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太晚了,明日我再去寻你,乖。”时葑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只觉得这林家人一个俩个的,还真是会挑时间点来,不知道这个点,她本应该是在睡觉了吗?
“可是………”
“清言不是说最听表哥的话了吗,为何现在却不听了。”
“那表哥说好的明日,可当真是明日吗?”少年拉着她的手与之十指紧扣,漆黑的眼眸中满是那浓浓的不信任。
只因这信任危机只要产生过一次剩下的则是那无穷无尽的不确信。
“我说了明日会去寻清言,定然会去寻的,难不成清言连这点微弱的信任都吝啬的给予表哥了吗。”时葑伸出手,满是温柔的抚摸上了少年的脸颊,潋滟的桃花眼眸中带着笑,似在无声的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今晚上太晚了,明天我去找你可好,顺便带你逛逛这热闹的楚国街道。”
“那表哥这一次可记得要说话算话。”林清言在离开时,不忘再次低头轻啄了啄那张红艳艳的小嘴,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等这碍眼之人离开后,林拂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不放,似要在她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心虚与不安之色来。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看见,唯看见的只有那冷然之色,甚至是那困到了极点的模样。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雪客。”男人掩于袖袍下一只手攥得骨节泛白,一只手则抚摸上了她的脸颊。
他想要问她要一个解释,可是他却不知要以何等的身份和位置去问,他更不敢赌,若是他真的问了,那么换来的下场又会是什么。
无一不是像之前的争吵,甚至就连这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都会再一次破裂,重新回归于冰点。
“你我二人之间有什么可说的,何况你不是都已经看见了吗。”时葑唇瓣微抿,侧过脸躲开了他的触碰。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得要睡了,林大人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我今夜睡不着,正好可以守着雪客,免得你再一次被那等不长眼的阿猫阿狗打扰了怎么办。”
林拂衣担心在他看不见的角落中,她的身边又不知道会出现多少缠人的恶心苍蝇,毕竟那么好的东西,总会遭人惦记的。
“你说他们前来打扰,你又何曾不是。”
“我和他们自然是不同的,何况你我二人同床共枕那么久了,何曾见我有过像他们那样缠人。”林拂衣解下外衫在她边上躺下。
“睡吧,现在已经很晚了,说不定在我走后,外头不知还有多少人蠢蠢欲动的想翻|墙入内。”
而另一边
被赶出去后的林清言怒目转身回望,只见那原先亮着的灯已然熄下,而那人迟迟未曾出来,也在无声的同他炫耀着,他在里头过了夜。
“该死。”青年对地啐骂一声,转身往那无边夜色中走去。
感情他今晚上努力了那么久,不过就是白为他人做嫁衣。
因着那案件迟迟未曾水落石出,在年初三那天,时葑再一次赶回了刑部。
谁曾想,等她推开门后,见到的便是比她还早来了许久的黄青罗和谢玖霖二人,三人目光于空中相视,而后默契的谁也没有提。
因着天寒,原先停在义庄里的尸体边上停放了好几桶冰水,用以给周围降温,同时也是为了防止发生上一次的走水事件。
“少卿大人怎么看。”许是因着她之前有剥过人|皮的经验,使得她对着那全身上下皮都被剥掉的死尸时,没有他们来得那么面泛恶心。
“我之前派属下去打听过,听说这陈家三娘子因着身无所出,同陈家三郎的关系并不好,就连在这府里头都如同一个隐形人的存在,并且这陈家三娘子嗜香如命,可是这具尸体上却并未有过一丝香。”
只因有些人用香久了,就连这骨头缝里都会沾上香,可这具女尸上却并未闻到一丝一毫后,未免有些怪异了。
“你的意思是,这死者有可能并非是真正的陈家三娘子,可这体型,年龄还有身上的衣物却都是属于陈家三娘子的。”谢玖霖也是个一点就通的聪明人,否则当初怎会在身后无世家帮衬时爬上此等高位。
“可这死者若不是陈家三娘子,那么又当会是谁?”这也是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少卿大人的意思,难不成是想说,有人在故意放出烟雾弹,试图扰乱我们的视线。”时葑将那白布重新给女子盖上时。
余眼突然看见,那具女尸被一缕沾血污发遮挡的耳后有一根深插|进去,若是不注意看,完全看不见的细小银针。
时葑担心会弄脏手,进来的时候,手上都会带着一双白色手套,当她将那根银针拿出来放在光亮之处时。
只见那银针长约十厘米,细如绣花针,尾部更泛着青黑色,这俨然就是中毒的征兆,还有仵作检查尸体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注意到?
忽地,她想到什么冷声道:“派人将那验尸的仵作寻来!”
“诺。”门外的衙役听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