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舒服地扭动着身躯,想要从男人身上下去,却感受到了一股炙热,顿时脸更加红晕,几乎都染上了一层绯色。
“你……”
冷言泽却靠近她的耳边,轻轻厮磨着,“嗯?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说到这,纪凌然顿时回过神,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强迫着自己的冷静。
可男人却故意地朝着她的耳朵吐气。
“冷凝带我过来的。”
原本迷离的男人,眼神顿时清醒,倏地握紧拳头,眼里彷佛瞬间接了冰,声音叫人辨不出喜怒。
“他还做了什么?”
纪凌然也知道冷凝接近她,肯定是有问题的,倒是乖巧地将所有都告诉了男人,还有那个莫名挂断的电话,和包间里的尖叫声。
只是男人却像是故意一样,依旧触碰着她的耳垂,一只手还不老实起来。
纪凌然害羞得,脸都快要滴出血来了。
冷言泽眼神渐渐变得冰冷,却始终没有说话。
半响,他才开口,声音低沉暗哑,“我和她没有做什么事,只是验证一些事而已。”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做出解释。
纪凌然只感觉喉咙发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样的男人,却愿意解释他的所作所为,她微微仰头看着男人高耸的喉结,还有锋利逼的下颚,心底蓦然有些疼。
忽然视线却看到他手背上的伤口,顿时着急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冷言泽也看了过去,“没事,小伤。”
那是方才和那些人打架的时候,暴戾的情绪肆意,几乎控制不住,那些人手中拿着匕首划伤的。
其实他都感觉不到疼,因为已经受过了太多的伤口了。
纪凌然心尖猛地裂开了一道口,鲜血缓缓地从里面蔓延出来,带着丝丝的疼痛。
这个男人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明明是高傲到顶端的男人,明明是权利顶端的男人,可是却不得不伪装成为残废,甚至……
她忍不住将声音放缓,“我们去包扎伤口好不好?”
冷言泽似乎是真的醉了,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轻轻蹭了蹭,有点像是家养的狗狗一样。
半响,他才开口,瓮声瓮气道:“我头疼。”
“你帮我揉一揉好不好?”
“我手不疼的。”
声音很轻很柔,就像是醉了一样。
纪凌然不由得叹气,眼底的宠溺,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伸手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两人的身体,却再度紧紧地靠近。
相互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两人却都没有拒绝。
等到车停在了别墅里,纪凌然才放下自己微微酸疼的手,耳边传来了男人轻微的呼吸声,似乎是睡着了。
她有些不愿意地打扰,可天色太晚了,男人身上还没穿衣服,察觉到自己的手还放在他肩膀上,纪凌然吓得直直收了回来。
听到秦风下车了,她才轻声开口,“冷言泽,回家了。”
没有动静。
她用手戳了戳身前的肩膀,“冷言泽,回家了。”
还是没有动静。
她直接凑到冷言泽的耳边,像是被气到一样,直直咬在他的耳朵上,就像是小学生打架一样,踩脚指,咬耳朵。
“冷言泽,回家睡觉了。”
终于,男人动了,喉咙里还发出低沉的笑声。
“嗯,回家了。”
冷言泽打开车门,就想要下去,却被身边的人拉住,然后将车子的毛毯直直裹在他身上,还满意地拍了拍。
“嗯,走吧。”
冷言泽轻轻笑着,都是没有拒绝,直接抱着她朝着别墅里走去。
这里的别墅,也就是她上一次来的,她这次才看清楚门口的标志——静园。
其实没有人告诉她,这里才算是冷言泽的家,他一个人的家不算是家,可现在却可以说是家了。
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带过人回来,纪凌然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秦风自觉地停好车,然后自己住进了别墅旁边的一栋小别墅里。
没错,他不配住进那别墅里。
果真是柠檬树下你我他,太苦太酸了!
纪凌然以为这男人没醉,只是看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还裹着那白色毛毯的人,第一次竟然感觉到这做冰山竟然有点可爱。
“冷言泽。”
她轻声喊着,却没有人回答,锋利的眉眼似乎都缓和下来了,低低地呢喃着。
“纪凌然,我在这里,别怕了。”
纪凌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又开狂乱跳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去了卫生间,打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和手,然后艰难地将他身上的毛毯取下来。
男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等到做完这一系列事情,几乎都喘不过气来。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