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砸下了一簇黄叶。
接下来的几日,每一日燕瀛泽都会去梅苑,却一次都没有见过白子羽,后来两天,竟然连白泉都没有见到了。
燕瀛泽再一次碰了个闭门羹之后,心中既烦闷又担心,一步一步往王府走,在刚走到王府门口,便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刘青堪堪与他对面而来,手中捧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身后跟着一群小太监。
“见过小王爷,圣上有旨,宣您父子觐见。”刘青皮笑肉不笑道。
燕瀛泽与燕天宏到御书房之时,赫然发现御书房中已经站了不少人了,赤黍王子,太子李玉宵,一众大臣,竟然还有李玉衡。当燕瀛泽的眸光在扫过隐在众人身后的那一袭白衣之时,差点激动地直接便跑过去将人拥进怀中。
燕瀛泽的眼神牢牢锁在白子羽的身上,白子羽白衣胜雪,站在所有人之后目光淡然,只是从燕瀛泽进门到现在,都未曾看过燕瀛泽一眼。
恒帝对燕天宏道:“爱卿,今日宣你父子过来,是为了你们与赤黍王子商议一下成亲的细节,再交予礼部办理。毕竟两国习俗不同,我们不能委屈了公主。你说呢,瀛泽?”
恒帝看向燕瀛泽,燕瀛泽却不答话,只是眼光如黏在白子羽身上般,一直看着他。燕天宏见到燕瀛泽无动于衷,似是根本就没有听见恒帝所说,不由轻轻拉了一下燕瀛泽的衣袖。
燕瀛泽目光并未收回,只是淡淡道:“皇上似乎忘了与微臣的赌注了,两月之期还没到呢。再说,两月之期纵然到了,燕瀛泽也绝不是负情薄幸之人。”
燕瀛泽看着白子羽,语气不重,却字字掷地有声,所有人都看向燕瀛泽。唯有白子羽八风不动,似乎根本不曾注意到,御书房还有燕瀛泽这个人。
恒帝顺着燕瀛泽的目光,看向白子羽,眼神冷了下来,唇边却浮了一丝笑意:“瀛泽也真是个痴情之人,朕倒是十分想知道,能让瀛泽连圣命都不遵之人,到底是如何的倾国倾城,美艳不俗呢?瀛泽你可否告诉朕,以及诸位,到底是谁,能有如此荣幸?”
“他……”
“皇上。”
燕瀛泽的话被打断,燕天宏急忙跪地道:“皇上,燕儿看中之人不过是一名普通的乡野女子,岂能跟赤黍公主相比?燕儿年纪轻不懂事,等新鲜感一淡下去,自然便不会再去乱想了。”
燕天宏的话中,新鲜感三个字尤其重音。
白子羽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唇角带了一抹笑意,扫了燕天宏一眼。
恒帝看了看白子羽,再看了看燕瀛泽道:“确然,图一时新鲜,时间久了,自然便忘了!”
“谁说我是图……”
“燕儿,住口。”燕天宏低声道。
燕瀛泽眸中的怒火已经有些掩盖不住了。
白子羽却忽然看了他一眼,从众人后面走出来站到恒帝面前。
燕瀛泽忽的心颤抖了一下,白子羽的眸光如寒夜白雪,燕瀛泽在接触到他的目光的那一瞬,都仿佛觉得要被冻死,直至永不超生。
恒帝看着白子羽站了出来,饶有兴味问道:“国师可是有话说?”
白子羽却跪下道:“臣,却有一事,恳请陛下应允。”
看到白子羽跪下来,众人都是一惊。不知道这位恒帝亲许入殿不称臣的国师,到底有何重大的事情,需要下跪来说。
恒帝走过来俯视着白子羽道:“国师有何所求?”
白子羽的眼光缓缓扫过燕瀛泽,依旧冰凉到没有温度。他错眸看着李玉衡,眸中涌现出万般柔情,“玉衡公主花容玉貌冰雪聪明,臣心仪已久,今日特向皇上恳求,求娶公主为妻。”
李玉衡听完白子羽的话,眼中闪现出犹如烟花般绚烂的光芒,她双颊绯红低头道:“你……你说的是真的?”
恒帝笑得有些意味不明,“国师此话当真?”
“子羽若得公主,定然倾命以护,不让公主受半分委屈。”
燕瀛泽怀疑他肯定是耳朵出问题了。
“子羽,你在说什么?”燕瀛泽皱着眉头,脑子里嗡嗡作响,他一度怀疑他听错了。
“衡儿,你自己的意思呢?终身大事,父皇还是问问你自己的意思。”李焱虚扶起白子羽对李玉衡道。
李玉衡俏脸更加鲜红,她抬眸看着白子羽,白子羽也看着她。她又低下了头羞涩道:“但凭父皇做主!”
燕瀛泽紧紧盯着白子羽,白子羽却没有看他,只是把目光锁在李玉衡身上,满目柔情。
“子羽,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燕瀛泽的声音带着一丝隐忍的喑哑。
完颜御扫了白子羽与燕瀛泽一眼,笑道:“小王先告退,今日乃是陛下的家事,国师此人乃人中龙凤,恭喜公主觅得良婿。”
恒帝对完颜御道:“王子殿下,今日先请回,等明日朕让平南王带着礼部的人亲自过来商议,王子看如何?”
完颜御又对平南王施了一礼道:“那小王便恭候王爷大驾。”然后退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