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大地怔住了!
这是唱得哪一出?
为什么,骆维森会叫这老头一声大伯?
联想到我妈跟着的这个老头就是姓骆,我的脑洞一下大开,难道说……这个老头是骆维森的亲戚,或者就是他的家人?
我瞪大了眼睛。
我发现,骆老头的形貌,和骆维森也有一点相像之处,尤其是脸部的轮廓和身材。只是,骆维森整个人看起来优雅挺拔、体面帅气。而骆老头,气质却猥琐很多,举止间,还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相称的流气。
“维森,你身边的这个姑娘又是谁?整整五年,你过得像个苦行僧,现在终于想开了?”骆老头挑了挑眉,语气里含了一丝讥讽和揶揄。
“是呀。可我和你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骆维森语气冰冷。
“哈哈哈……你呀,还是得跟我学学!人生苦短,不如多找几个女人,及时行乐,才不枉过这辈子!”骆老头瞄了我一眼,眼神儿亮了亮,夸骆维森的眼光不错,就和他一个样,不愧都有骆氏的高贵血脉。
我妈就看着我,一脸的尴尬。她咳了咳,挽住骆老头的胳膊肘儿,矫揉作态地,轻声说了一句什么。
骆老头一听,瞧着我的眼神儿就规矩了一点,嘴里敷衍着:“原来是窈窈啊,伯伯一直想见你来着。想不到,维森和你好上了,这是好事儿啊。”
他就拍拍骆维森的肩膀,低着声音:“维森,咱们这是玩到一家子去了,缘分啊!”
骆维森的神情更是冰冷如霜。
“窈窈,宴会完了,你跟妈坐一起,妈来找你!”我妈想缓和气氛,主动对我示好。
“不,你忙你的,我可不想耽误你应酬。”
我冷冷地拒绝了。
我妈就看看我,又看看骆维森,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她被骆老头拽走了。
我靠在墙壁旁,抿着嘴,心里乱七八糟的。
“他是我大伯。”骆维森主动解释。
“叫什么名字?”
“骆景行。”
提起骆景行,骆维森便语带愤懑:“我这个大伯,一生风流,唯一的爱好就是女人。他一共离婚五次,每一次离婚,就付一次昂贵的赡养费。现在七十岁了,仍改不了浪荡的本性。他什么都不干,就靠拿家族基金混日子。不过……据我所知,他虽然花心,可对你妈却还算长情……”
我听了,脸就红了红。
我妈当骆景行的情妇二十年,我想这事儿在骆家也是人尽皆知。
他这样说,我真感觉到了深深的羞耻。我妈当骆景行的情妇,我当骆维森的情人,母女两个,伺候伯侄两个,都赶在一处去了。
我的心里充满了后悔。早知如此,我就不该答应骆维森,来赴什么宴。
我低着头:“我想回去了,这里没意思。”
有我在,我妈会觉得如鲠在喉如芒刺背,她不会尽兴。
而我,也不想扫了她的兴致。
“不行!”他果断地拒绝了我。
“为什么?”
“你是你,你妈是你妈,这不能相提并论!”他叉着腰,挡住我的去路。
“可我还是很难受。”我告诉他,在这之前,我妈就听见了那些流言蜚语,知道了他的存在,还为此警告我好几次。“她三观不正,无药可救,但不希望我学她,她希望我能过上正常的日子。”
骆维森很平静。“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我……我……我不知道!”
看着骆维森的一双深幽眼睛,我感受到了某种痛苦。是的,我痛苦。
我已经深陷其中,没法儿抽身了。温水煮青蛙,不知不觉,我已经习惯当他的情人了。我臣服于他高超的床技,依赖他的肉体,享受他带给我的愉悦和安全感。
如果非得抽身离开,我会难过。
看出我的沮丧,骆维森就叹了口气,上前握住我的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你伯父已经知道了。”
“他不算什么,他就是个老流氓。”
“嗯?”
“骆景行虽然是我大伯,但我和他一直不对付。坦白说,我和他关系不好,很糟糕!”骆维森拍了拍墙壁,自言自语,“有些事情,我还没有证据……”
我一怔,骆维森想说什么?我怎么有点儿听不懂?
我被他拖着,一步一步离开过道。
“抬头,昂首挺胸!”
他不满我的状态,让我振作一点。
宴会大厅的角落四周,都坐了一排排的的记者。骆维森遇见一个很久不见的熟人,他斟酌了片刻,决定单独去见他。
“宋窈,一会儿我就来,你就在这等我。”他顺手从一名服务员手中递了一杯饮料给我。
我点点头,看着骆维森快速离去。
看着偌大的宴会大厅,我就下意识地往后退几步。从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