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惯例,报纸在发表批评文章的时候,都要送交宣传部审阅,更不要说像中原日报这种省委机关报了。这两篇文章摆明了就是突然袭击,如果没有一个大人物支持,报社是绝对不敢发表这类文章的。
看到御杰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沈从文叹了一口气,御杰虽然赚钱是一把好手,但在政治方面却是很幼到现在还没有明白问题的严重性。
“小杰,我不懂你的意思,什么叫砍枝,什么又叫做连根拔起。”
御杰没心没肺的笑了:“原来我以为装疯卖傻只是我这个小屁孩的专利,却没想到沈叔叔用起这一招来更是炉火纯青,沈叔叔,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虽然我不懂政治,但商场如战场,并不代表我不懂得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你认为我就真的看不清这背后的原因吗?”
也许被御杰说中了心事,沈从文尴尬的笑了笑:“我知道你很聪明,所以我才请你来共同想想办法。”
“办法不是没有,不过你必须先要告诉我,中原日报的总编有什么背景,省委宣传部的陈部长又是哪一个派系的?你希望得到的结果是什么?”
沈从文和御天来相视了一眼,不得不承认,御杰的三个问题都问到了点子上,如果不把这三个问题搞明白了,御杰确实无法采取行动。
王秘书拿着几份急件走了进来,沈从文一边在文件上签着字,一边用余光看着笑嘻嘻的御杰,直到秘书走了出去,御杰一直在没心没肺的笑着,沈从文摇了摇头,这小子出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是一点没变,看他那个样子,就好像把别人都当成傻瓜了。
“小杰啊,这三个问题我可以解答,但你能不能严肃一点。”
“嘿嘿,沈叔叔,你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是个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啊,我看你是官当得越大胆量却越小了,你是不是想把我提出来的三个问题糊弄过去啊。”
沈从文又一次被御杰说中了心事,真想照着御杰的屁股狠狠的踹上一脚,就在要站起身的时候,想了想又嘿嘿的笑了,沈从文可是知道御杰的能耐,这小子沾上毛比猴还精,如果这一脚踢上去,不要说让他帮忙了,恐怕马上就会从眼前消失了。
“唉……小杰呀!你都是美国立顿投资公司的老板了,遇到正事严肃一点好不好。”
“沈叔叔,我知道刚才你想过来踢我,”御杰嬉皮笑脸的说道:“幸亏你没有踢我,否则你可就再也找不着我了。”
没等沈从文讲话,御杰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又很不顾形象的用手背抹了抹嘴巴,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哪里像一个大公司的总裁,简直就是一个无赖。
“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不仅有预谋有计划,还带有明显的目的性,不过人家使的这一招是阳谋,明摆着要先拿我爸爸开刀,然后再把你搞臭,接下来就会牵扯到省委书记赵玉春,甚至还会牵扯到更高一层。”
沈从文和御天来点了点头,这小子确实有能耐,小小的年纪就能看到这一点很不简单啊。
“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不是一个孤立的事件,文章中提出的那三个问题,等于三箭齐发,你能躲开他们一支或者是两支,但要是三支同时躲开就难了,综合我刚才的分析,我认为中原日报那帮人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确切的说,他们只是一个小卒,背后有人指挥着他们冲锋陷阵,所以这个指挥者才是我们的敌人,这也正是我刚才问你想砍枝还是连根拔起的目的了。”
虽然沈从文没有讲话,但心中却在暗暗的赞叹,这小子已经不是个人了,简直就是个妖孽,心机之深,绝对达到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根据我的判断,中原日报这两篇文章发表之后,沈叔叔肯定派人去摸过底,也知道了谁是这个卒子,这样一来顺藤摸瓜就可以很容易的找到幕后黑手。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一个人再强大也是有弱点的,只要找出了弱点,我们就可以发起进攻,攻其一点破其全部,如果在这期间能找到助力的话,连根拔起的目的不就能够实现了吗。”
沈从文叹了一口气:“老御啊!你这个儿子简直就是个人精,我考虑这些问题用了好长时间,可他张口就来,分析的很有道理,计划的也很周密,不错呀真是不错!”
御杰突然装出了一副很谦虚的样子,心想,既然你夸我不错,那就别叫你女儿离开我,等到有一天我把你女儿变成我的女人后,你别找我的麻烦就不错了。
“老沈,你可千万不能夸奖这臭小子,表面上看他这个主意不错,实际上却是个馊主意,说说容易,做到可就难了。”
御杰叹了一口气,心想,老爸你都当副市长了,怎么考虑问题还这么简单呢,你不就是想说,虽然能够找出幕后主使者,但却找不到强大的助力吗,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沈从文的背景吗?
沈从文也忒不够意思了,表面上和老爸好得一个头,却连这些事情都不告诉他,看来这家伙是光想着让我们父子出头,得罪人的事情让我们干,他却躲在背后得好处。
御杰的眼里冒出了一道锐利的目光,把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