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梁辰遍体鳞伤的躲进木人桩的后面,而此刻,侯伯依旧面无表情的提着棒球棍,缓步向梁辰走近,梁辰立时躲闪,可刚转到另一端,但见侯伯一拳砸向木人桩,重重的撞在了梁辰的后背上,将其撞得直飞而起,先是摔在了墙上,尔后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仅仅这般片旋之境,梁辰的衣服已经近乎碎裂,而起蓬头垢面,满身的淤青。
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梁辰很想再痛呼出声,可是现在就算轻轻的动一下,都会让他剧痛难忍。
但见侯伯再度走来,梁辰顿时魔怔了一般,慌忙向后蜷缩,且拼命的大叫着:“侯伯!侯伯有话好好说,咱们能不能停一会儿!侯伯!”
一记闷棍砸下来,梁辰突然向一侧急闪开去,似乎被打得多了,每当侯伯下棍子,梁辰都在莫名其妙的记着棍子的着力点和速度快慢,当成功躲开了一棍子时,侯伯微微愣了愣:“好小子,才这么会儿,居然就能躲开我手中的棍子!”说着,侯伯手指一松,只见棒球棍立时坠落,紧接着,飞起一脚踢在棍子上,棒球棍一个急旋,重重的拍在了梁辰的胸口。
梁辰闷哼一声,重重的躺倒在地上:“侯伯……你,你不按套路出牌啊……为什么打得好好的要用砸的啊……侯伯你骗我……”
“哼!现在刚过去两个小时而已,你小子吃的苦头,才刚刚开始!”
侯伯一把抓住飞旋而回的棒球棍,闪身冲到梁辰的跟前,又是一通乱打,梁辰几乎是上蹿下跳,但无论他逃到哪里,侯伯便是会追到哪里,这般在挨打和打之间,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着。
直到第六个小时,侯伯转身走到药罐子跟前,拿出一个铜碗,铜碗厚约三寸,直径约五十公分,重约十余斤,抓起药罐子将里面的浓烈汤药倒了出来。侯伯随手一抛:“小子!接住!”
闻言,梁辰几乎已经处在精神高度敏感的状态,立时双手接住,但飞溅而起的滚烫药汁,立时让梁辰痛呼连连,此时他双臂痛、酸、麻、无力,只能仅凭全身的气力,捧起厚重的铜碗。随之,侯伯怒声喝道:“若是药汁再洒一滴出去,我会打得你满地找牙!”再次闻言,梁辰双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把十全大补药灌进了肚子里。
然而此刻,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棒球棍再度飞了来,重重的砸在了梁辰的胸脯上,梁辰张口大叫一声,不禁吐出了一小口药汁。看到地上的药汁,梁辰顿时慌了:“侯伯,这这……这不是我,是你偷袭……”
“哼!被你洒的药汁,何止十滴二十滴!”
侯伯大怒,再次抓住回旋的棒球棍,飞快的追上梁辰,挥起棍子就打。
“你你,你作弊!你偷袭!你个老小子,你恨我不死啊你!”
梁辰一边上蹿下跳着,一边大声反驳指责。
但很快,又是一记闷棍打在身上,梁辰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恰在此时,体内的药汁似乎已经起效,那浓烈的十全大补药,似乎化为了一团熊熊火焰,正一点一点的将体内的一切,吞噬一空。很快,随着侯伯不断的拿着棒球棍在周身施加沉重的拍打,体内的那团熊熊大火,似乎正飞快的蔓延到了浑身上下,先是血肉,随之是骨骼,然后是筋脉,全身内外,几乎要被那熊熊大火燃烧殆尽。
“好热啊!好痛啊!”
梁辰一边忍受着体内火烧般的痛苦,一边承受着皮肉上挨的剧烈打击,面色逐渐变得狰狞而又恐怖,双手攥紧拳头,似乎此刻有着前所未有的力量无处发泄,看到眼前的木人桩,梁辰立时咬牙切齿的走到跟前,挥拳重重的摔打在上面,木人桩被巨大的力道砸得前仰后合,但打了十几拳之后,梁辰霍地转回身,双目圆睁的盯着侯伯:“打!”
侯伯面色一颤,但很快又稳住了心神,当即举起棒球棍,怒喝一声向梁辰的肩膀上砸了下去。而这一次,当棒球棍触碰到梁辰的刹那,竟然传出“咔嚓”的脆响,棒球棍应声而裂。
“好小子!”
侯伯先是一愣,但见梁辰的眉头眨都没眨一下,依旧怒狠狠的盯着他,侯伯当即转身找了一根更粗的木棍,挥臂再次向梁辰的后背上砸了去。这一击,力道十足,梁辰再次闷哼一声,先是向前猛冲了几大步,随即一头撞在了墙壁上,然而紧接着,梁辰霍地转回身,甩着手臂,大步向侯伯走了回来,侯伯再次怔了怔,当即又挥起木棍对着梁辰一通乱打。
接下来几乎连续二十多个小时,随着刚猛无匹的药力递增,梁辰像是练就了铜皮铁骨,任凭侯伯如何淬炼,不但不再退缩,反而迎面直上。
连续一日一夜,梁辰依旧精神亢奋,而且理智全无,然而侯伯却是经过一日一夜的陪练,累得气喘吁吁。终于在第二日的夜晚降临之际,侯伯退了下去,换之,却是胖子一步步从密室门前的台阶上,走了下来。
看着双眼冒着精光,面色如同野兽一般的梁辰,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地方,而且从头到脚,全是伤痕。胖子的脸色颤了颤,不禁鼻子一酸:“梁子,你受苦了!”
“打啊!继续打啊!这点打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