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一下的径直回了房,“砰”的关上了房门。
林莫:“”
确实,“工作忙”永远都是不伤害彼此颜面的、最冠冕堂皇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极佳理由了吧屡试不爽!
接下来的几天皆是如此
一个晚出晚归,连周末都跑去了学校,准备起新学期开学事务;一个窝在自己的小屋儿安安静静,闭门不出。
同一屋檐下的两个人,竟默契的碰不着几回面儿,偶尔撞上,也是尴尬的没话说
第五天,在店里心不在焉走着神儿的林莫,大概是沉不住气了,掏出手机给许思名发了条消息。
——许老师,晚上有空吗?我们聊聊好吗?
许思名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好几次差点儿把已经敲进去的“好”发了出去,但最终还是删掉了。
——忙完这阵子再说吧。
他知道两个人现在这样的状态,彼此都挺折磨,但真要面对面聊这个事儿他真不知道说什么。
许思名此刻其实挺怀念俩人之前的相处模式,那是连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一种习惯和享受着对方的存在,甚至依赖着对方的感觉。
那种看这人在眼前瞎晃悠时的碍眼与安心,扒拉着家常菜听这人絮叨时的嫌弃与舒心,任意妄为的调侃挤兑,毫不掩饰的嬉笑犯傻,在意着对方的在意,沉溺于对方的疼惜
如果换成是别人?!
不!不是的,这不是那种情感!一定不是想起以往种种,他不得不努力说服自己。
他一边儿不愿承认自己可能在不知觉中陷入了某种无法言说的情感,另一边儿又惧怕不留余地的斩断一切,会就此终结了这让他有些醉心着迷的光景。
隐隐的不舍,狠狠的纠结!
心如无底的古井
于是这些天他完全没敢去细想,一想就觉着脑浆此起彼伏的翻腾,索性沉醉在工作里麻痹自己,不甚光彩的选择了逃避。
这天下午,叶昊凡进了公司,看见许思名便随口搭起腔。
“诶?我今天可是不辱使命,带客户去你家小帅哥的店里帮衬生意了啊,快夸夸我!”
许思名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继续忙自己的事儿:“是嘛,孺子可教。”
“嘿?真没诚意不过没见着他人,亏我在路上跟人夸他夸得天花乱坠呢,怎么样?他不要紧吧?”
“嗯?什么不要紧?”许思名被问懵了。
“”叶昊凡也愣了一下,“卧槽!看样子你是压根啥也不知道啊,听他店员说好像是发烧了,所以才请假没来,你啧!无良室友啊,冷血渣渣!”
“”
许思名突然觉得胸口有些堵得慌,怎么会发烧呢难道是换季受凉了?他这身体素质,不应该啊!
坐立不安的熬过了一整个下午,许思名利索的收拾好东西,踩着下班点儿往回赶。
回到家,许思名径直走到林莫房门外,轻轻敲了敲,里头没人应声,只隐约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发现门没锁,他便直接推门而入了。
屋里有些暗,只见床上的被子皱巴巴的裹着个人,辨认了半天也找不着正主的脑袋
许思名开了灯,轻手轻脚的坐到床沿儿上,伸手扯了扯这人整个蒙在头上的被子:“林莫,你这是想把自己闷死吗?你咋回事儿啊?”
被子拉开来,露出林莫苍白疲倦的面容,嘴唇上满是裂纹,毫无血色。
他本来睡得也不踏实,迷迷糊糊中被突如其来的光彻底折腾醒了,感受到一个庞然大物坐在自己床边,就算看不真切也知道是谁了。
听着这人难得温柔,还有点儿急躁的声音,林莫皱着眉抬手挡了挡惺忪迷离的睡眼,着实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鬼样子啊
“没事儿,有点儿发烧,捂出汗就好了。”林莫声音嘶哑微弱,带着浓重的鼻音。
“”许思名看着这个蔫了吧唧试图蜷缩成一团的家伙,胸口莫名一抽一抽的疑似是有些心疼,“那你知不知道你这么捂也可能越捂越烧!”
许思名把他挡在脸前的手摘了下来,塞进被子里掖好,抬手探了探他前额,确实是烫手。
他瞥了一眼床头小桌上凌乱的药盒:“退烧药吃过了?”
“嗯路过药店买了点儿。”
“你怎么折腾自己了?是谁曾经跟我吹嘘自个身体倍儿棒的?”许思名故作轻松的调侃着,想顺势缓和下俩人这几天的尴尬,“先给你拿冰袋敷一敷,使劲儿喝水,晚点儿还是不行的话就得去医院。”
“不用去睡一晚能好。”
“没得商量!”许思名语气强硬,站起身往外走,“不想去你就自己想办法,把热度退了。”
许思名从冰箱冷藏柜里拿了个冰袋,又整了块湿毛巾包着,然后拎了一大瓶水出来,进了厨房加热。
林莫半爬起身,接过许思名给他倒的热水,一杯接一杯的灌着,但这位超严格的许看护丝毫没有要打住的意思。
林莫最后实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