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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尺深红胜曲尘(3 / 3)

诉我,你为何会心口痛?”

“心口痛么?我小时候生过一场重病,当时药石无灵,是皇上赐给了我玄霄丹,后来病好了之后便留下了后遗症。”燕瀛泽闭上了眼睛。

“是这样么?”白子羽倏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燕瀛泽。

“嗯,子羽,睡吧……”燕瀛泽揽紧了白子羽,过不多久,传来了平缓的呼吸声。

翌日,棒槌骑一匹马牵一匹马已经走到了不知道前面多远去了。

燕瀛泽苦着脸和白子羽往前走,两个人完全呈相反的样子。燕瀛泽的样子就活像是人家欠他多少钱不给似的。反观白子羽,一派悠闲从容,风拂过衣角,飘然似仙。

凉州城外,棒槌已经没看到影子了,只余追风驹孤零零地在路边啃着刚冒出新芽的树枝。

“子羽,我走了……”燕瀛泽站在白子羽面前,把漫天阳光遮出了一片阴影。

“嗯,世子保重。”

“子羽,我真的走了。”燕瀛泽又重复了一遍,睁大眼睛看着白子羽。

白子羽不理会他的目光灼灼,只是点了点头:“嗯,走吧。”

燕瀛泽忍无可忍把白子羽揽进了怀里,哀怨道:“子羽,你真是太不可爱了,也不知道说点好听的话哄哄我……”

“世子殿下是三岁吗?还要人哄。你再磨蹭都要闭城门了。”怀中人不理会某人哀怨的语气凉凉道。

燕瀛泽松开了白子羽,轻轻把他有些被风吹乱的鬓发拨顺,然后轻吻了一下白子羽的额头,又收紧怀抱抱了他一下道:“好了,本世子真的走了。”

“嗯,万事小心。”

燕瀛泽跨上追风驹,再把白子羽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可还是怎么都看不够。要是可以,他真希望白子羽能够跟他一起走。

燕瀛泽拉了缰绳正准备走,白子羽忽然道:“世子,那块玉佩你保管好,千万不要弄丢了。”

“哈哈哈,子羽,你的东西,我岂会弄丢?”

燕瀛泽在泼天暖阳中大笑着策马而去,眼看着追风驹踏出一路烟尘,白子羽转身欲往回走,却忽然听到燕瀛泽高声唤道:“子羽,接着。”

白子羽朝着燕瀛泽看去,燕瀛泽正停了马儿,从鞍旁边取下逐月弩,往上面放了什么东西,然后抬起手臂朝着白子羽急射而来。

白子羽伸臂截住了急射过来的箭矢,燕瀛泽拔掉了箭头,箭杆上拴着燕瀛泽从不离身的那串朱砂。

血红的朱砂在白子羽的手中泛着温润的光泽,上面还带着燕瀛泽的体温,白子羽抬眸,燕瀛泽坐在马上逆着阳光笑意温柔,天光正好。

棒槌遥遥望着燕瀛泽策马而来,待到燕瀛泽行得近了,棒槌指着面前的两条路问他从哪里去,一条是小道,稍近,一条是官道,稍远。

岔路口旁有一个凉茶摊,燕瀛泽过去找摊主要了纸笔,画下了两个人,递给棒槌道,“你亲自将这个给燕老头,告诉他凉州见到的。”

棒槌接过画像与燕瀛泽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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