给我写信做什么!?”
来人讪讪,低声道:“乌蛮将军嘱咐小人,一定要大人把信读完。”
屠必鲁深吸一口气,三下两下把信封拆开,只见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写的是北狄话,但语法显然因为学习中原话而发生的混乱,读下来颇为困难。
大概是在说——
治理凉州太累了,我现在还不太会说中原话,走到街上,来往商客们叽里呱啦,我听不懂,我好痛苦。屠必鲁啊,你快回来吧,求你和可汗说情,不要再让我驻守凉州了,我想回王城,在草原上骑马,屠必鲁,你是我好兄弟吧?凉州城美丽的胡姬和醉人的葡萄酒在等你,快回来吧!
读完,屠必鲁一脸黑线。
这写得什么玩意?
其实这样的信封,乌蛮已经给他写了好几次,每次话语颠来倒去,差不多都是一个意思。
屠必鲁不禁冷哼一声,不给可汗写信,给他写,几个意思?
他虽与可汗同出阿史那部,却远不及乌蛮与可汗亲近,毕竟两人少年相识。且乌蛮出身十二贵族之一的执失氏,识文断字,受过良好教育,怎么会连区区凉州都治理不好?不过是胡说而已!
不过说来屠必鲁也奇怪,十分不解可汗为何会突然命乌蛮守凉州。乌蛮不通汉文汉俗,重新学起来颇为困难,哪怕叫处铎去,也比乌蛮合适。
不过……
“可汗决断,我如何能改?”屠必鲁眉毛一竖,把信封塞回信使手里,语气不大好道:“此信以后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