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阿胖这才扭头看了看他,对上一双带着点担忧的小眼睛,阿胖把身体往后靠去。
成年的雄性帝企鹅高大的身躯还是能够把鹰身女妖给接住的,幸好在过来之前,阿痕已经提前把育儿袋里面的鸟蛋给拿出来了。
“阿痕,你知道妈妈是什么样的吗?”阿胖轻声问。
阿痕微微歪了歪脑袋,似乎在努力理解阿胖话里的意思。
妈妈?
那不是给自己投喂食物,还会在寒冷的暴风雪中紧紧把自己护住,不会让自己被冻死掉的雌性帝企鹅吗?
阿痕的脑海中突然回忆起自己曾经掉到雪窟窿里面的场景,那时候也有雌性帝企鹅丢下了自己的幼崽,独自一人爬回了地面上去,它见过那些比自己还要弱小的同伴差点冻死掉,它们不停地大声呼唤着,希望有同伴能把它们救出去。
阿痕记得自己声音都快喊哑了,然后终于它看到了一个灰绒绒的帝企鹅幼崽和一个体型比它们还要小得多的小黄鸡从高高的雪地上探出头来。
帝企鹅其实不像兽人种们那么长情,父母在它们开始换毛后就不会再管它们,甚至是伴侣,它们也是一年一换的。所以阿痕对于阿胖这个问题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但是说来也是奇怪,自从在雪窟窿下面看到宋闻和翼的第一眼,阿痕就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不太一样了。
黑熊是第二天一早才被翼带人亲自扔出黑鸦族的领地去的,它也是神经粗大,半点也没有被人抓住的自觉,阿胖离开后便变得安静下来,也没再管周围还在讨论的兽人种,大概和猎豹战斗一场花了不少力气累了,竟然直接呼呼大睡了起来,也不知道这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模样,是怎么能够睡得直打呼噜这么香甜的。
翼把黑熊扔掉后便没再管它,带人沿着黑熊活动过的轨迹细细在周围搜寻了好几遍,倒还真的让他们发现了几头落单的野狼,和那些原本就生活在黑鸦族森林里面的森林狼不一样,那些野狼的瞳孔都布满了血丝,情绪很是暴躁,身上的毛发一撮一撮地打结,有些野狼身上还带着伤,看到活着的生物时会嚎叫,然后嘴角流着发臭的口水扑过去攻击。
落单的野狼并不是兽人战士们的对手,翼轻轻松松就把几头野狼杀死,然后点了一把火直接把尸体给烧掉了,要是别的肉食兽吃到这些野狼的血肉,翼也担心那些肉食兽会不会跟着发狂,还是直接烧掉更加安全。
但是除了这几头野狼之外,诺大的黑鸦族领地里面再也没有发现其他野狼的痕迹。
也不知道那规模庞大的野狼群到底散落到了什么地方,还是它们都躲在黑鸦族的森林里,只是他们没有发现。如果是后一种可能,那无疑对于他们这些在荒地上居住的人来说是很大的威胁。
这让居住地里的人都不得不提起警惕,城墙上负责防守的人数也增加了一倍,幼崽们更是被叮嘱着不许偷偷离开居住地,就连原本想要进入森林里面采摘野菜野果的事情也不得不取消,只有外出的兽人战士会在回来的时候带上一些食物回来。
断断续续地倒是也存了不少东西,宋闻带着那些失去了飞行能力的人把这些食物切好晾晒,或者直接用盐给腌制起来,留着作为过冬的粮食。
他还带人在院子里面挖了一个用来储存食物的地窖出来,地窖里面堆满了之前收获的藤瓜以及一些能够长时间存放的块茎作物,也有一些新鲜的野菜,但数量并不多。
黑熊被扔出领地后阿胖便恢复成了往日那副开心的模样,似乎之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一样。宋闻还担心他会难怪,弄出了不少小玩意给他玩,纸牌,石子棋,甚至是在地上画几个方框跳房子之类的,毕竟都是从来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很快阿胖便被吸引过去,和几个幼崽玩得不亦乐乎起来,这下是真的把黑熊的事情抛到一边,即使偶尔想起,也会很快就刻意无视掉。
倒是一直没在居住地的阿蛮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他自从上次离开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过了,也不知道鹰身女妖那边有没有新的发现。
一直亦步亦趋跟着阿胖的猎豹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在偶尔爬到城墙上的时候会眺望着自己领地的方向出神,不过猎豹并没有回自己领地一趟的打算,或许在它心里,不回去的话,领地里那朵一年四季都盛放着的花就会一直在原地里等着它吧。
虽然每天都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但是气温还是一天比一天变得寒冷起来。
宋闻刚刚洗完澡出来就被冻得打了个哆嗦,也来不及把湿漉漉的头发擦干,连忙走到火塘边暖和暖和身子。
虽然屋里建了个火炕,但是宋闻的技术有限,火炕建得太过简陋了,要烧上大半天才能暖和起来,还不如直接把屋里的火塘点燃更加暖和。
阿痕正站在窗外晒月亮,秋季这点温度对于皮毛厚实的帝企鹅来说是最舒服的,宋闻搓了搓手臂上被冻起来的鸡皮疙瘩,扫了一眼屋外阿痕那半闭着眼睛仿佛一副很享受的模样,有点怀疑自己和它是不是同一个种族的帝企鹅。
为什么身为一个帝企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