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对。
“哦对了,你也不用太让着我,若是被我发现你故意哄着我赢,我也是会不高兴的。”
男人唇畔的笑意蓦地僵住,“……该如何做?”
谢汝坏笑了一下,故意为难他:“就是……叫我有赢有输,不可以叫我丝毫体会不到对弈的乐趣,又不可以输给我太过刻意,我可不是傻子,你不能瞎糊弄我。”
“……”
男人沉默了好久,心里纠结成一团,脑子里乱糟糟的,最终无奈地求饶。
“我们往后不下棋了,可好?”
谢汝:“……”
“卿卿可识得姓魏的公子……
沈长寄后知后觉, 发现自己被诓骗了。
他看着笑得栽倒在一旁的女子,无可奈何地弯了唇。
“我们再来一局吧,”谢汝笑够了, 将棋盘铺好,“大人定要手下留情, 小女子可是十分记仇的。”
前世他有生母教导, 幼年时未曾遭受那些苛待, 因此才会有那般风光霁月的模样,今生他遭遇的困苦太多, 心性被磨砺成利刃, 他有许多事不知如何应对,她该更加宽容些。
沈长寄只是不曾遇到过类似的问题,他一向聪慧, 只需稍加点拨,便能哄得人心情愉悦。
二人一局接着一局, 气氛融洽。
待她反应过来时,天已然就要亮了。
她实在是累了,竟是在思索如何落子的时候, 趴在桌上睡着了。
男人眉目柔和, 轻轻放下手里的棋子, 绕到她身边,将人温柔地抱到了他的睡榻上。
为她盖好了被子,又坐在榻边看了许久她的睡颜。
待到天空泛了白, 他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 换了身官服,上朝去了。
一夜未眠,他竟是丝毫不觉得痛楚。可才一离开房间, 离开了她,心疾的痛苦又蔓延了过来。
可他的心情很好,加之对那痛感早就习惯,面上看不出一丝破绽,神色甚至称得上和煦。
平瑢抱着肩侯在府门外,见大人满面春风地出门上马,连忙也骑马跟上,心道温柔乡这词果然没错。
谢汝是被平筝叫醒的。
她的作息一向很好,照往常来说,不需要人催,辰时不到,她自己便会醒来。可今日是初七,她熬了整宿,天蒙蒙亮时才睡下,没睡多久,平筝便进了门来。
这是沈长寄的卧房,若大人在家,借平筝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进,可现下却是出了事。
“姑娘,快醒醒!”
平筝手足无措地立在榻前,伸手去推她。
“唔……怎么了……”谢汝嘤咛一声,睁开睡眼。
“柳姑娘派人来信,说广宁侯夫人与大姑娘去了将军府,说是要看望你。”
侯府已解了封禁,王氏坐立不安了好几日,觉得还是该将谢汝接回府,思来想去,人还是要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最安全。
可柳府哪有让王氏接回去的人啊,上回在谢府,还放了个以假乱真的替身,可柳愫灵的家里却是连个替身都没有。
沈长寄还未下朝,府上无人能作主。王氏已经到了柳家门口,柳愫灵也是急坏了,赶忙叫人来送信,只盼着能有个对策。
谢汝揉了揉剧痛的头,“更衣吧,只能我去一趟了。”
她虽不想回谢家,但人已经找到了阿灵家的门口,她如何都不能龟缩起来。
匆忙换回了在谢府时穿的那身衣服,由着几名护卫保护着上了马车,低调又迅速地奔往柳府。
将军府的花厅中,王氏正坐着喝茶。
“母亲,茶都凉了。”
啪——
茶杯被人重重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