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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骰子安红豆(2 / 3)

世子上来。”

林越借着廊柱的支撑,一跃而上,也坐到了燕瀛泽边上。看到燕瀛泽喝的空空的酒坛道:“阿弥陀佛,我果然说对了?你真的在思淫欲。”

燕瀛泽头枕着双手看也不看林越,只是望着天空,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眸中的柔情越来越深。

“好了好了,你别发痴了,我可不是白子羽。”林越做嫌恶状踢了他一脚。

“哈哈哈,若子羽跟你一个德行,我第一个就去灭了他……啊……”

燕瀛泽本来在说话,却忽然闷哼了一声,一骨碌便滚下了屋檐。屋檐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若任着燕瀛泽摔下去,估计他起码要几天起不来床。

“燕二狗……”

林越跟着便往下跳,燕瀛泽还保持着几分清醒,在落地之前滚了几圈缓冲了一下,好歹没摔得太难看。

林越咬牙看着燕瀛泽“啪”的摔在了花盆边上,砸得闷哼了一声。他摸了摸刚长出来不长的寸头,撇了一下嘴问道:“燕瀛泽,你摔死了没有?”

燕瀛泽一动不动,就那么趴在那里,林越走过去,燕瀛泽额头上已经是涔涔汗水了。

林越啧了一声,屈指点了燕瀛泽的穴道右手发力,纯阳的真气便灌入了燕瀛泽的身体。燕瀛泽本来捂着心口全身紧绷,在林越的真气灌进去之后,稍稍放松了些。

林越的真气与白子羽的不同,白子羽的内力本身便偏阴柔,是以白子羽的真气进入燕瀛泽体内,他只会更加难受。反之林越的纯阳内力,则会让他稍许舒服一些。

过了约莫盏茶功夫,林越撤了掌力,燕瀛泽喘了一口气,浑身的骨头像散架了一般。

“还好这次痛的不厉害,要不然,又够你受了。”林越从桌上倒了一杯冷茶递给燕瀛泽。

“这次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估计雌蛊未曾完全苏醒。在京城的时候便痛过两次,只是不明显。前段时间在凉州,我差点就死了。后来,倒是幸好有子羽 。”

燕瀛泽叹了口气,想到白子羽,又笑了一下。

林越有些不悦道:“李焱这是什么意思?”

燕瀛泽苦笑了一下:“他不过是警告我,让我安心听话做他的傀儡而已。那一次犒赏三军,我便知道事情会糟,以李焱的小心眼和猜忌心,我不遭殃都说不过去。我体内雄蛊被折腾次数多了自然便不会再入眠。”

燕瀛泽简略把那日的事情告诉了林越一遍。

“啧,要是这样下去,哪一天李焱把雌蛊折腾死了,你岂不是就不用活了?”

燕瀛泽无所谓的笑了一下:“他不会让我死的,只不过会让我多受些罪而已。他还等着我给他守着这万里江山呢。”

“可若找不到解法,你终究也是难逃一死。”

“所以才让你跟可儿搞好关系嘛,苗疆能人异士众多,指不定就能找到个救命恩人呢。”燕瀛泽拍了拍林越,走了几步后对林越道:“对了,我中离蛊的事情,千万不要告诉子羽。”

近来白子羽十分的沉默,自从赵夫人来了凉州,他便没有一日开心过。虽然他的面上依旧淡淡,可是白泉必定跟了他七年,自家公子心情好不好,他还是能够瞧出来的。白泉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的公子,此刻他倒是分外怀念起来燕瀛泽那个痞子世子来了。

貌似只要每次有燕瀛泽在,公子都会稍许活泛些,直到现在,白泉才发现,原来燕瀛泽竟然对自家公子如此有影响力。

白子羽手中拿着那一串朱砂,纯黑色的貔貅在他手中晃来荡去,简直比燕瀛泽还活泼。看了手中的朱砂一会儿,白子羽拿起了旁边的一个盒子,把那串朱砂放进了盒子中,然后把盒子放进了随身的行李中。

白泉知道那串朱砂是燕瀛泽的,他看到过,怎么到公子手中的,想也不用想。白泉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只要他家的公子可以开心就好。这些年他陪在白子羽的身边,亲眼目睹白子羽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的生活中从来便没有自我,永远都活在夫人的命令与与他必须承担的使命之下。白泉不知道何为家国天下,也不知道何为理想抱负。他只是觉得自家公子太累太累,失去的也太多太多。

他跟着白子羽七年,见过白子羽受重伤的时候,亦是见过白子羽重伤别人的时候。更加见过无数个夜晚,白子羽彻夜枯坐的时候。

白子羽在任何人面前都永远谦和有礼,永远淡然温雅。可是从未有何时见过白子羽如前段时间与燕瀛泽在一起时,那么自然那么随性过。仿佛,与燕瀛泽在一起,便让白子羽沾染上了三分活人气,不再冰冷。

或许,燕瀛泽便是公子的福音,白泉如是想。

白子羽面前放着那张在厍水城中那个老头写下的字条,依旧是那八个苍劲沉稳的大字。

缘起九天,终归浩海。

字条被白子羽保存的十分完好,白子羽怔怔的看着那张字条。过了一会儿,又转眼看着旁边,是一摞信封。全部来自燕瀛泽。

时至今日,燕瀛泽离去不过三个月而已,白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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