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交通不便,刘禅真想当天打个来回,以免耽误了江陵的紧急战事。
他天真的认为吕蒙发现自己已经识破他的阴谋,又看到自己诚意满满的感谢信之后应该会打消突袭的念头,
于是决定早点回江陵准备出兵的事宜。
嗯,阳群这厮为何一天也不来拜见我,
他把油江口搞得鸡飞狗跳的,要不要把他带走,换个稳重点的人过来。
刘禅叫人服侍穿好衣服,正准备出门,突然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对劲,阳群和丁立都是一群擅长从各种角度吹捧自己的家伙,
要是知道我来江陵,这两个人应该无论千难万难也要赶来聆听指教,不应该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赶紧唤来身边的侍从,道:
“阳群和丁立二人何在?”
侍从恭恭敬敬地道:
“回公子,二位将军奋战一夜,抓住数名东吴细作,
还有一人据说在东吴颇有地位,现在正押在牢中,等地公子醒来审问。”
啥?
这两人原来是去公干。
嘶,抓来一东吴要人?
是谁?
“为何不早早唤醒我?”
侍者委屈地道:
“君义将军说一切尽在大公子掌握,
这些细作都不入流,不得打扰公子清梦。”
刘禅:……
行行行,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以他的身份,自然不会亲自去大牢见人,
他叫侍者通传阳群和丁立,把所谓的要人带上来。
不多时,阳群和丁立就匆匆赶来。
两人都穿上了刘禅军最新装备的防刺背心,样式颇为奇异,看得跟在后面的士仁很是羡慕。
两人一左一右,用力推搡着一个须发雪白的老者缓缓向前,
那老者脚下稍慢,两人就立刻出言侮辱,一副趾高气昂的狗腿模样。
“阳群、丁立!”
刘禅是读过圣贤书的人,见两人对一位老者如此无礼,顿时脸色铁青。
阳群听刘禅语气不善,连忙恭敬地行礼道:
“大公子,此人虽然须发雪白,但武艺高强,身法轻盈,武功远在卑下之上。
卑下怀疑,此人并非老者,乃是未老先衰之人。”
那老人本来横眉冷目,不愿跟阳群搭话,
可听到阳群如此脑洞,还是勃然大怒,道:
“放屁!
吾乃江东虞翻,贼子安敢辱我!”
士仁倒是没认出来这个须发雪白,浑身血污的老人就是在江陵城把自己撞翻过去的算命老者,
他在虞翻的背上狠狠推了一把,道:
“汝是虞翻?
汝若是虞翻,我便是虞歆(虞翻之父),
汝见我为何不拜?”
士仁憋着一肚子火不是没有理由的。
昨天夜里,他和阳群、丁立各带一彪人马,在投降的东吴细作带领下突袭一间医馆,擒拿正在馆中安睡的虞翻。
那间医馆中众人都是东吴的密探,藏有不少铁器,
虽然遭到偷袭,却临危不乱,跟士仁他们结结实实展开一场恶斗。
本来已经睡下的虞翻也被打斗声惊醒,
他本想跳窗逃走,可见周围已经被包围,索性抄起一杆长矛,加入格斗之中。
虞翻的武艺非常高强,在当年是可以给孙策当护卫,
他一杆长矛上下翻飞,如出洞的毒蛇灵活巧变,让士仁的手下都难以近身。
自恃悍勇的丁立跟虞翻交手,不到一个回合就会虞翻打飞了手上的长矛,反手一下重重刺在丁立胸口。
虞翻当时满以为自己起码能和丁立一换一,死也能拉个垫背,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一矛刺地丁立惨叫一声,可矛头居然没刺穿丁立的血肉,
他微微一愣,已经被丁立趁机抓住矛杆,一脚重重踢在膝盖上。
老了啊。
虞翻被抓的时候,满脑子里也只有这个念头。
他原以为捉拿自己这样的人物,刘禅肯定会坐镇指挥,
可没想到阳群先查看了一下丁立的伤势,确认无事之后居然就叫人随便把虞翻随便绑了扔到一边,
倒是付出一定损伤的士仁对虞翻非常不爽,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询问虞翻的来历。
虞翻怎么会跟士仁这种粗鄙之人说话,
尽管被绑了一夜,昨天愣是没有开口说半个字,准备见到刘禅再做主张。
士仁昨夜颗粒无收,今天听虞翻自报家门,自然不信,立刻反称自己是虞翻的父亲。
这下虞翻勃然大怒,喝道:
“竖子安敢辱我,我今日定要杀汝!”
蛤?
看着态度,感情还真是虞翻?
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