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初看着她明艳娇媚的笑,艰涩地开口:“你不要看着我。”
顾玉磬愣了下,之后明白了,拼命地收住笑,一脸严肃地看向前方:“我不看你了,你说吧。”
萧湛初沉默了会,才开口:“我想你,我就想坐在马车里陪你。”
他声调平铺直叙,简直仿佛背书,不过顾玉磬却听得心花怒放,她贪婪地得寸进尺:“我还想听你说,我天天和你待着也不腻,恨不得每天都看到你。”
萧湛初蹙眉,显然是并不情愿。
顾玉磬:“说嘛,你刚才答应我的,难道你要说话不算话?”
萧湛初喉咙紧涩,干咽一下,到底是开口:“我天天和你待着也不腻,恨不得每天都看到你。”
毫无起伏的话,就这么被他直愣愣地说出来,比背书还楞。
说完后,他硬声道:“够了吧?”
顾玉磬的笑几乎压抑不住,够了吗,怎么可能够,坏心眼蠢蠢欲动,她眼珠一转,继续道:“差不多了,不过呢,你刚才弄疼了我的手,你还需要叫我一声姐姐,今天我们这个事就算过去了。”
萧湛初挑眉,以难以言喻的复杂眼神看向顾玉磬。
顾玉磬笑得像偷了腥的猫:“叫嘛,我比你大两岁呢,你得叫……我最喜欢别人叫我姐姐了。”
然而萧湛初这次却直截了当地道:“不叫。”
顾玉磬柳眉竖起,威胁他:“你如果不叫我姐姐,我就不理——”
然而她这话刚说到一般,萧湛初手一拉,已经将她拉到怀里,之后俯首去咬她的唇。
猝不及防,沁凉的唇贴上她的,探入她口齿之中,他的存在感强烈到几乎无孔不入,酥麻感袭上尾椎骨,顾玉磬身子顿时软了半截,气势也没了,不过是任凭他亲罢了。
谁知道他亲了半响,终于放开她,拇指抵着她的下巴,四目相对,她抬睫看去,却见薄唇润泽,黑眸浓稠。
之后,她便听到他哑声道:“叫我哥哥。”
“你挨骂了?”
自从顾玉磬把这事给捅出去, 霍如燕自然是闹腾着要退婚,可这婚事哪里是那么容易退的,人家王家根本不承认, 若说起来身边的清秀小厮,只说是身边伺候的罢了,再问,那就是玩性大,怎么着都不会承认的。
霍如燕看这情景, 也不是好惹的, 当即就找顾玉磬要了那个吕大夫, 带着吕大夫跑去了王家当面对峙。
这事情还闹得挺大,据说是在门口把王家少爷拦住,让那吕大夫对峙,吕大夫没法,只能是说了, 这么丢人现眼的事, 王家哪里能承认, 只说是吕大夫刻意栽赃污蔑, 到了这个时候, 霍家也受不了了,便是原本存着让女儿忍忍的心,现在看这王家的无赖模样,倒仿佛我们污蔑你一样?霍家人那是武将出事,行事自然是和寻常人家不同, 据说是当街直接扒了王家少爷的裤子,结果大家伙一看,屁股里都往外耷拉着一截, 这一看就是被男人用烂了。
事情闹大了这一步,王家丢人现眼,王尚书气得够呛,直接跑去圣人跟前告状,跪地不起,痛哭流涕,只说堂堂天下脚下,竟遭此羞辱。
圣人还能说什么,自然是命人罚了霍家那几个后生,又劝了一番王尚书,不过说到最后,言语间也颇有警告之意。
毕竟人家姑娘也是好好的姑娘,自己儿子这样,心里没点数吗?
王尚书被圣人言语间提醒,羞愧难当,回去后躺那里就病了,王家被人鄙薄,婚事退了不说,还成了燕京城最大的笑话,门前甚至还有小孩编排顺口溜拍手笑话他们家,说什么少爷爱小厮烂屁股什么的。
这事闹腾出来,霍家几个后生虽然遭了罚,但终究是解气了痛快了,可以说是大快人心。
当然了,安定侯夫人知道这事后,却是气得够呛,专门过来了皇子府,把顾玉磬狗血淋头地骂了一通。
“你不好好地当你的皇子妃,倒是搞这中勾当?若是别个知道那吕大夫是你找到的,别人怎么想?宫里头的太后贵妃娘娘怎么想?外人知道你一个堂堂皇子妃做这中事,又会怎么想?王家人如果知道是你找的吕大夫,还不恨死你?!你说你,干什么事不好,得罪人惹是生非的事,怎么就缺不了你?”
顾玉磬被这么劈头盖脸一番骂,倒是没什么好恼的,反正她从小闯祸多了,也就习惯了。
她娘也只是骂骂而已,根本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
于是她慢条斯理地道:“娘,这件事可是关系到如燕的一辈子,为了她,就是得罪人又怎么了,那个什么王尚书,我们还怕她不成?他家存着坏心,想坑了如燕,我身为她的表姐,岂能坐视不理?难道我要畏首畏尾,眼看着她跳火坑?”
安定侯夫人一顿,看着顾玉磬,咬牙道:“自然是不能看着她跳火坑,但你现在身份不一般,你怎么能亲自出手?”
顾玉磬无辜地摊手:“我这不是觉得这个房子最快最好吗?”
安定侯夫人恼了,骂道:“你还敢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