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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粉黛无颜色(2 / 3)

林越看了看左右,正准备跟着跪下来,一看燕瀛泽冒着绿气得脸,又站直了。这当口儿,林越才不想惹他不痛快。

燕瀛泽面色一沉,看着跪了一地的文武大臣道,“既然诸位这么爱跪,那便好好跪着吧。”

燕瀛泽离了朝堂,气冲冲到了御书房,没想到燕瀛泽前脚刚到了御书房,徐天正便带着一群大臣,跪在了御书房门外。燕瀛泽一个头两个大,偷着从暖阁旁的侧门溜走了,留徐天正一群人继续跪在门口。

燕瀛泽在御花园逛了一会儿,喝住了跟着的内侍,来到了锦鲤池旁,在微风中悠然睡起了觉来。

只是这觉睡得并不舒服,不出片刻竟然又开始做梦了,而梦中的人,竟是许久不曾梦见到的,那个辨不清面目的白衣人。

那个白衣人在一个满是梅花的地方抚琴,更让他觉得讶异的是,白衣人皓月般的手腕上,带着的竟然是跟他手腕上一模一样的朱砂。

梦中的燕瀛泽转来转去,想看清白衣人的脸。可燕瀛泽都快转晕了,还是只能看到白衣人的后背,他一急躁,便醒了过来。

边上的内侍与宫娥不得燕瀛泽的命令,都只敢远远候着,不敢上前打扰。

燕瀛泽将手腕上的朱砂取了下来,翻来覆去的看。忽然,燕瀛泽瞪大了眼,将朱砂的珠子拨开,这才看清,串着朱砂的线竟变成了一种十分有韧劲的银丝线。

燕瀛泽心中好奇,这朱砂他从未离身,明明串着珠子的是金线,为何变成了这从未见过的银丝线?

他想来想去,却想不出个所以然,身后传来声音道,“原来皇上在这里躲清静来了。”

看到林越来了,所有的宫娥内侍都松了一口气。林越顺着回廊走到燕瀛泽边上道,“徐大人可还在御书房门口跪着呢,这年老体弱的,皇上真不管了?”

“随他们去吧,吃不消了自然会走。”燕瀛泽道,“林越,我这朱砂可曾离身过?”

“这朱砂你舍得离身?”林越道,“这可是你的宝贝,谁敢碰?”

燕瀛泽眸中神色不辨,“我可曾认识一个身穿白衣的人?”

“我可曾认得一个身穿白衣之人?”

“穿白衣的人?”林越低头想了下道,“是不是长发飘飘芳姿卓然?”

“你知道是何人?”燕瀛泽想了想,虽然他看不清白衣人的面目,但那股清冷卓然的气质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的。

林越后退几步躬身道,“看来陛下果然该立皇后了。”

燕瀛泽看着林越揶揄的笑意,一脚踹了过去,“我看该早日将你砍了还差不多。”

林越让燕瀛泽踹了一脚撒气,踹过之后,林越道,“皇上气也出了,还是想想日后该如何吧,徐大人也是为了你,为了国祚。”

燕瀛泽沉默,他岂能不知道徐天正的意思,可是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他的心,是空的。空荡荡如旷野荒漠。心既然空了,自然装不进任何人。

燕瀛泽皱着眉头无意识将手中的朱砂抓着转圈,思考着该如何去对付那群老顽固。一不留神,那串朱砂的银线竟然断裂开来,一百零八颗念珠悉数落入池中,惹得锦鲤争相夺食。

燕瀛泽翻身便往下跳,林越眼疾手快拉住了他,“皇上你不能下去。”

“那是我娘留给我的,你放开……”燕瀛泽使劲挣扎着。

“皇上……皇上……不好了,徐大人晕过去了。”

燕瀛泽正在与林越较劲,远处匆匆跑来御书房的女官,“皇上,徐大人晕过去了。”

“啧!”燕瀛泽一把甩开林越,朝着御书房而去!

好不容易,太医一番摆弄,将徐天正弄醒,燕瀛泽苦口婆心将徐天正劝了回去。他犹如经历了一场大劫难般躺在御书房的矮榻上喘气。

林越一身水从后门溜进来,“给你!”

林越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三颗念珠,“我只找到了这几颗。拿着当个念想吧。”

“谢了。”燕瀛泽道,“头痛死了。”

林越在暖阁换上了内侍拿来的干净衣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徐大人年事已高,你也不想看到他真的死在御前吧。实在不行,你就先妥协了吧,不就是几个秀女么?你且先稳住徐大人再说。”

燕瀛泽静默许久,终是点了点头,同意了林越的说法。林越暗自摇头,这是最折中的办法了。

赵国二年八月十五,皇宫正式进了第一批秀女,后宫新增女官十八人。于是,燕瀛泽在此后的半月内,在皇宫各处巧遇各个秀女三十余次。

徐天正暗自高兴,皇后终于快有着落了,没想到,燕瀛泽一道圣旨将所有秀女禁足在后宫,而他自己,则如之前一般除了上朝与处理政事外神农见首不见尾。

徐天正与林越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连良策都来不及想出,只好从长计议。

人间四月芳菲尽,不觉又是一年夏。赵国愈发的固若金汤。而燕瀛泽,却愈发的孤寂。都言高处不胜寒,古人诚不欺他,每每忙完政事,他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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