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些动摇。
其实阳刚些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身后的两个婢女,与其刚从院子中出来的婢女见到了男人,都微微红了脸。
男人许是不爱笑,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唯有一双紧盯着她瞧的茶眸像有几分热……
温玉棠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微微蹙眉,心道他这人怎么这么无礼。
且他是什么人?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温府?
温成一病不起后,为了自己的女儿好,也就让她开始管家。
家中来人,下人也会先去告诉温玉棠。可温玉棠却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也没人告诉她来了客。
约莫距离十步之外,温玉棠停下了脚步,望向男人身前的小厮,问:“这位是?”
小厮还未说话,男人略微收敛深沉的目光,嗓音低沉道:“刚刚,我们见过。”
低沉的嗓音和他样貌极为符合,都能让人为之惊艳。可这声音她却是觉得很熟悉,好像前不久似乎在哪听到过这声音。
且他还说他们刚才见过?
温玉棠微蹙眉头回想了一番。长得路人相貌她定然记不住,可这样让人记忆深刻的样貌,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是狼牙山来的客人。”领着云震前来的小厮在一旁小声提醒。
小厮就是云震领人刚来温府,到温成院子传话的那个。一开始他还以为这些人是来洗劫温府的,毕竟一个个都长得太过匪气了。
但就方才他战战兢兢去北院询问那些当过山贼强盗的客人需要什么的时候。只见一个个都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神清气爽,虽然依旧严肃,但却少了几分刚才的凶悍匪气。
用句好听点的话来说——像个正经人了。
温玉棠听到小厮提醒,略一怔忪。似乎联想到了什么,脸色蓦地一白,愣是吓得脚步往后退了一步。
云震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眼神略微暗,沉声问:“温大小姐怕我?”
温玉棠闻言,立即牵强地扯出一抹笑容:“怎、怎会怕,云寨主说笑了,只是我现下有急事,就不招待云寨主了。”
说着,欠了欠身,转身就走。脚步极快,活似身后有豺狼虎豹在虎视眈眈。
虎视眈眈的云震:……
直咧咧表明曾做过山贼的身份,再粗暴扯下帷帘的吓唬人行径,效果出乎意料地显著。
眉头紧蹙地望向逃离的背影,深沉的眼底似乎生出了几分悔意。
一旁的荣旺摇头叹气道:“温家大小姐这副惊慌而逃的模样,看来是真被寨主给吓到了,现在只怕……”
云震微微侧目冷冷看了他一眼,荣旺立马闭紧了嘴巴。
云震沉沉地开口:“说。”
荣旺迟疑了一下,弱弱地说:“只怕真的要如寨主先前所愿了,这亲是真的结不成了。”
云震闻言,目光往巷子远处的背影看去。眼底之下隐隐有几分炙热。
“成不能成,谁说了都不算。”
荣旺看了眼自家寨主,心说他家的寨主怎就在金盆洗手后才开窍?这话说得就好像当年隔壁山天狼寨寨主下山抢压寨夫人的时候,是一个样的。
这时管家从院子中走出来:“云寨主,老爷已经在等你了。”
云震收回目光,入了温成的院子。
十二三年前,云震父亲原本是个将领,但因惹怒权贵,带着一众亲兵与其亲兵家眷上了山,占山为王。
此前温成就与云震父亲是好友。后来知道好友被害躲到了狼牙山,便冒险暗中送粮送银子给他。
云震父亲正因有这粮食和银子,才能在狼牙山站稳了脚跟,后来才成为狼牙山一带的匪首。
因怕牵连温成,二人至十年前就未曾再见面,那时云震已经十四五岁。
云震入了温成的屋中,见床上那苍老虚弱了许多的温成,上前拱手:“云震见过温叔。”
温成虚弱的面容带着笑意,从上到下看了一圈云震。
眼前的这个男人,身形挺拔,面容俊逸。身上有一股隐隐的气势,一身干练黑袍,显得他稳重成熟。
十年不见,曾经那个鲜衣怒马少年郎,已经长成了个成熟稳重的出色男人。
温成满意地笑道:“十年不见,你这小子倒更是英俊结实了。”
云震腰板直起,面上少了冷峻,“狼牙山一别,已有十年,父亲常常提起温叔,本想来看看温叔的,温叔却先来信了。”
听到这,温成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淡了下去,他一张苍白的面容更显病态。
“云震,告诉温叔,可怨温叔和你父亲说让你入赘温家?”
云震面上有认真之色:“不曾。”
温成低头叹了一口气 :“若是不愿,温叔便再想过一个办法。”
云震眼眸微敛:“温叔放心,我是心甘情愿的。”
云震绝口不提来之前所筹划结拜兄妹的事情。
温成眼神中露出了几分喜意。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