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离音等人的重视程度不够,这才落入了离音的谋算里。
整场战斗下来,归泷连自己两成的实力都没发挥出来,打得十分憋屈。
若是她一开始就能出了真力,哪还有离音等人挣扎的余地?
归泷之所以对离音杀心这么重,除了她以为离音窥破了她的秘密之外,这场憋屈的战斗也占了三成——从来没有人敢令她这般狼狈,她必得从离音身上找回自己的尊严。
归泷对上离音,还有可能怕踩了陷阱,对上几个仗着一法阵加成就敢大放阙词的阿猫阿狗,她根本就不屑得放入眼里。
她刚吃了离音一记暗亏,这会儿正是防备心重的时候。既然这几人的依仗已被她试探出来了,她一出手就是雷霆一击,根本不给人留余地。
一条黑色的长鞭当空劈来,迅即如闪电,似是惊雷一般,直直劈向老张几人。
这几人这才感应到长鞭的真正威力,脸色大变。
他们同一时间调动灵力,在自己的头顶上共同形成了一面巨大的盾牌。
盾牌刚形成,黑色的闪电就啪地一声,打在了盾牌上。
咔一声脆响,盾牌碎了。
盾牌下的老张几人,同时吐了口血。
不过一个照面,他们几人就伤重了。
几人还待调整心神继续反击,就见空中的归泷再次冷冷一笑。
就这点三脚猫功夫的臭爬虫,竟然还敢在她面前称大!
也好,她心里正有一腔火气无处发,正好拿这些阿猫阿狗来败败火……
空中的鞭子再次成型,比之第一鞭更加残暴了。
但这一鞭,却没能落到实处。
有一道裂缝忽然自老张几人头顶的空气中撕开,一双手自这道裂缝中探出,险险地接住了这劈下的长鞭。
紧接着,一道淡漠的男声响彻在天地间,“阁下杀人便杀人,虐杀……这就过了吧?”
这话音刚落,一头戴镶金玉冠,身披蓝白色法袍的男修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人……
归泷微微眯起了眼,“张昊山?”
下首的老张几人闻言,俱都瞪大了眼。
此人是张昊山?
张昊山在修真界并不是无名之辈。他是现任凌峘第四峰峰主,主管凌峘九大峰之一,乃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但近千年来,与张昊山这个名字直接联系在一起的,并不是什么威风赫赫的事,反倒是一桩实实在在的丑事。
这丑事说来还与离音有几分关系,准确地说,是与沉魁君字脉有关。
一千多年前,前一届沉魁落星大典上,张昊山曾经使了阴险手段,借其独子之手,将新上任的沉魁首座打成重伤,致其根基大损,重伤垂死。
当然,张昊山独子也没能讨得了好。伤重的沉魁首座拼着命发出最后一击,将张昊山独子的一身筋脉连同丹田都废了。
这事来得突然,沉魁这边还没来得及追究凌峘的责任,张昊山先不忿了。
他见爱子伤重,当场发了狂,想取沉魁首座性命而替爱子报仇。
君无咎及时出面拦下了张昊山,不仅将他打成重伤,还在所有宾客面前,将他们父子的算计揭了个底朝天。
此事之后,沉魁君字脉与凌峘第四峰直接交恶,至今还处在敌对状态。
也是因为有这段恩怨在,君无咎当年去往妖族大陆时,看见凌峘第四峰派出的长老,才会这般震怒并惊讶,由此才间接知道凌峘在找境引的秘闻……
经由此事,张昊山在修真界的声誉一落千丈。彼时他又被君无咎打成重伤,万般不得已之下,只能闭关疗伤,渐渐消失在世人眼中。
这一消失已经近千年了。怎么这会儿他竟然又出现了?
是伤势好全了?
凌峘第四峰与沉魁君字脉的这桩恩怨其实已经过去千年了,但因涉事的张昊山与君无咎名号实在太响,这事又实在太过下作,至今为人津津乐道。
归泷很显然就是这津津乐道的人之一。
这会儿她看着张昊山,眉梢轻扬,笑得很是意味深长,“一千多年了,张峰主当年让君无咎打出来的伤可好全了?应当是好全了的,否则你哪有那个工夫来管他人的闲事呢?对不对?”
这话直接就往张昊山的痛点上踩,他恍惚间又觉得自己的旧伤口在隐隐作痛。
他也不想跟归泷废话了,“本座旧伤好没好全,你一试便知!”
说着,他一身灵力一振,就要攻向归泷。
归泷笑了起来,“打自然是可以打的,不过这理由嘛……这样说吧,你张昊山的旧伤究竟好没好,又好到了哪一个分寸……本君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嘴角笑意加深,“本君可不想成全你的道貌岸然。我这会儿算是看明白了,你之所以来得这么及时,就是跟在地上这几个阿猫阿狗身后来的吧?”
地上的老张几人闻言,脸色都沉了下来。
归泷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