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宗门能?但就我估计,她宗门便是手段通天,顶多能将她的伤势延缓,但这一身经脉寸断、根基受损的伤,恐怕也无法根治。”
叶青萝直接拒绝:“那不行,那还不如就让她就死了算了。我要的可是个风风光光的人,而不是那种惨得不行的人……这种桥段便是在话本里我都不屑看的……”
绿染沉吟了小片刻,又道:“你若真想她还能恢复如初,甚至更胜从前,我倒是知道一个法子。但这个法子在我看来,有可能是催命符也未可知。”
绿染看向叶青萝,“就我得到的传承来看,普天之下,只有魔族拥有着不死的秘密。便是一重伤垂死、只剩一口气的魔,也有办法恢复如初。所以,你若是能找到一位魔族愿意帮她,也许这将会是她的机缘……”
叶青萝听完,神色阴晴不定。
——
第一魔域,鞅城宫殿群。
燕长安一身黑色衣袍,神色冷然地走在路上。他无视一个个对他笑得不怀好意的魔族,一步步走回了自己的住所,一如往常那般。
一关了屋门,他的神色又冷了几分,“行了,没人了,出来!”
话音刚落,空中有一阵轻烟荡开,叶青萝的魂体出现在他眼前。
叶青萝笑得意味深长:“便宜夫君,别来无恙啊?”
当年的叶青萝是和燕长安拜了堂的,她称他夫君,其实并不算错。
燕长安神色冷然,“你又想如何?不好好待在玉场,又想搞什么把戏?”
所谓的玉场,乃是鞅城势力范围内一处专门盛产定魂玉的地界,叶青萝往常都会待在那里。
叶青萝道:“不不不,我这次可不是来搞把戏了,我是来给送你一场艳遇来了。”
燕长安上上下下乜着她,“艳遇?就凭你?”
叶青萝嘴角笑意微妙,“我劝你还是对我客气一点……”她凑得离燕长安近了一步,“没记错的话,你似乎……很喜欢离音?”
离音?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燕长安的瞳孔都微微缩了下。
他眼神里有种狠辣慢慢凝起:“到底是何事,你一字一句,给我从头说来!”
叶青萝也没再吊着人,直接将离音的情况说了一遍,末了问道:“我就想问你……这个伤势,你可知道门路治?我丑话先说在前头,我要的是一个活蹦乱跳、能打能杀的离音,你若是没把握尽早说,可别给我治废了……”
燕长安深深皱着眉,还未来回答,脸色先是一变。
他猛地抬头看向屋内的一把座椅。那里,一道黑色的魔气正在慢慢凝起,一身大红衣袍的鞅珩忽然出现。
鞅珩背靠在座椅上,双手交握撑着下巴,嘴角边有一抹格外深的笑意:“这位姑娘,这个问题,你问一个甚至不是魔族的人有何用呢?你应该直接问我才对……”
燕长安一身天谴之力刚刚运转,鞅珩就直直看向他,“你劝你最好别乱动,想想你那可爱的双亲,嗯?”
燕长安的动作不由得一顿。
摆平了燕长安,鞅珩再次看向叶青萝。
叶青萝整个魂体都颤了一瞬,刚想逃走,就察觉有几道细细的魔气成藤曼,竟然将她的魂体牢牢束缚住了。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她一个魂体,无形无质,竟然能让真实的魔气给困住?
叶青萝看着鞅珩,神色十分戒备。
座椅上的鞅珩忽然化作一团魔气散开,刹那间就出现在叶青萝眼前。
他微微躬下腰看着叶青萝,声音十分温柔:“好姑娘,告诉我,她在哪儿?”
叶青萝紧闭着唇。
鞅珩笑了下,“你不是想要救她吗?凭她经脉寸断、根基受损,只剩一口气……我向你保证,我能将她治得好好的,比她现在还要好。”
“当真?”
“当真。”
叶青萝神色一正,“我才不信魔族的一张嘴,你图什么呢?”
“图……我喜欢她,行不行?”
一旁的燕长安眼神一暗。
叶青萝脖子一梗,“喜欢顶个屁用!我一个字也不信。除非你发誓!以……以你赦魔一脉的图腾发誓!”
绿染说魔族虽然无所顾忌,却对自己血脉荣耀看得极重。对着他们的血脉图腾发的誓言,应该是有约束力的吧?
鞅珩微微眯起了眼,眼神里两道尖尖的竖瞳一闪一闪,充满危险,“你说什么?”
叶青萝面色十分坚定,“你必须发誓!否则我今日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跟你说有关离音的一分一毫!我叶青萝说到做到,反正我以魂体活了这么久了,已经赚够本了。”
说着,她一身魂体就隐隐膨胀起来,一副准备自爆的架势。
鞅珩仍没说话。
叶青萝又看向他,道:“其实我知道你,当年在血月沙口我就见过你,你说你‘喜欢’离音,我是信的……”
她笑得格外嚣张,“那就更妙了!你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