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的商量。
白子羽再次的挑眉。
“算了,死就死吧,拿来。”某人认命,接过药碗仰头喝了一大口死命咽下,忽然挺奇怪的对白子羽道:“子羽,这个药好奇怪,你尝尝看,怎么是酒的味道?”
燕瀛泽把碗里剩下的一半药汁递到白子羽跟前。
白子羽接过药闻了一下:“明明是药,怎会是酒?你莫不是还记着那杯七花酒吧?还是不想喝,故意撒谎?”
“不是,你尝尝看?”白子羽听罢又闻了闻,见燕瀛泽神色无比认真,不疑有他,一口喝下碗中剩下的汤药,苦得皱了好看的黛眉。
燕瀛泽在床上乐得打滚,脸上是一脸半真半假的笑意:“子羽啊,怎么办,我好想要建一座金屋。”
白子羽指了指书架道,“那世子该多读书,书中自有黄金屋。”
两人正在房间里闹得欢的时候,外面唱诺声起:“圣旨到。”
前院忙着摆香案接旨,白子羽已经从后门离去。恒帝猜忌心本就颇重,若是知道他与燕王府走的近,指不定会想到什么。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还是少惹麻烦的好。
大总管刘青拿着明黄的圣旨站在院中,一双小眼睛闪着狡黠的光,一望便知此人不简单。能从前朝混到现在还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总得有两把刷子才好。
平南王跪地接旨,刘青尖着嗓子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北狄犯我边城,国家安危系于一线之间,平南王燕天宏战功赫赫,威名远播。朕特命你统帅三军,速速前往厍水,收复边城,扬我国威,不得有误。另,特令王爷留下骁风骑以卫丰羌边境安宁。钦此!”
该来的逃不掉,平南王伸手准备接旨,燕瀛泽拉住了他道:“刘公公,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燕老头身体不好,还让他去那么远的地方,收了他的骁风骑,让他赤手空拳去杀敌?”
刘青清了清嗓子道:“世子殿下这话咱家就听不懂了,燕王爷乃是国之股肱,皇上最为倚重,如今国家有难,皇上不依靠王爷,还能依靠谁?难道世子殿下认为,王爷不该为国效力不成?再者说,咱家是奴才,皇上的意思又岂是我们可以揣摩的,您说呢,燕王爷?”
这番话明明是对燕瀛泽所说,却是句句针对了燕天宏。
燕天宏止住了燕瀛泽,接旨谢恩,亲自送了刘青出去。燕瀛泽气结垂着头沉默许久,一捶砸到了地下恨声道:“他打的好算盘,一手捏着我的命威胁你,一手收了你的骁风骑,还让你去为他卖命。”
燕天宏拍了拍燕瀛泽的肩膀:“燕儿,无妨,没有什么军队是真的无坚不摧的。没有骁风骑我依旧是燕天宏。”
燕瀛泽放低了声音:“实在不行,我替你去。”
燕天宏叹了口气:“燕儿,莫说你是他最保守的锋刀利剑,此刻,还不是出鞘的时候。皇上没有下旨让你出征,便是他下了旨,我又如何忍心。你本就身子不好,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亲人。”
“若真是无路可走大不了便不走了,你养我这么些年,我不亏了。”燕瀛泽垂眸,“反正有揽月,我不担心你跟二娘膝下无人。”
燕天宏看着这个让他头痛的儿子,一巴掌拍过去,“你给我跪着,好好反省。离蛊……总会有办法的。”
紫艳堂外,燕王妃抹着眼泪,谆谆叮嘱着平南王边疆苦寒,须得小心身体,刀剑无眼,要注意安全。。紫艳堂内,燕瀛泽盯着生母朱氏的灵位,久久不语。只有燕揽月,稚子无知,还在天真的玩着乳母手腕上的玉镯。
良久良久,燕瀛泽踱出堂外,对着平南王语气郑重道:“燕老头,再过两个月就是我娘亲的忌日了,到时候你肯定不能回来的,让二娘与弟弟去宁远寺为娘亲点长明灯吧。许久没有人去看她,她定然也孤单了。”
宁远寺住持觉远在许多年前,与平南王有旧。故燕门朱氏的骨灰放在宁远寺中。
平南王点了点头,叫过来王妃,吩咐下人收拾行装,让她准备着与大军一同离京,前往宁远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