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走,还留下来等着让鞅珩算账不成?”
这话的确很有道理,可问题是——
“小姐,那咱们也可以自己离开吧?虽则魔域通往人族的各个通道口都被人族势力把守住了,可若是绿染带着奴,奴再带着您,应该能成功过边境的吧?咱们又不是魔族,没道理会被拦下来。为何您一定要与离音一道呢?”
这问题直接踩中了叶青萝的一点隐秘心思,她神色有些恼羞成怒,“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一旁的绿染闷声笑了起来。
“叶大小姐,你这侍女可真是个妙人儿,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就将你强撑着的脸皮揭下来……真是有趣,有趣……”
绿染看向碧清,“你道你家小姐为何一定要与离音同行?一来,你家小姐自诩是人家的救命恩人,得去摆摆恩人的谱;二来,你家小姐想借着这个机会,‘不小心’见她亲哥哥一次……”
碧清神色有些懵懂,“亲哥哥……是雁津楼那位柳谦吗?”
“不错。当年你家小姐负气离开时,与柳谦闹得不欢而散。两人都说过再也不要见面的话。如今嘛……若是你家小姐与离音一道,很有可能就会见到柳谦了。这可就不是她主动去见了,而只是‘不小心’见到了。”
她声音里带着戏谑,道:“届时,某人就可以借着自己与离音的‘救命之恩’,理直气壮地打她亲哥哥的脸,当面逼着他认怂甚至是道谢……这点心思,你家小姐背地里不知道琢磨了多少次了,就这样直白地被你捅了出来,她可不得恼羞成怒吗?”
这般说着,她又闷闷笑了起来。
叶青萝整个魂体都在发颤,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小片刻后,她又恢复了那副冷傲的模样。
她抬着下巴,“怎么,难不成我的这些想法还错了?我也不要求什么救命之恩了,说这个就没意思了。但当年我年少不知事时犯下的错,这回总该一笔勾销了吧?这种恩怨已了的事,怎么能不当面说清楚呢对不对?”
“至于和柳谦的事……”叶青萝的神情似是有些不屑,“他当初不是硬气得很吗?不是看不起我吗?这回若是没有我与他说离音的消息,我看他是不是得满修真界疯找离音?没有我帮忙,他便是再精于谋划,又能怎么办?”
叶青萝冷冷一笑,“我就喜欢他那副明明看不惯我却又不得不仰仗我的样子。老娘当年是实实在在受了委屈的,如今怎么就出不得一口恶气了?”
绿染摇头失笑,似乎觉得她十分孩子气。
在碧清眼里,她家小姐做什么都是对的。于是这会儿她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没错,小姐是受了委屈的。柳……柳少爷需要给小姐道歉……”
叶青萝争得了自己该有的“公道”,却又有些意兴阑珊起来。
她难掩忧心,“不是……该不能真的出了什么变故了吧?老娘念着出这口恶气念了这么久了,可别忽然就被毁……”
叶青萝这话还没说完,就见绿染忽然抬了抬手,“噤声!”
声音有些紧绷。
叶青萝闭了嘴,紧张地看着绿染,“来了?”
绿染没回答,而是一下子放出几只飞蛾,在碧清身上笼成了一个隔绝气息的禁制。而后转头望向西边,整个人的身形绷得紧紧的。
叶青萝下意识也戒备起来。
看绿染这模样,肯定是有人来了。但来人是谁她们并不知道,倘若来人果真是离音她们,接下来的事会如何发展她们尚且不清楚,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先提高警惕了。
她们三人中实力最弱的碧清已经被藏了起来,她一个魂体也极容易隐藏,绿染的实力又足以应付大部分情况,所以这会儿两人虽然精神绷紧,却不至于太过紧张。
又过了小半刻钟,西边的一条大道上,有一连近十道身影慢悠悠地晃了过来。
为首的两人一男一女,并列而走。两人俱是一身黑袍,姿态十分悠闲。那位男修还不时指点着身周的景向那位女修说着什么,一副自在玩乐的模样。
走上不了多远,两人身后的随从里,就会有人弯腰呈上来一托具,上面魔果、魔酒、魔族佳肴应有尽有。偶然这两人会吃上一点,偶尔他们又不太感兴趣地摆摆手,又继续看着周围的景……
绿染看向叶青萝,传音道:“左边那个修习灵气的男修应该就是你那便宜夫君了,就姓燕的那位。那右边那个女魔头呢,是离音吗?她怎么就成了魔族了?”
叶青萝却没回答,而是恨恨地盯着来人,“果然让老子猜中了!她们真是游山玩水过来的!白害得老子这么担心……”
这般咬牙切齿地骂完,她似是才听清绿染的话:“你说什么?离音成了魔头了?”
她认真看了那女修半晌,有些惊,“你确定那真是离音?难不成她真成魔头了?”
“难怪!我就说鞅珩怎么能那么好心救她,原来是想着把她也变成魔头好和他双宿双飞……这种心机魔头……”
叶青萝骂骂咧咧了几句,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