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人把手往回缩,他不敢和我握。
我就有点儿恼怒。
这都把我妈上了,滚过床单了,和她女儿谈话的勇气都没?
我妈就很尴尬:“老陈,你不是还要回去上课吗?别耽误时间了……赶紧走吧。”她主动替这男人开了门。男人溜之大吉。
我就生气了,把钥匙一扔,坐在沙发上:“妈,你到底和他啥关系?”那人说要去上课,难不成还是个老师?我可不能让我妈被他白玩儿。
“窈窈,妈的事……你别问!”我妈殷勤地递给我一个削好的苹果,但我拒绝吃。这事儿,她必须和我讲清楚。
“不行,你的事儿我管定了!”
“窈窈,真没啥事儿。我和老陈吧,就是你们年轻人嘴里常说的……炮友!”这一回,我妈鼓起了勇气。
啥?炮友?
“是啊。我啊……是一朝被蛇咬,从此怕井绳了。可是我毕竟是一个女人啊,是女人还是要男人滋润的。所以啊,我想通了,不谈恋爱,就找个炮友!我不是告诉你,最近在学画吗?老陈也是那个班上的。他去年没了老婆,但他女儿阻碍他再婚。他没了辙,也就想找个固定的炮友,上床发泄发泄!这一来二去的,他就瞅上我了。我和他就是炮友,再没别的关系。”
我妈嘴里不停地一口一个“炮友炮友”的,听得我那个心烦意乱啊。
“行了,你的事儿我不想管了。但不管是啥男人,记得捂好你的钱包,没事儿别借钱给别人。”
我妈听了,头点得像啄鸡米儿似的。“那是那是,我也一把年纪了,不犯这样的糊涂。”
我就不说话了。她单身,想找哪个男人,随她乐意。我真的管不了她。再说,我也没有精力过问,我自己的事儿,还是一团浆糊呢。 我妈就问我饿不饿?她说冰箱里还有一点儿菜团子,她自己包的。
随便吧。
“我帮你热一下。”
“不了,我自己来吧。”
可就在这时候,门铃响了。我和我妈同时一怔。谁?还是那个老陈?
我妈想了想,就抢先一步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骆维森!他的手里,还捧了一束白色的茉莉。我很讶然。明明刚才我说过了,这几天不见面的呀?
可讶然的我不止我一个,还有我妈。
我妈张大着嘴巴,瞅着骆维森,定定地:“你咋还和我女儿来往?你们……不是断了吗?”我妈一说起这个,脸上就现出愤怒的神情。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骆维森,“你到底是啥意思啊?”
我妈有故意为我出头邀功、讨好我的意思,好让我知道,她心里是在乎我的。
骆维森礼貌唤了一声阿姨。他把花递给我,不解地问:“怎么,你没告诉你妈……关于我们的事?”
这么短的时间,我哪来得及?
再说,八字还没一撇,我要先说出去,万一……某人又放我鸽子呢?到时,丢脸的是我。
骆维森读懂了我脸上的暗语。
他就提高了嗓门,告诉我妈:“我和宋窈,已经复合了。不,我们并没有分开过,一直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