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没错!鞅赦应该是暗中调兵了。我该早点想到的……”
他神色有些懊恼,“此次潜入这地下魔宫,比我想象中要容易得多。我原本还以为这是我实力精进了的缘故,现在想来,应该是各处的防卫只是虚设其表……倘若鞅城各处的防卫都是如这般,那么如今整座鞅城,说不得只剩一个表面的躯壳了……”
燕长安说到这里,又顿了下,“可鞅赦调这么多兵干什么?应该还是往北境吧?那为何还要增兵呢……除非,北境有变?”
燕长安神色微变。
北境有变,还能是什么变故?只可能是渊南境要出现了!
燕长安着急起来,“咱们不能耽误下去了,得马上离开这里。”
离音却还稳得住,“眼下不是着急的时候。我之前已经说了,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鞅赦刚通过魅魔给我下了蛊惑,对我应该是最放心的时候,所以咱们可以放心地待在这里。若是此时出去了……”
她看向燕长安,“你知道鞅赦或者鞅赦的这一念到底何时会离开鞅城吗?倘若在他离开之前咱们不慎暴露了,届时才是后患无穷。所以咱们必须等,等鞅赦完全离开了鞅城。届时此地失了最大的依仗,咱们才好行动……”
燕长安想了想,慢慢也冷静了下来。
离音又道:“当然还有另外一点,我不想以一种两眼一抹黑的状态出去,届时不仅帮不上忙,可能还会拖后腿……”
“我不怕你拖后腿。不,你不会拖后腿的……”燕长安下意识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口,他一眼又对上了离音一双格外清冽的眼。
他发热的头脑霎时间冷静了下来。
离音直接跳过了燕长安的这句话,接着道:“所以,我需要点时间知道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五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最主要的,魔域如今是个怎样的格局?”
燕长安抿了下唇,到底没有再磨叽。
他道:“魔域内的格局其实比之以前要简单,但这种简单背后,其实格外血腥……”
燕长安神色有些复杂,“对鞅珩此人,你一定要慎之又慎。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魔域这些大变动的主要黑手了。过去的这些年里,他曾设计猎杀了第一、第三魔域近七成魔族。并且,他还猎杀过一只纯魔……”
这样的“战绩”,离音都惊了下。
等等,七成魔族?
离音下意识看向一旁满池子黑魔血,神色一时间有些晦涩。
燕长安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想法,急急道:“在你出事之前,鞅珩已经开始行动了。整个猎杀大计其实进行许多年了,最开始可以追溯到你刚自妖族大陆离开的时候,那时候他已经在谋划这些事了……”
所以,这番杀孽不是你的过错。
不需燕长安再劝,离音很快就将自己的心思压了下去。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她问燕长安:“猎杀纯魔……鞅珩的实力怎么能够猎杀纯魔呢?况且这样的事,你为何能知道?”
燕长安神情一僵。
鞅珩的实力远远比不上纯魔的实力。他便是真能猎杀纯魔,也只能是用什么了不得的手段和算计。
纯魔是死不了的,除非将他们的一身血脉都转移了个干净。而纯魔血脉又是何等珍贵的东西,任何一个魔族都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
鞅珩手中有一套完整纯魔血脉的事,哪怕只漏出一点风声,都足够魔族内部沸反盈天了。离音相信,鞅珩再是自大,在足以自保并护住这些纯魔血脉之前,他绝对不可能将这样的秘密泄露出去。
那么,这样的秘密,燕长安一个甚至不是魔族的人修,为何会知道?
除非……燕长安别有依仗。
离音想到了燕长安的一身天谴之力,又想到了他堕魔的父母,心内一时间就有许多猜测。
她问燕长安:“你父母身在鞅城?”
燕长安垂下了眼,“是。”
“你在鞅城内的地位应该不低吧?并且……鞅珩知道你的能力?”
“是。”
“所以,整个猎杀纯魔的计划你也参与其中了?你甚至出了很大的力?”
燕长安顿了片刻,才道:“……是。”
声音有些艰涩。
离音沉默下来。
燕长安忍不住有些心慌,便听得离音继续问道:“一个纯魔身亡,竟然没有引起魔域内的动荡?”
她似乎轻轻放过了这件事,燕长安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又忍不住有些失望。
这么大的事,她都不问问的吗?
她不知道为何他会帮鞅珩吗?不想知道整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吗?甚至……她都不关心他在此中的挣扎吗?
燕长安便是心内有再多想法,这会儿还是十分配合地回答离音的问题:“我们猎杀的乃是一刚自休眠期醒来的纯魔。他已经沉睡了近十多万年了,整个魔域内的魔族对他的消息都不甚了解了……所以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