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为意,“想来就来了啊。”
也是,这位容二小姐做事情向来都是随着自己的性子。
开心与否,是第一位。
秦非同知道自己说不过她,确切地说,是不想和她辩论。
沉默了一会儿,他转身要回卧室。
容颜这时却突然起身从后面抱住他。
秦非同一惊,飞快地去拉她的手。
然——
不等他开口,容颜略带委屈的声音就先一步传入了耳朵里:“我是瞒着我爸妈偷偷跑出来看你的,秦非同,你不要赶我走,我好想你。”
秦非同已经把她的手拉开了一半,再拉一下就可以彻底拉开了。
只是听到这些话,他的手上就使不出力了。
容颜的脸贴在他的背上,并没有贴的很紧,但她说话的时候,秦非同依然能感觉到震动。
“不要总是把我推开,让我陪陪你啊,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可以不说话。”
她见过秦非同一个人在不开灯的房间里独自坐到天亮,也见过他在大雪纷飞的街头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
那是一个身心无处可归、灵魂没有归宿的可怜人。
容颜见他没有动,壮着胆子绕到了前面,缓缓地伸手抱他。
秦非同的视线没有落在她身上,却也没有再把她推开。
他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一动不动。
可对容颜来说,只要不被推开,那就是最好的结果。
她很乖地靠在秦非同的怀里,没有说话。
后来不知怎么的,她就犯了困。
本来翻墙出来的时候已经大半夜了,睡意袭来,根本挡都挡不住。
秦非同接住摇摇欲坠的人,低头看了看,嘴角终是挂了一丝笑。
她对自己是有多放心,才会这么毫无防备地睡去?
容颜,你本该有更美好的人生。
……
第二天容颜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
容父容母看到她下楼来,笑意盈盈的,一看就没发现她昨晚偷溜出去过。
这是怎么回事?是秦非同送自己回来的吗?那怎么家里一个人都没发现动静?
还有自己,一路上都睡得跟死猪一样?
容颜暗自囧得不行,走到餐桌那边坐下来吃饭。
吃到一半,容父的电话响了起来。
大概是容颜最近这段日子表现得太好,容父以为她真的已经和秦非同断了联系,所以在她面前也没有避讳什么。
容颜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猛地放下手里的碗筷,盯着容父问:“爸,你在说什么?你要……对付秦非同?”
许是嫌她的声音太大,容父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然后又说了几句才挂电话。
“怎么?我对付秦非同,你有意见?”
“为什么?”容颜震惊地起了身,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你为什么要对付他?”
容父说:“他不倒,我这心里总归是不踏实,也怕你以后又犯糊涂,再去找他。”
容颜惊呆了,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
她没心思再继续吃饭,孤魂游鬼一样回了房间。
容母盯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这丫头怕是对秦非同还没死心。”
“没事,等把人送进去了,时间一久,她看不到就会忘记的。”
“也只能这样了。”
……
容颜回了房间后,给秦非同打了电话,但是秦非同没接,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因为心里焦躁,午饭也没有胃口,刚好容父容母都出去了,她干脆就没下去吃。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等容父容母睡着之后,她又偷偷溜去了秦非同的庭院。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门守着的人,早就不拦她了。
容颜急吼吼地往里冲,刚到客厅,就听到有人低喝了一声:“谁?!”
是秦非同最信任的手下,叫庄重。
他的手里拿着枪对着容颜,眼里全是戒备。
秦非同坐在他的旁边,背对着门口。
从后面看去,只能看到他衣衫半开,露出一侧的肩部以及一小块背部。
可庄重的另一边,放着医药箱。
医药箱的旁边,全是带血的纱布。
容颜感觉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飞奔过去,正面看着秦非同。
果然受伤了,胸口和腹部都是血,也分不清到底是哪里受了伤。
而没有染血的那些地方,也好不到哪里去,全是旧伤疤。
仿佛无形之中有只手掐着容颜的脖子,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庄重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容小姐,老大能受这么重的伤,要多谢你父亲。”
“什么意思?”
“你父亲联合老大的仇家……”
“闭嘴。”
秦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