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眼中一个窟窿,心口一个窟窿,或是,空荡荡肩颈上,已空空如也,项上头颅不翼而飞。
都死了。
不,不是都死了,还有两个。
这是最后的两个人。
苏青气息粗重,眼神平淡,习惯性的抖了抖剑身上的血水,他归剑入鞘,然后方才低头,腕间的铃铛溅满了血水,蹙了蹙眉,伸手将铃铛搁衣角上擦了擦。
“驾!”
而那两个人,惊骇莫名,竟是没了战心,转身就走,他们要逃,要跑。
可刚跑出不过七八步的长短,就在二人变化着方位的一瞬,身后猝见一柄朴刀“唰”的如离弦之箭,被一只沉稳有力的右手狠狠地抛了出来,自后向前,飞出二十来米,不但将后面那人贯飞起来,更是余势不减,连前面那人也被穿胸而过,二人只似糖葫芦一样,坠倒在沙漠中,再无动静。
“唔~呼~”
缓着气息,喘着浊气。
等气息慢慢平缓,身上的伤口渐渐止了出血,苏青这才吐出一口浑浊的唾沫。
他赶着马,逐一将血滴子连同自己的刀子重新收起,然后,才骑马走到那被长刀贯穿的两个可怜虫跟前,抬手一握刀柄,拔刀而出,刀身自空中划过,掠起一声震荡似的嗡鸣,带出一股热腾腾的血液。
扫视了眼一地的狼藉,满地的尸骸断骨,苏青眼神晃动,满是尘沙的干唇跟着微微翕动了一下,他把长刀往肩上一扛,嘴里陡然放出一声高亢尖利的长啸,像是在发泄着什么。
“啊!”
只是还没结束呢。
“驾!”
抬眼望向西方,苏青拍马再赶,慢慢消失了在了夜色中。
沙漠上,又恢复了寂静,马匹四散而去,留下的,只有一地残缺不堪的尸首,风尘渐大,不管是人是鬼,看来,都将被黄沙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