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的规矩,一向是谁都可以上台挑战新首座的……你说实力所限他们不敢上台我是信的,说身份问题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吧?”
少炎脸色就有些微妙,“要么说老书你这人天真得可爱呢?是,我承认,如果一开始上台挑战离音的都是些无名无姓的小辈,那后来的弟子自然能随便上场,没有任何限制。”
“可有了洗剑宗这两位弟子在前面顶着,身份不够的弟子,谁敢随便上去?便是长辈不说什么,小辈难道自己不心虚?慕强乃是人之常态,完全无视身份、无所畏惧的人,说好听点叫不随流俗、一腔孤勇,说难听点,就是实打实的棒槌!”
书中游仍有几分不认同,他一向不喜欢将人想得这么“阶级分明”。
少炎被他这个不服气的样子给逗笑了,笑过以后,他又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么世俗的观念,但没办法,在座的大多都是世俗的人。便是最不世俗、有时候甚至稍显‘意气用事’的沉魁,在离音这个首座这儿,也免不了世俗。”
他道:“离音是沉魁选出来的首座,这会儿沉魁的长辈看上去像是在使劲儿折腾她,其实对她都宝贝得很。我听说在君字脉,离音是能横着走的。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是什么阿猫阿狗随随便便上台就能折腾她的吗?你真当沉魁一个个的都是老好人不成?这会儿若是其他势力的小辈敢随便上去埋汰离音,你看沉魁会不会秋后算账……”
少炎很是苦口婆心,但书中游仍然无动于衷。
他不信世代相传、公平公正的“任首座”环节,竟然会有这么多潜规则。
在他看来,这就是潜规则。
少炎见他说不通,也不想强求了。
以少炎看来,这无形中的规矩并没有任何问题。事实上,沉魁能在选首座这个环节上让外人插上一脚,他觉得已经够开明了。
不就是对挑战者的身份和实力做了点无形的限定吗?也不是每次都这样的,这次不是因为林雍和边尧开了个好头嘛!
再说了,这也不算是坏事吧?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难不成小辈弟子年轻不知事,众目睽睽之下,上去被离音打得怀疑人生……这就是好事了?
本来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怎么到了书中游这里,就成了潜规则了呢?
书中游这明显就是书生思维,简直冥顽不灵。
也是,书中游但凡能“聪敏”一点,神笔族也不至于出那么多天真好骗的二傻子了。
少炎想到这里,无声笑笑,也不再理他。
接下来,场上的局面果然如少炎预料的那般——再次上台的这些小辈们,上台的时间都间格得稍久,很显然是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并且,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势力内极其出色的弟子。
这些人先后上台,离音的任首座环节,也因此高潮迭起。
但这些高潮,都只出现在这些人上场伊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每一场战斗,都结束得比众人想象中还要快。
别说是战斗时间了,便是战斗场面的激烈程度,也没有一人能与林雍和边尧的相比。
高台之上,又成了离音的个人秀。
到了后来,在离音手下坚持的时间,成了小辈弟子战力高低的一个评判标准。
而那些等着离音守擂露出疲态好捡个漏的人,到底也没能等到,或者说,不敢等了。
离日暮还有半个时辰,按照离音的速度,至少还能再战上三人。可这会儿,小辈片区中,再无人敢上场了。
便是离音这会儿表现出疲累了,想捡漏的人几番鼓起勇气,到底也没敢站出来。
谁知道离音这疲态是真是假啊?方才她明明前一秒还很累,下一秒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十招之内将人赶下台的情况又不是没有过。
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安安生生的就好。
一直到离音休息完又过了一刻钟后,仍然没有人上台。
这就是无人挑战的意思了。
凌一诺按照规矩,正式宣布,本次的任首座环节到此结束。
这就是说,离音是铁板钉钉的、新千年内的沉魁首座了。
凌一诺话音刚落,离音还未有什么反应,场上便响起了震耳的欢呼声和鼓掌声,经久不绝。
这动静来得突然,把应邀而来的宾客都吓了一跳。他们应声看去,看见了狂呼着的沉魁弟子们。
这些弟子们都不需要人引导,争先恐后地跑上高台,团团簇簇围绕在离音身周,七嘴八舌地说着恭喜的话。
每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真心实意的笑,有些人甚至兴奋得脸都红了。
众人见状,心内又各有思量。
看这样子,这离音似乎格外得人心啊!
看来新千年内,对沉魁还是暂避锋芒为好。
不论场上的宾客如何想,高台上,沉魁弟子们仍然在表达着他们的兴奋之情。
青春年少的沉魁弟子们,簇拥在离音身周,望着她的眼神里,尽是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