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再不管用……就跑吧……”江离说着捡起地上的绳子。
江离先一步,轻手轻脚在前面开路,走到洞口后朝着秦天招了招手,示意他赶紧跟上,两人一前一后趴伏在洞口,伺机而动。
洞口右边无路,只有左边有一条狭窄幽暗的通道,他们解决完熊人,可以顺着这个通道出去。
江离先往外瞄了两眼,用手语跟秦天比划起来,示意他,自己先冲出去解决左边的,秦天紧跟着出去解决右边的,一切就绪,她朝着秦天比着倒数的手势,数到三的时候,嗖一下,就像一条飞鱼一样闪跃出去。
手照着左边的后颈就劈砍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右边熊人刚转过头来,秦天照着他的后颈干净利落的一下。
突然有什么东西从熊人的后脑位置射出来,在昏黄的光亮下,寒光一闪,擦到石壁发出金石相碰的声音。
两个熊人像是魂魄突然离体,瞬间瘫软在地,秦天翻转着自己的手掌,仔细看了看,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愣了一会儿,心道:早知道手刀这好用,就不用受这罪了!
江离蹲在地上,在找什么,过了一会儿她从地上拾起一根银针,举起来放在眼前端详,秦天迅速靠过来,一脸好奇,江离回头看看他,故意往洞窟里走了两步,借着头顶的油灯的亮,两人都看清了。
那银针足足有手掌那么长,绣花针一般的粗细,离得近了还有一股腐臭味,是把这么长的针直接插进了这些熊人的后脑?
江离像是瞬间想明白了一些什么。
“怎么会有针?”秦天不解。
“听说巴蜀之地有一种巫术,施咒银针入脑,就能让人唯命是从,但是操作起来不光残忍而且难度很大,我们都知道人的头骨是人体最硬的骨头,要把这么长的一根针嵌进去,痛苦和难度可想而之,所以这种巫术,一般是用在头骨还未闭合的孩童身上,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死人身上,反正死了,总有方法弄进去,最后死尸就会听命于施咒者!”
听到“死人”两个人字,秦天心里咯噔了一下,像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冷水,一直凉到了脚底,多年的唯物主义教育让他天然对这些对邪门歪道免疫,只要听别人说起他总会嗤之以鼻,只是这次,江离这么一说,他尽然有几分相信,这一刻他仿佛听到自己内心某些区域垮塌的声音。
江离说完走出洞口,秦天也快步跟了出去,只见那两个熊人的脸孔已经变成了灰白色,甚至浮上一层尸斑,江离瞥过脸不想看,秦天简直目瞪口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听了江离的话,竟然闻到了一阵尸体的腐臭味,内心的疑问翻涌:前不久还健步如飞把他拖拽到这洞窟里,就在刚刚也还是活生生的啊,现在怎么就是一具腐尸了?
恐怖感瞬间漫上来,秦天呆站着,他觉得眼前这一切超越了他的认知,他迷茫了。
“愣着干什么?趁着还没被发现,赶紧走啊!”江离说着推了推秦天。
秦天这才瞬间清醒,看着两具尸体,下意识后退了好几步,朝着左边的通道快步移动,江离紧随其后,呼啦一声从腰间扯下鞭子,紧紧握在手里,不时回头警惕提防着身后。
通道很狭窄,两人没法儿并排走,秦天和江离一前一后走着,通道里没有灯,漆黑一片,两人走的格外小心谨慎,生怕遇到什么陷阱,约莫走了十多米,秦天突然觉得脚下一空,连叫唤都还没来得及,整个人就往下栽了下去。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还好江离及时回头向前看了一眼,她见秦天正在做自由落体运动,惊出了一身冷汗,立马扬起鞭子,一个勾手回拉,鞭子就紧紧束住了秦天的腰。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洞门口为什么只有两个熊人守着了。
这分明就是一条死路,逃出洞窟有什么用,这条路的尽头是悬崖峭壁,多迈出一步就是粉身碎骨,既然黑衣女人知道她的眼睛与众不同,那自然是知道她的眼睛是能在夜晚正常视物的,所以也不担心她会莽撞逃走摔死,至于其他人,黑衣女人根本不care,只是“贱命一条”而已。
鞭子骤然拉紧,江离迅速反身,将鞭子搁在肩头,脚用力抓地向后俯低身子,试图向后施力将秦天拉起,可秦天再怎样都是一个一米八的汉子,再加上又有向下的坠力,她根本负荷不了,她把鞭子一头在手上缠了好几圈,屏住呼吸整个身体绷紧,因为用力,手指骨节发白,手腕上根根血管爆出,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她被拖的渐渐滑向悬崖的边界线。
这样下去不行,她赶忙四处扫视,看见身侧有一颗凸起的石壁,如果把鞭子一头挂上去,做个支撑点,应该能借点力,于是拼了老命挪了过去,用肩膀和胳膊压着鞭子,一点点把鞭子缠绕在石壁上,然后拽住一头,向后紧紧拉紧,末了赶忙冲着下面喊:“快点爬上来!”
当时脚下一空,掉下去的时候,秦天心想完了,这下真要凉了,脑海中瞬间有了画面,自己血糊糊地葬身深山老林悬崖峭壁下,野兽啃食他的身体,阳光雨露摧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