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中的故人,指的到底是她的故人还是她这生父生母的故人,而这小友二字,则在无声的点明,他们之间存在着极大的年龄沟壑。
更重要的是,她都猜不出是谁送给她的?并且又意寓为何?
而在昨晚,在他们二人离开聚宝阁后,那正为胭脂泪争夺得热火朝天一群人就差没有打起来时。
二楼的某一处包厢中突然传出了一道略显沙哑的男声,声音不大,却能很清晰的传到了诸人耳边。
“神机阁阁主愿答应胭脂泪之主一个条件,借此换下胭脂泪。”
‘神机阁阁主’几字一出,就像是在烧得通红的铁锅里溅落一滴清油,彻底的沸腾了起来。
毕竟天下谁人不知楚国的神机阁,特别是其中神秘莫测,能占卜算天地的阁主,更多的人是在羡慕那人的好运,居然能得了神机阁阁主的一个人情。
以至于并没有人注意到,坐在另一处角落之人,也在悄悄地离了场,并且,他的手中还握着一支与胭脂泪有着几分相识的雪莲白玉簪。
十二月份的天渐寒,加上年关将近,连带着大街小巷中都处处弥漫着浓重的年味。
后面等事情结束后的时葑,飞快的赶回了队伍中集合,并在十二月十号那天,方才归了大都。
如她所预想中的那样,林拂衣凭借着此事做到了左三品的侍郎,这等升迁的速度可谓是令人望尘莫及,原先很多人皆是心有不满,甚至是等着看笑话的时候,那人却是雷厉风行的献出了好几个为民为国的好点子。
而其他几人,皆是同样官升一品,若说那左侍郎凭借着实力令人心服口服,那位凭借着貌美之称的正四品下的施掌律令,不得不令人感到阴谋论,特别是在对方回到大都后,便马不停蹄的被楚王叫进了皇宫里头,这一待,又是待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天黑方才归家。
更听说那新官上任的施掌律令在离开时,不单单脚步虚浮,就连这眼眶也是红的,也不知在里头发生了何等事,反倒是宫里头的嫔妃提到此人名讳时,皆是满脸鄙夷之色,仿佛就跟见到了什么极为恶心之物一样。
其中不知有谁传出了当初宁王在街上错将一男子当成女子给绑回府的糊涂事,其中宁王在得知对方是男儿身后非但不恼,反倒是感情好得同人同吃同住,更有人还说看见他们二人衣衫不整的躺在一张床上,而那男人不是谁,正是那位最近风头正盛的施大人。
连带着一些本欲同她交好之人,见到她时也纷纷远离,就跟担心沾上一点后,连他们的名声也会跟着臭到下水沟里。
当这些满城风雨之事传到了当事人耳边,她不过是置之一笑。
毕竟这些无中生有之事,你若是越解释,那些人反倒是先一步的蹦跶起来,指着你的鼻子大骂:你看她就是心虚了。
转眼入了湖面结薄冰,鬓角嗅香梅的一月,今日也是她难得的休沐日。
不知为何,静坐在床沿边,单手撑着下颌的时葑望着空荡荡的府邸,一时之间只觉得无趣到了极点,更想要在从外头买几个貌美之人回来寻欢作乐,要不然等她下次休沐在家时,未免过于无趣。
特别是莲香现在又不知去了何处,那么久了,就连只言片语都未曾递回,连带着她也不知此人现在是死是活,若是死了那才最好不过。
“大人可是想要出去逛逛。”刚从外边回来,手中还端着一盅花生牛奶,一碟梅花香饼和绿豆糕进来的李三娘见她在正看着窗外的芭蕉叶发呆时,不由出口一说。
“现在外头那么冷的,能去哪里。”她说完话,再度往柔软的锦被里头打了几个滚,生怕会冷到自己一样。
“这天冷自然是有天冷的好去处,何况这大冬天的,若是没了那等暖床之人怎么能算是冬日。”眼珠子咕噜一转的李三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得一脸猥琐。
“大人何不趁着现在莲香公子不在,多去看看外头的野花野草,再说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何况大人现在也素了那么久了,难不成就没有想过外头年轻漂亮的小弟弟。”
“属下可是听说那烟云栏里头新来了一批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少年,就连这嘴巴都甜得像是抹了蜜一样,大人若是见了他们,定然也是心生欢喜得很。”
“听你的语气,难不成你这几天无事时,便是往那等烟花柳巷里钻的。”脚上未曾着罗袜的时葑将那小脚丫子放在汤婆子上,暖得连她灵魂都叫嚣着舒服。
“属下哪能啊,还有属下这不也是为了能帮大人排忧解难吗,反倒是大人虽说同莲香公子好了那么多年,可即便这道菜在怎么好吃,吃久了也难免会有腻口的时候,大人就不想换换其他口味吗。”
“这菜吃多了不也是那个味吗,难不成还能吃出个龙肝凤胆来不曾,你说若是他回来后,得知你怂恿我去那等烟花之地,他会不会将你这张美人皮给剥下来当刺绣。”时葑想到之前想要接近她的男男女女皆被那人给做出标本后的场景,眼角处不自觉的泛上一抹笑意。
“大人你就别说这些令属下