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便找了个酒楼住下,第二天一大在的时候就赶往了斗法大会的所在地点。
修道界自有一套比拼法宝的方法规矩,渊远而流长。
甲子城虽只是一座小城,但斗法大会所在的场地却建如一座小城楼,呈四周合抱之势,周围设有席位,中间则是一个百米见方的广场,诸多的道门宗派弟子一齐动手,在广场中心设下了一个护字吾行阵。此阵之中,所有的灵法相斗以及一些的法宝的威势不会冲出阵外,波及众人。
还没走进城楼,就能听到从中传来的嘈杂声音,江长安和苏尚君在一个小道士的带领下前往了青莲宗所属的房间,古色古香的一处小房间,茶几桌凳一些基本的用品应有尽有,房间没有窗台,倒是在面对广场的方向开出一个大的缺口,外面装饰围栏,以做查看场上动势的观望台,专门用于观察场上的局势。
此时所有的房间差不多都进了人,许多人站在各自房间的观望台上隔着老远礼貌性打着招呼。每有一人新露出面就能听到吆喝招呼的声音。
苏尚君走上观望台,却像一个透明人,众人皆是视而不见,也难怪,青莲宗曾经是嬴州第一门派,各个中小型门派表面毕恭毕敬,背地里却又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巴不得等待个好机会趁火打劫,如今好不容易等来了虎落平阳的时机,怎么不好好出一口闷气!
苏尚君也不在乎,慢慢打量这次斗法大会与往届有何不同之处,心中若有所思。
江长安站在她身后,身为修行人士再加上江长安的五感六识就是本就是超乎常人的强大,他还是听到了一些人不是瞥向这边的方向,小声议论什么。
“师兄,快看,那不是青莲宗来人了吗,三年前在雷然宗手下输的这么惨,今天还有脸来,嘿,真是不嫌丢人,真不知道这个小娘们是怎么想的。”
“师妹,我猜啊,今年他们还得被雷然宗给揍趴下不可,下一次也就不敢来了!”
“雷然宗?以青莲宗的实力现在怕不得都上去分一块肉,我看还没轮到雷然宗这种大派出手,青莲宗就得被人耗死,哈哈!”
“你看那苏大美人又带来一个小白脸,不知道这个小白脸能够挺过几局?哼!咦?师妹你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师兄,你可知站在苏尚君旁身穿白衣的那个男子叫什么名字……”
“嗯?师妹你问这干嘛?”
“哎呀,人家这不是听说昨日苏尚君带来的那个人打了雷然宗的雷大少爷,雷少好歹也是个练气期大圆满,人家这不是好奇是什么人么,快说快说嘛!”
“不会吧,敢动手打雷大少!这次青莲宗和雷然宗算是真的闹掰了!”那人震惊的长大了嘴巴,见身披白衣的江长安瞟过来一眼,赶紧低下头不敢对视。“师妹,我也不知他叫什么,只知道百宝宅龙掌柜的好像叫他江公子,师妹,你怎么又往那儿看了?师妹,你脸怎么红了?师妹……”
苏尚君微笑道:“你好像很受欢迎啊,果然是人靠衣服马靠鞍……”
苏尚君半天听不到回应,扭头看去,只见江长安一脸认真的眺望百米远的对面,面色深沉。
褪去了以往不正经的模样,白衣如雪,虽有些看不习惯,却有真公子的姿态,高贵优雅,没有佛家的悲天悯人,也不尽是道门的超凡脱俗,像是不甘于沾染世俗又不得不去染指凡尘的人。
苏尚君心中平静的湖面突然荡起一丝涟漪,江长安觉察到了一丝异样,转过头来冲她眯眼笑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苏尚君内心突然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感,像是极为害怕被江长安看出些什么,看出些什么呢?她自己也不清楚,只有双手互相捏着,局促不安。
“对面的就是雷然宗的人了吧?”
江长安这一问苏尚君赶紧回过神,对面的观望台方向站起一位瘦小枯干的中年人,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就已经须眉尽白,头顶上稀稀疏疏的已见不到几根头发。他衣饰名贵,一看就是富贵人士,而在那间观望台上面刻写着雷然宗的标识。
“他叫雷玉山,也就是雷然宗目前的宗主。”苏尚君淡淡道。
在两人窃窃私语之时,雷玉山的目光一刻也未曾从江长安的身上离开。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查出来没有?”雷玉山横眉怒目,语气像是能喷出火来一样斥责道,
身旁的侍从神色为难,但主子既然发话只有连忙禀报:“禀宗主,属下已经派人下去,可查来查去,也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小子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姓江,属下跟随了一路,苏尚君也只是叫他江无赖,似是这甲子城里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头!”
“饭桶!我养你们有什么用!”雷玉山勃然大怒,自己的独自被人莫名其妙的打了一顿,还是在自己的地面上,还不知道对方的底细,这件事传出去雷然宗名声必定大损!
“龙郢那个老滑头呢?”
“他从昨天这两人出来后就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东西离开了,有弟子负责跟着,不知道为什么,龙郢好像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