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对着她,重新端起桌子上的饭碗喂她吃饭。
“你们带着我先去治病,然后我们就去看红色的沙滩,到时候我们在海边买一个房子居住下来……再也不回来了,好不好?”
我满是心疼的安慰她,这段时间虽然她总是沉默,可是我心里却很是不安,我知道她内心的痛苦始终紧紧被囚禁着,无处发泄。
似乎是被我的话感染了,南方眼神幽幽的看了我一眼,嘴巴蠕动。
“好,我答应你。”
见到她说话,我欣喜若狂,“那就这么说定了,等到赵御庭那个家伙好了,我们一起走!”
我欢喜的收拾着碗筷,转身走了出去,却在关上门的瞬间,眼泪就流了下来。
南方,对不起……
只要能够让你快乐,我可以放弃这里的一切,包括仇恨。
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快乐起来的!
我奋力的擦拭一下脸上的泪水,前去重症监护室查看赵御庭。
最近这段时间,我每天都是这样在两个人之间周转。我换好无菌服装,走进重症监护室。
此刻的赵御庭面色温润如玉,下巴上带着些许的胡渣,安静的沉睡着,像是一个沉睡的王子,面容虽然有些憔悴,还是惹的人挪不动眼睛。
听着他身边的仪器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我看着他,
“医生说你的状况有所好转,往常的时候我每次遇到困难你都会出现帮我,现在我真的遇到难题了,你赶快醒来好不好?”
看着他沉睡,我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口气。
“也许你醒过来,南方就会好起来了,这段时间我心力交瘁,想尽办法让她开心,可是我无能,还是没有能让她从痛苦中回来……”
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心里压抑的十分难受,
“赵御庭,我知道你一定能够听的见我说话的对不对?如果你能够听见我说的话,请你赶快醒来,帮着我一起照顾南方,我真的不知道没有她会怎么样?我已经习惯了有你和她在我身边的日子。”
我轻声说着,双手不由得紧紧攥着他的手,突然手心里仿佛有轻微的触动,我眼神震惊的低头。
“赵御庭,你听见我的话了对不对?”
我欣喜地喊着,激动的抓着他的手,“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苏洛啊?”
我抑制不住的欣喜,想起医生告诉我的话,他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属于假性昏迷,需要一定的刺激才能够醒过来。
可是不管我怎么说,他的手指再也没有动过,好像刚才我的惊喜都是假象。
“赵御庭?”
见到他紧紧闭着眼睛,眼神逐渐暗淡下来,“看来,是我太心急了。”
我无奈的说着,探视的时间也到了,便按照护士的吩咐走出了监护室,还不忘记回过头看他一眼。
我前脚才走出监护室,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我抬起头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本想着挂断,迟疑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哪位?”
“是小落吗?你是小落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苍老浑厚的声音,听得有些熟悉,我一怔,“你是?”
“我是你南伯伯啊?小落,你知不知道我们家南方到哪里去了?她已经很多天没有和我联系过了,我去医院找她也不见人影。”
南伯在那头说的直叹气。
我心里却无比的沉重,“南伯。”
“小落啊,我这次也是去南方的宿舍发现了你的电话,先前你回来的时候我听那丫头说过几次,你们关系最好,你知不知道她最近去了哪里?”
南伯关切的问着,语气焦急。
我干巴巴的听着他说话,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应该如何说。
“南伯,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吧?”
我沉思一下,轻声道。
挂断电话,我的心情更加沉重了,甚至有点丧,手上攥着电话一个劲儿的发呆。
南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虽然一直当做小子一样养着,并没有特别娇惯,可是我知道在老人家的心里南方比什么都重要,南伯早年丧偶,很多时候就将精力放在南方的身上。
我该怎么办?
我紧紧掐着手心。
“怎么站在这里?”
厉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面前,漆黑的眉头紧紧皱着望着我。
“这里风大,不知道?”
他语气带着嗔怪,随手将身上的黑色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身上。
“厉风。”
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我轻声唤了他一声。
“你说我是不是传说中的扫把星?谁和我在一起,谁就会倒霉?”
我哭丧着一张脸说着,情绪无比的低落。
他的眉头紧蹙,面色一沉,“为什么这么说?”
“每一个和我关心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