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远之所以会晕倒,跟曲洺生并没有关系。
他知道曲洺生是受了秦致严的威胁,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保护秦之意。
晕倒前,他接了秦非同的电话,聊起了往事。
如秦致严所愿,他认下了所有的罪责。
可秦非同说:我不再是当年那个任由你们踩在脚下的无知少年了,秦致远,有些罪,你想清楚了再认。
他说的是你们。
由此可以看出,他对秦致远的说辞,没有完全相信。
更甚至,他的手里,可能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
他要回来报复,秦致远无话可说,但如果让他继续和秦致严斗下去,最后的结果,只怕会很糟糕。
于是,秦致远就一口咬定,当年的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做的。
秦非同的性子是不会和人吵架的,他只是笑着说:你不承认也没事,当年你怎么对我的,我会让你儿子也好好体会体会。你看我现在不是很风光么,说不定小政经历了一遭,也会成长。
秦致远就是被这段话给气到的,直接气晕。
他原本还想把秦之意的身世告诉秦非同,让他能看在秦之意的面子上,不要对秦之政下手,也希望他能带着秦之意离开。
秦氏对如今的秦非同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他不会在乎的。
只是,这些话都来不及说,他就晕倒被送入医院了。
并且,这个锅还扣在了曲洺生的头上。
秦非同想起来都觉得好笑,他只不过就那么一说,秦致远居然能急成脑溢血。
自己怎么会对秦之政下手,当年自己出事的时候,秦之政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不点。
冤有头债有主,真不至于。
随后,他侧头看了眼身旁的人,眼神意味深长。
秦之政被他看得一个激灵,讪讪地问:“大哥,你干嘛这么看我?”
“如果你爸真有个好歹,你会不会想要杀了你姐夫?”
“会!”秦之政重重地回了一个字,随后又立刻变得沮丧,暴躁道:“就算我想也没用啊,我还能真的杀了他吗?现在是法治社会!再说了,我要是杀了他,我姐估计要疯。”
“你也知道之意喜欢他?”
秦之政翻了个白眼,“差不多全天下都知道了吧。”
就她看曲洺生的那种眼神,说是全部装出来的,谁信啊?
也就曲洺生那种工作机器,对感情不敏感才会认为他们从头到尾都是在演戏。
“姑姑也说过,我姐她是真的很喜欢姐夫,但是我现在希望他们离婚!”
秦非同似笑非笑,眉头微拢:“为什么?”
“我姐夫家太看重利益了,我家这才刚开始,谁输谁赢都还不知道,他们已经替我姐夫找好下家了,真他妈没人性!”
“那个小姑娘啊……”秦非同这么说了句。
他是知道苏茶的,不仅仅因为苏家要回临平城发展的消息一早就传了出来,还因为最近苏家和秦致严搭上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秦致严明明在商业上没有多少本事,怎么就能说服曲洺生和苏家都站在他那边呢?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吧?
秦非同低头看了眼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就叫了秦之政一起上楼。
他们到手术室门口一看,发现已经没人了。
秦之政顿时吓得脸色发白,连忙给秦之意打电话,却是曲洺生接的,跟他说了个病房号。
两人急忙赶过去,原来秦致远已经从手术室出来,转到了病房。
命是保住了,但是人处于深度昏迷,最后会如何,医生也不敢肯定。
秦之政忍不住冷嘲热讽了几句,被秦之意给骂了。
“医生说大伯需要静养,你不要给我没事找事,闭嘴!”
秦之政气得转头就去了外面。
秦非同这时说:“也很晚了,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都先回去休息吧。”
“我没事。”秦之意低垂视线看着病床上的人,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只听到她语气淡淡地说:“我想单独跟我大伯待一会儿。”
言下之意,就是要他俩都出去。
曲洺生和秦非同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很有默契地一声不吭,同时出了病房。
秦之政就蹲在病房边上,看到他俩出来,没什么好的表情。
曲洺生也不想理他,根本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如果不是有秦之意撑着,又把秦非同叫了回来,就算没有他插手,秦氏也早就落到秦致严的手里了。
他和秦非同走远了些,明明谁都没有开口说过什么,却又彼此心中都很清楚——对方有话要对自己说。
两人来到楼梯间,秦非同拿出烟问他要不要抽,曲洺生瞥了他一眼,“待会儿我还要和之意一起回家。”
秦非同嗤笑了声,“曲总不必在我面前强调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