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内屋的气氛,似乎异常凝重,而两侧坐着的两位老者,也都闭口不言,各自品着手中的茶水。但见柯世朝前来,庄四贤眼睛一亮,当即微笑着招呼:“世朝来了,快请坐,茶都给你沏好了,呵呵!”
但见庄四贤温文尔雅的客气表情,柯世朝当即恭敬的点头笑说:“庄老爷子许久没见,还是这般的丰神俊朗啊!”
“哪里哪里,最近赌城的事务繁忙,一时也难以寻个清闲,这次为了见你,我可是推掉了所有的工作日程。”
说着话,庄四贤当即拉开了身边的一张座椅,示意柯世朝坐在自己的身旁。
而对面的庄明居则是冷笑一声:“柯仁贵当年与我也是同窗好友,不管怎么说,我与柯老板家,总算是世交,怎么?你这晚辈见到长辈,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吗?”
听到庄明居似有责怪之意,柯世朝立时客气的赔着笑:“庄老叔别来无恙啊?说起来,我小时候还见过您老人家呢,只可惜一别四十多年,今日才得以重聚,不知庄老叔在国外的这些年,过得如何?”
“好好好,呵呵!”
庄明居但见柯世朝如此知礼数,瞬间开怀一笑,但很快,神色冰冷的扫了一眼对面的庄四贤,又沉声说道:“国外漂泊的日子,总还是没有自己家里好,只是有些人做梦都不想看到我回来,但我还是回来了,不但回来,我还要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柯世朝闻言,顿时傻站在原地,没想到这两位老爷子刚见面,便是唇枪舌剑,暗藏杀机啊!
“世朝你不是外人,也别拘束,坐我身旁来,我们叔侄两个,也应该多叙叙旧才是。”
紧跟着,庄明居顺势拉开了身旁的一张座椅,示意柯世朝坐在他的旁边。
“这……”
柯世朝彻底傻眼,那边庄四贤拉拢,而这边庄明居又投出了橄榄枝,这……这是得罪谁不得罪谁啊?无论靠向哪边,都会与对面的一方彻底闹掰,从而,也明确了立场。不,绝不能被这两个老家伙给耍了啊!
“世朝啊,为什么不坐下说话?”
庄四贤当即又发出了一次邀请。
“世朝,你是不是不给庄叔叔面子?”
庄明居冷哼一声,一双眼紧盯着柯世朝。
“呵呵!两位老爷子的盛情相邀,我这个做晚辈的,怎敢推辞?只是我仅仅是个晚辈,而你们都是我的长辈,所以,我谁也不想得罪,嗯,我还是坐在中间比较宽敞一些。”
柯世朝打着哈哈,随手在中间的位置拉出了一张座椅,一屁股坐在上面。
“唉!”
哪知刚坐下,便是听到庄四贤轻叹了一声,紧跟着,便是听到庄四贤开了口:“世朝啊,想起当初我和你父亲柯仁贵一起打江山时的情景,那时你父亲可不像你这般谨小慎微,若是以你父亲当年的秉性,再有你现如今的成就为基础,你们柯家的产业,只怕早晚会超过我,只是可惜了啊!”
“庄老爷子说得是,我父亲当年敢拼敢干,而且果断睿智,若非有他的影响,也不会有我今天的成就。但我始终不是我的父亲,的确,我并没有太大的志向,只想偏安一隅足矣。再者说,就算我想宏图大展,澳门赌坛,也不可能出现一个赌王不是?现如今的澳门赌坛,赌王只有一个,我何德何能敢出此风头?”
柯世朝巧妙的把庄四贤捧了一番,但却并未说出赌王的名字,只因另一边还坐着庄明居,这叫话里有话,既捧了庄四贤,又没有贬低庄明居的意思。
“哼!赌王算个什么?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古代的帝王将相都在不断更替,何况是一个区区的赌王!”
另一侧的庄明居,随手将老烟斗在茶桌上敲了敲,一脸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若是不在乎赌王这个名号,有些人便不会到了古稀之年还想着千里迢迢的从国外跑回来争斗!”
而这边庄四贤也紧跟着冷笑一声,含沙射影的回击了庄明居的犀利之言。
“赌王的名号不算什么,但有些人霸占我的东西那么久,才是重中之重,纵然是古稀之年,我爬着也要爬回来,不能让有些人一直得意下去!”
庄明居直截了当的打了个反击。
“有能耐拿的人,是不会乱说话的,只有一些没有能耐的人,才会整天的乱吼乱叫!”
庄四贤冷笑一声。
“时候不到,时候一到,该回到我身边的,一样也不会少!”
庄明居淡淡的盯着茶杯,手指紧紧捏住烟斗,继而又一笑:“世朝,我已经老了,就算让我得到整个澳门赌坛,我也不会留在手里,我知道你柯家曾被有些人算计过,本来合伙打下的江山,你柯家却没有半分功劳,我很是为你惋惜啊!所以这次我看在我们曾是世交的份上,若你能够把手中的十家赌场暂借给我几日,到时澳门的赌坛王国,我分给你一半!”
“世朝啊,有些人现在是狗急跳墙,妄想从你手中空手套取那十家赌场,所以恶意中伤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