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汝若与陛下无关,那便极好,若有关……她会在乎的吧。
“我需要时间答复你。”他说。
“可以。”孟玹摊了摊手,“不过,孟某多说一句,大人您不管扶植哪个皇子上位,都要将他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而我,可以帮你。”
沈长寄思量了片刻,“先生舟车劳顿辛苦,这段时间就在沈某的府上住着吧。”
“如此甚好,祖宅那边荒废多年,孟某孤身一人,加之疾病缠身,修葺宅院也委实有心无力,大人肯收留,自是感激不尽。”
沈长寄再无话与眼前人说,拿着剑欲起身离开。
“沈大人,听说您早与沈家断绝了关系?”孟玹突然说道。
“是又如何。”
孟玹笑了,“不如何,一直听闻首辅大人冷心冷情,只是今日见您与夫人相处,又觉得传闻当不得真。您夫人她……”
沈长寄身形一滞,眸光又变得锐利冷凝,“你离她远点。”
孟玹:“……”
“在下并无僭越之心,可远离……”孟玹抱歉地看着他,提醒道,“在下的病还要仰仗夫人救治。”
“所以你是故意躺在街上?”
沈长寄此刻恨不得拿着剑,把这个孟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
“大人恕罪,”孟玹坦荡地承认了自己的算计,“您的夫人心很善,您好福气。”
沈长寄拂袖离去。
男子都是小气的,这一点谢汝当晚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
“夫君,我是不是捡了个很厉害的人回来?”
事毕,谢汝绯红着脸,躺在男人臂弯里,想起白天的事,还觉得不可思议。
在跨院时她就看沈长寄脸色不对,猜到孟公子的身份或许有蹊跷,她独自离开,不耽误她夫君问话。
沈长寄一听她此刻还有体力有心思提起别的男子,醋缸一下被司马光砸破,醋海翻了天。
他把怀里人捞至身上,拉着人在惊涛骇浪里共同沉浮。
直到把人折腾得没了说话的力气,才作罢。
“他不是好人,你离他远点。”沈长寄咬着她耳垂,咬牙切齿道。
谢汝轻喘着,“可我……还要给他……治病啊。”
“让他病死。”
谢汝一惊,“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
没了孟玹,他想做的事照样能做。
“不行!这是我的病人,我说了要救他就必须做到!”
她见男人不似说笑,也急了,一口咬上他肩膀。
沈长寄滚了滚喉结,哑声道:“再来一回,我便应了你。”
谢汝:“……”
“那让他病死吧。”
说罢她艰难地翻了个身,准备睡觉。
沈长寄却恬不知耻地凑了上来,“再商量商量?你医他,那顺便‘救救’我吧……”
……
谢汝:“……呜。”
“亲人我帮你寻,仇人我……
自打伶娘死后, 沈长寄便吩咐下去,去查伶娘十七年前的踪迹,以此来探查阿汝的生母的可能。
成婚已有七日了, 今日终于有了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