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里你也看见了,啊,就一浪荡公子哥呗。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他昨日居然敢上战场。”齐飞虎道。
岑年达又道:“监军大人奉了镇远将军的命令,领了两万精兵在莫罗镇大闹了几场,烧了敌军粮草库。昨日里孔郎将点了四万精兵,伏在雄鸡关,与监军配合,杀了北狄军一个措手不及。据说北狄的五万铁骑,差不多损伤一半。而我们,只伤了一千五百人。”
齐飞虎一听这个,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问道:“真的假的?你如何得知的?”
岑年达道:“方才孔郎将回来了,我便去了军中一趟,听昨日跟着出城的千夫长说的。”
齐飞虎搓着手道:“如此那就太好了,咱这几日可憋屈死了,如今孔郎将可算是替我们出了一口气。”
岑年达道:“大哥,你是不是没有听到重点?我说的是,孔郎将奉的是镇远将军的命。如此一想,监军本就是随大军一起的,他去莫罗镇,定然也是奉了将军的命令。”
齐飞虎高兴劲儿已过,听岑年达如此一说,牛眼睁得老大:“他奶奶个西瓜的,那个浪荡子?他?你是说此事是他筹谋的?你看他那个样子是个运筹帷幄的主儿?不可能。”
岑年达道:“你还别不信,我只是觉得吧,你上次说的要考验他或者是刁难他的事情,是不是就算了?”
“老岑,不是我说你,你就是想得太多了,先莫说他没那个本事,纵然他真的天降奇才,难道还不许咱试探试探?咱这是在为百姓,若是这个所谓的镇远将军是个草包,置百姓与不顾,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话,咱也对不起百姓不是?”
齐飞虎一巴掌拍在岑年达肩上,一席话说得算是冠冕堂皇了。
岑年达心下还是有些犹豫,他知道,齐飞虎有一部分原因是觉得燕瀛泽没有军功在身,凭着其父,当上了这个镇远将军,他心中有些不忿,平心而论,自己不也是如此想法?
正好此时军师沈昀撩了门帘进来,齐飞虎道:“军师,你来的正好,给老岑讲讲,咱为何要考验那个草包世子。”
沈昀摸着下颚长须道:“大人,我也建议,你还是算了吧,这个镇远将军,似乎有些意思。”
沈昀脑中晃过燕瀛泽枪挑北狄军的情景,又道:“而且,你也看到了他并不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况且,方才,我问过了孔郎将,他讲了事情的起末,这个世子殿下,恐怕没有传说的那么不堪。”
齐飞虎听到沈昀也是如此说,气的大手一挥道:“你们文人就是啰嗦,好了,此事你们不要管了,咱自己来。”
北狄的总帐中,落针可闻。拓跋漠的脸色非常的难看,这次的损失之大,他气的肝颤。参将淳于夺跪在地下,腰酸背痛。
当淳于夺饶了百里路与半夜赶到莫罗镇的时候,只余镇中灯火通明,守城的士兵全体出动,四下巡逻,就是一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可是淳于夺领兵进城,等待良久,都没有什么可疑的动静。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也没有见到敌人攻城。
淳于夺心中奇怪,亲自带了士兵到朱驰山上去搜索,却连头发丝都没有找到一根,望着寂静的朱驰山,淳于夺无力的丢了手中的兵器,连着被偷袭的事情一想,他知道他落到了一个圈套中了。
于是连忙下山朝着厍水城方向的北狄军营中赶去。
等他汇报完了士兵伤亡情况与粮食受损情况后,拓跋漠便黑着脸,一直没有说话,淳于夺亦是不敢起来,一直跪着。
百里晋扶起淳于夺:“淳于参将起来吧,这件事情也不能怪你。”
拓跋漠看了一眼百里晋,终是挥了挥手道:“起来吧。阿晋,这件事情,你如何看?”
百里晋道:“很明显,这件事情的筹谋者不是燕天宏,偷袭莫罗镇的人恐怕是从这次燕瀛泽带的兵中抽调的。”
拓跋漠又问道:“那,关于燕瀛泽,你怎么看?”
百里晋沉思良久,抬头道:“这个人,丰国帝都中的传闻无非是,借着其父狐假虎威,风流浪荡,斗鸡走狗,不思进取。但是就此次来看,恐怕真如大哥你所说的,传闻不尽属实。”
拓跋漠盯着军帐的顶端道:“虎父无犬子,这个燕瀛泽,不可轻视啊。”
拓跋漠是北狄王拓跋庆旭的侄子,他之所以可以久居将军职位,不是因为他有叔叔撑腰,而是他是北狄国当之无愧的战神,从他出征之日起,便没有在任何人手中失败过。
纵然是燕天宏,亦是不敢轻视这位北狄战神。
可是这位传说中的战神,此次却因为轻敌而损失了北狄的一万多精锐骑兵,或者不是他轻敌,只是燕瀛泽似乎比较懂得未雨绸缪罢了。
梅苑中的白子羽捏着一封密函,嘴角扬起了浅笑:“这个世子殿下,还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呢。”
白泉在旁嗤道:“我只觉得他脸皮厚的让人大吃一惊。”
白子羽看罢了手中的信,微风撩起墨发,氤氲了斑驳的叶香。白泉端了一杯茶放到了桌子上,五月的梅树已经绿荫萦绕了,阳光打在枝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