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好手,你们不过就是两个小逃犯罢了,何至于就劳烦我亲自动手呢?”
“更何况,你不是已经借力了吗?你一边逃跑,一边又放出‘鱼饵’,说我鞅城如今守卫空虚,想借此引来仇敌攻我鞅城……不得不说你这计策真是毒辣。如今鞅城可谓内忧外患,这种时候,我不应该坐镇鞅城吗?怎么会离开呢?”
她看着离音,眼神里闪着兴味的光彩,似乎在等着她解释。
离音神色淡淡的,“原本我就是试探一下,如今我倒是确定了,的确就是你亲自出的手……”
她看向归泷,“你不知道有时候说得多了,就已经是虚张声势了吗?你若是不心虚,何至于解释得这么多?”
归泷顿了下,一下子笑出了声,似是十分愉悦,“有趣的想法。不错,就是我亲自去的,你这样的好苗子,值得本君亲自去一趟……”
她看着离音的眼神闪着异彩,“你的计策的确不错,还知道借力打力。但我鞅城能立在第一魔域的中心位置一占就是百万年,自然是有依仗的。只要开了鞅城的图腾禁制,短时间内鞅城是打不破的。凭着被你鼓动的那些小鱼小虾,能把鞅城怎么样?”
离音也笑起来,“恐怕并不是如此吧?你之所以这般着急,为的是这个吧?”
说着,离音伸出了手。
一团黑紫色的魔植静静躺在离音的手掌心,发着暗沉沉的光。
归泷与鞅珩看见这魔植的瞬间,瞳孔同时缩了缩,但很快又掩饰好。
离音看得分明,一颗心又提得高高的:恐怕魔植赦于赦魔一脉的意义,比她想象的还要重得多。
镜子内,归泷看看离音,又看看鞅珩,幽幽一叹,“阿珩,她很不错,够资格当你的伴生魔子。你且在鞅城内主持大局,姑姑这就替你将她带回来……”
离音的笑容更盛,眼神却似是闪着寒芒,“这种话我真是听得都快厌烦了。我真的,非常,讨厌你们自顾自安排的样子。我‘够资格当他伴生魔子’?感谢抬举,但我真的……不稀罕!”
话音刚落,离音一身魔气荡开,手中的长剑凛凛然,几乎就要将这镜子腰斩。
镜中的归泷似是全然没把这一切放在心上。
她转眼看向一旁的燕长安,脸上的神色这才淡了下来,“燕长安,怎么,你不管你的父母了?”
燕长安没回答,手中青灰色的灵力一闪,直攻向身侧的魔族随从。
他的选择很明了了。
镜子内的归泷又笑了起来,“不错,爱美人而抛弃生父生母,你这般痴情,倒真是令人动容……”
离音没让她继续聒噪,手中的长剑金光闪闪,自左向右横拉。
山河虚影染了魔气,湛湛地自离音身后一一浮现。
携着剑光,一剑横出,直将镜面摧毁。
破碎的镜面上,归泷看着外面,神情似是有些意味深长。
镜面毁去后,离音的剑招去势不减,直接攻向其余的随从们。
藏在不远处的绿染和叶青萝见状,神情一振,纷纷现身去帮忙。
战局起的快,结束得也快。约莫小片刻功夫,整队魔族随从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离音顺手解了血脉的封印。待一身魔血魔气散尽后,她体内精纯的灵力再次荡开。
她的面容随之发生了变化。
退去那层伪装,离音还是那个离音。除了右眉骨上的弯痕颜色变了之外,似乎什么也没变。
哦,还是变了的,她的修为变了……三万年修为!
叶青萝看得脸都僵了。
得了,她的一番心情果然浪费了!
人家不仅还是精纯的灵修,甚至修为还更精进了,半点事没有。
离音先看向绿染,神色似乎没有太大波动,“绿染?”
绿染嘎嘎一笑,声音仍然那般粗哑难听,“难为你这般大人物还能记得我……”
离音眉梢微扬,眼神扫向一旁的魂体叶青萝和她身侧的碧清,什么话也没说。
她看向更东边的路,一提灵力,化成了一团残影,一下子就窜出去老远。
风中还有她的声音传来,很是干脆利落,“跟上!”
留在最后的绿染和叶青萝对视了一眼,同时呵了一声,丝毫不掩饰对对方的嫌弃。
“绿老怪,你还说我,对上她,你自己不也阴阳怪气的?呵,还大人物能记得你?酸死个人,隔着老远都被酸倒了……”
“那也比你好吧?你在这里想个半天,人家可理你了?我想想都替你可怜……”
“你给我闭嘴……”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离音的声音忽然自东边远远地飘来,幽幽的:“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倘若真要叙旧,不如咱们路上说?”
两人一下子被哽住了。
这般打了个岔,她们到底不敢再耽误,直直往东边遁去。
绿染和叶青萝缀在离音和燕长安之后,风自她们脸颊两侧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