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太尉大奚忠的两个儿子大公子大奚庆、次子大奚云已经率领京城巡视营一部分军队,来到城门口处,布置路障,分派巡视营兵卒站立城门口两侧,一部分持握弓弩、另一部分亮出大刀,站立当场,把出入城门的百姓吓得缩头缩脑快走。当然,虽然这些日庆元府宵禁,不准出入,但是白天里城内外的贸易不可能禁止,因此白天是不可能禁止城里城外人进出的,只是,把守森严,一旦被查出形迹可疑者,那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这边,商洪率领着自家的卫队死侍们,坐在马车边缘处,指挥着赶马车的车夫,十几辆载着储水大木桶的马车,排成一字长蛇,向城门口处疾行而来。尤其这商洪,真是耀武扬威,站在最前方的马车前端,双手叉腰,撇着嘴,一副欠揍的表情。昂首挺立着。而商洪这辆车上的储水大木桶的夹层内,就是藏着左丞商鲧和正室夫人刘氏二人,只听到大木桶夹层内的商鲧,小声对商洪说道:“孩儿,现在到哪里了,一定要稳住,碰到检查之人切不可因小失大大打出手,不然咱们商氏一族危险矣。”
商洪小声回应父亲商鲧,说道:“爹爹莫要担心,孩儿一定会谨小慎微,绝不会冒然行事,不过,孩儿远远望去发现城门口处负责检查之人,似乎是太尉大奚忠的两个儿子,我认识他们。”
大木桶夹层内的商鲧,惊讶道:“哦,看来老匹夫大奚忠早就怀疑这大木桶之中有不可告人之玄机,看来今日想全身而退恐非易事,万一若是二人发现其中奥秘,咱们也不能束手就擒,只能大开杀戒,撞一撞运气了。”
商洪一撇嘴,道:“爹,您放心,只要不是太尉亲自驾到,又或者大奚烈、天才大剑上官青云诸位阻拦,单靠他们这些乌合之众,能耐孩儿如何,您就瞧好吧。”
商鲧长舒一口气,说道:“但愿如此,孩儿啊,为父一切的一切都靠你了,若是沦陷于此,为父是死不足惜啊,为父与大奚家族之仇恨,决不能就此了解,日后咱们商氏东山再起,势必一统江山,威震天下。”
大木桶夹层内的商鲧的正室妻子,插话道:“你这个老糊涂,说这么多干嘛,就因为你野心勃勃弄得人心惶惶,你看看现在一家人有家难奔,都快要九族不保了,还要做奸人之事,就不能吸取教训,日后做一方富商,安安稳稳度日,何必忧心忡忡称霸,你呀,早晚得毁在这上面。”
商鲧不愿意了,大喝道:“妇人之见,大丈夫顶天立地,无有一番作为,就是行尸走肉,莫要当头泼水,回我商氏雄心壮志。”
商洪赶紧道:“爹爹、娘都不要言语了,这就到城门口了。”商洪话音刚落,取水的车队就来到了城门口处。
太尉大奚忠的长子大奚庆、次子大奚云都是身穿官服,腰束锦带,锦带之上挂着京城巡视营的大令,拍马赶到了取水车队的近前,其中大奚庆朝商洪,抬手示意道:“副指挥使满来,待检查完毕,在自行离开。”
商洪一打量大奚庆,不亲假亲,抱拳说道:“这不是大奚庆将军嘛,你我已经多日不见,一向可好?”
大奚庆知道商洪是要套近乎,故作温和道:“是啊,多日不见,副指挥使大人您一向可好啊?”
商洪叹息一声,道:“最近城内刺客盛行,兄弟我也是为京城安危而担忧啊,因此夜以继日难以就寐,心中未果忧心不甚忐忑,如今有大奚家族和商氏家族共同保卫都城,同心协力定可斩尽刺客。”
大奚云插话,不留情面,道:“副指挥使大人,此刻先不说国家大事,兄弟我们也是例行公事,奉旨意在此地严查可疑之人,并且要对车辆进行搜查,还请商兄莫要责怪,配合一下兄弟我们的行动,不知您意下如何啊?”
商洪当然不能拒绝,正所谓不做亏心事,莫怕鬼敲门,若是拒绝,那就是自我伤害变相承认车上有诈,于是很不情愿,却又故作积极说道:“当然可以,兄弟我是完全配合,您随便检查,需要兄弟我配合之处,我是一一照办就是。”
大奚云听到这里,朝商洪抱拳说了一句:“得罪了。”接着一挥手朝,属下兵卒喊道:“挨个车辆检查,尽快让副指挥使大人通行。”
属下们一一答应后,开始挨个车辆搜查。不过,商洪所在的这辆车,只能是大奚庆和大奚云来搜查,其他人是没有任何资格的。只见大奚庆和大奚云兄弟二人下马,走到商洪所在这辆车前,围着马车转来转去,打量开来,其中大奚云抚摸着大木桶的表面,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然后朝商洪抱拳,道:“大人,能不能打开顶盖一观之?”
商洪毫不犹豫,道:“当然可以。”话落,商洪一用力,双臂一推,推开了盖子,由于盖子是长方形的,整体大木桶就像一口棺材,底大口小,像一个巨大的瓮,而且口上的盖子两侧带有卡槽,一推即开。随即,大奚庆和大奚云跳上马车,朝大木桶口内观望而去,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两兄弟接着互相看了一眼,用眼神交流,大意是没发现任何问题,但是二弟大奚云还是不甘心,跳下马车,继续围着马车绕行观望,突然停下,缓缓抬起手指敲击大木桶桶身,当敲击到大木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