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能让这老妖婆心情如此之好,只有一种可能,莫非……
老妇人故作轻松之态:“怎么?鬼婆今天非得在这山顶上大开杀戒?”
站在门口的李家伟一听这话,心里跟着一突,他根本不知道爸妈为什么会跟这个鬼婆认识,现在又听老妈这么说,他们之间分明有什么生死恩怨,这荒郊野外的,鬼婆要真对爸妈动手怎么办……
鬼婆眯着眼睛看向老妇人,眼中露出让人琢磨不透的光芒,面纱下,满是疤痕的嘴角漾起诡异的弧度,那是一种略带嘲讽的笑意。
这对老夫妇在荆水蛰伏这么些年,还不是为了找到骰子,人没少杀,苦没少吃,最后连屁都没找到,他们做梦可能都想不到,在他们眼前的小丫头就是火瞳,还有他们心心念念的骰子也在这丫头身上。
想到这里,她心中顿时有些快活解气,双眼一瞪:“怎么?害怕了?当年你们可不是这样,差点就要了我的老命,我现在喉头上还有一条深深的印记呢!”
说着用手扒开衣襟,露出丑陋可怖的烧伤疤痕,而在那之中有一条狭长醒目的刀疤,从一侧脖颈一直斜拉到锁骨。
老妇人看着鬼婆身上层层叠叠的疤痕,瞳孔一震,有些愕然,鬼婆慢悠悠拉紧衣襟,斜眼看向妇人:“怎么,不记得了?”
老妇人知道今天是不能全身而退了,定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既然这样还不如主动出击,她下意识朝自己的丈夫看去,四目相对,妇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躺着的江离,毕竟一起生活多年,即使不说话一个眼神也能大致明白对方的用意,老男人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站在门口的金爷早已不耐烦,听不得屋里屋里你来我往的针锋相对,这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而他的时间金贵,荆水城里大把事等着他去处理呢。
他心思重重抽着雪茄,心里细细琢磨着屋里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想着她必定作用重大,要不然那老妖婆至于费这么大力气要抓住,于是试探着问鬼婆:“你们这边有仇报仇又怨报怨,我这边有事要处理,要不我先带着这女的下山?”
鬼婆当然不会同意,虽然金爷暂时还不知道火瞳的真实身份,以他的精明程度,势必有所怀疑,知道也是早晚的事。
鬼婆笑笑:“金爷,稍安勿躁!”
说着,一点点走近妇人,脸上杀气腾腾,低声问:“你们当年到底要在凤凰寨找什么?你说了,我还能留你个全尸!”
妇人仰起头,朝鬼婆勾勾手指头:“想知道?来,你靠过来我告诉你!”
秦天和大头趴伏在草丛里,紧紧盯着不远处的木头屋子,只见屋外人影幢幢。
看样子,江离应该就在那木头屋子里了,两人手里握着汽油瓶,按兵不动。
没办法,想要从这么多人手里救出江离谈何容易,再加上人家手里还有枪这种致命性极强的武器,可能性就更低了。
秦天也是灵机一动,他还记得江离是不怕火的,仙女山的大火没有烧死她,骰子上的火焰也没有伤她分毫,他想着必要的时候可以火攻,再加上那瘆人的血滴子也怕火,要是遭遇危险也可以想办法自救。
所以两人跟着血滴子往山上跑了一段,秦天就突然停下来叫住大头,两人又返折回到那辆车旁,大头一时不知道秦天的用意。
秦天脱下衣服包住手里的扳手,照着车窗就是一记猛锤,大头站在一旁直发愣,心想干啥呢这是?突然发疯?
秦天倒是云淡风轻:“借点东西!”
说着拨开碎玻璃,伸手进去打开车门,趴在车里翻起来,一边翻一边支使大头:“别愣着了,看看车里有没有瓶子!”
就这样,两人在车里前前后后翻了个遍,终于翻出了两个矿泉水瓶,又在后备箱翻到一箱玻璃罐的汽水,就多拿了几瓶,按照秦天的吩咐把里面的内容物都倒出来,又在里面塞了一些玻璃渣。
紧接着,秦天就开始鼓捣起车子,这时大头才明白过来,他是要装汽油,大头可真是respect!
两人就这么趴在草地里好一会儿,大头突然激动地拿胳膊肘狂怼秦天:“出来了,出来了!”
只见木屋门前几个男人拖着两个人从屋里走出来,扔在了门口。
两人眼睛瞪得像铜铃,盯着看了一会儿,光线太暗实在看不清。
“那是不是江离?”
“看不清!”
此时的秦天实在吃不准,会不会江离已经逃出去了?她那么机灵,也许没事?
就在这时,屋里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大叫声,秦天分明认得出来,那是江离的叫喊声!
不好!她有危险!
叫喊声刚起,屋外的人就鱼贯而入涌入屋内,就是这个时机,秦天一声令下:“放!”
大头咔哒一声打燃火机,引燃手里自制的□□,一个个飞向木屋的窗子、木门和屋顶,砰砰砰的爆炸声起此彼伏,木屋子本来就已经干枯朽坏,火焰瞬间吞噬了整座木屋。
看着火舌窜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