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洺生其实也是救赎她的人。
没有人知道在喜欢上曲洺生之前,她的心里是多么地荒芜。
自从秦致怀夫妇去世、秦非同离开,她就觉得这个世间太过冰冷,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值得留恋。
直到年少时身着白衣黑裤的曲洺生如一道光闯进她的心里,让她从此有了寄托。
尽管,暗恋的日子也曾伤心难过,甚至是绝望。
幸好,一切都过来了。
她的眼神太过炙热和浓烈,曲洺生竟被她望得心跳加速。
虽然刚刚的耍流氓被李嘉牧的突然闯入给打断了,但是眼下这么好的氛围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太过浪费?
他没有犹豫,低头吻了秦之意的唇。
暌违多日的柔软,还是一如既往地甜美。
他越吻越深,大有失控的趋势。
秦之意适时地推了推他,防止他真的在办公室做出什么不雅之举。
曲洺生不满地拉开她的手,将她往沙发深处压。
“好了,你别得寸进尺。”
本来是来找他算账的,这会儿还亲上了,想想真是荒唐。
曲洺生恋恋不舍地停下来,在她耳边闷闷地说:“不够。”
他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碰她了,怀孕的时候怕孩子出事,后来她又要养身体,忍着忍着,感觉都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了。
秦之意抬眼,撞见他眼底的哀怨,顿时觉得好笑,“这可不像你啊,曲二公子,你也有精虫上脑的时候?”
曲洺生坦然得很:“对着你,我什么时候自控力好过?”
以前两人吵架归吵架,到了床上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倒不是秦之意想这样,而是他受不了温香软玉睡在身侧不去碰。
碰着碰着,必然擦枪走火。
秦之意到了床上也不像平时那么蛮横,大概是照顾男人的面子,她会让曲洺生几分。
让着让着,事儿就成了。
秦之意拍掉他还想作乱的手,又严肃了神情,问道:“最近我听说了一些关于你大哥的传言,真的假的?”
曲洺生:“真的。”
秦之意:“……”
豪门还真是又乱又糟糕。
“听说你妈也病倒了?”
曲洺生脸色沉了沉,终于没了调情的兴致。
他点点头,“打击太大,一时没缓过来。”
对于曲怀生,曲母这些年一直都很内疚自责。
她不知其中缘由,也就猜不透为什么曲父只对曲洺生好,对曲怀生总是冷言冷语。
而她对曲怀生越好,曲父的态度就越恶劣。
摸出这个规律后,她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地对曲怀生好。
如此虽然减少了曲父的横眉冷对,却让原本活泼开朗的曲怀生日复一日地沉默自闭。
终于在后来的一次争吵中,曲怀生摔门而去,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当时曲怀生还小,曲家要找到他易如反掌。
可找到后,曲父却没有说要把他带回来,而是任由他在外自生自灭。
这么多年过去,他也终于闯出了自己的一番天地。
曲母心里虽然思念,但也总算欣慰。
可就在这时,她得知曲怀生竟然不是自己的亲身儿子!
那个她拼死生下来的孩子,早就死了!
为人母,这样的打击,是最致命的。
“我妈那天一知道真相就晕过去了,这件事说起来,怪我。”
是他太过急于和曲父撕破脸,没有照顾到曲母的心情,才会让局面失控。
曲洺生到底是有些自责,声音都比平时低了很多,“造孽的人心安理得,却要别人为此承担后果、肝肠寸断,真是可笑。”
可不是么?
秦之意想起自己的那个所谓亲生父亲,不是也一样么?
事到如今,他毫无悔意,甚至在某天夜里给她打电话,质问她为何一定要赶尽杀绝?
秦之意从来没想过要赶尽杀绝,不过是他们自己心虚,怕她会赶尽杀绝,所以总是先下手为强,逼得她无路可退。
至于秦之政——
他也不好过。
秦致远逼他站队,甚至以断绝父子关系要挟。
他的母亲去世的早,秦致远对他来说,是父亦是母,是不一样的存在。
秦家这场内斗中,要说受影响最小的人,就是秦之政。
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根本不拿他当回事。
可这一点对于秦之政来说,却是毁灭性的打击。
“曲洺生。”
“嗯?”
“非同有没有和你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曲洺生闻言笑了下,捏了捏她的脸,“他的行踪都没告诉你,怎么可能告诉我?我跟他什么关系啊?”
要不是有那一层血缘关系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